钱无双气嘟嘟地回到钱府后,便躲在自己房中,谁也不见,她不是生气,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女子早早就要嫁人,若是前世,她必定会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夫教子。
但是这一世,经历过一次的她却再也不相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相夫教子了,明明就是阴谋,若是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子,家中一亩薄田,父母均无权无势更无钱,那这些话倒是可信的,但如今,钱家可是天下首富,更有人传言,钱家之财富可敌国。
虽然她不知道自家的钱财到底是不是真的富可敌国,但是依她整日花钱大手大脚,从不计算的性子,却是怎么也花不完。
钱老太爷也不来劝她,似乎明白这个时候要让她好好静一静,小丫头嘛,整日宠着溺着,早晚会像小树苗一样,长歪了。
所以有些时候还是得让她自己好好悟悟,若是她自己可以悟到一些东西,那比教她什么都要好。
钱老爷与钱李氏却十分不放心的跑了来,因为他们听说宝贝女儿一回府便气呼呼地回了房,谁也不见,还以为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二人站在门外,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又不敢硬闯,怕女儿更生气,但是不进去又着急,正当二人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逸清的声音,“大少爷,大少夫人,老爷有请。”
“这,父亲可是有事?”钱老爷闻言,眉头紧拧,他很想去看看女儿,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父亲又命逸清来请,不去也不行。
钱李氏更是担忧的看向房门处,这个丫头,平日里也没这么大气性,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老爷命二位立刻过去。”逸清仍旧浅笑着看向二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焦急,更不在意那房中正在生闷气的钱大小姐。
“哎,夫人,还是先去父亲那里,待会儿再来看双儿。”钱老爷听到这话,知道父亲定是有事,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立刻过去。
钱李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不敢拂逆钱老太爷的意思,只得含泪怜惜的看了一眼钱无双的房间,便转身与钱老爷一起离开。
逸清则若有所思的瞧了瞧那紧闭的房门,轻笑道,“终于知道生气了,不错。”
说完,他亦转身离开,原本热闹的门外立时便安静下来,守在门外的蕊儿与涵儿则焦急不已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她们家小姐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即使是平日里被谁欺负了,小姐可是会直接将那人欺负回去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钱老爷与钱李氏双双来到大厅,向着那正悠闲喝茶的钱老太爷行礼道,“给父亲请安。”
“起来吧,”钱老太爷放下茶杯,笑看着二人那紧张而又担忧的模样,轻斥道,“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女儿都管不了,将来这钱家偌大家业难不成还要交给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妹妹不成?!”
“这……”闻言,原本正欲站起来的钱老爷与钱李氏立时再度跪下,不知所措的看向钱老太爷,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出这话来。
“无双是钱家嫡长女,也是老夫的心头肉,手中宝,这钱家定是要交给她的,但是你看看你们夫妻二人,那是怎么教的女儿?!”钱老太爷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正色看向他们道,“纨绔不堪,霸道娇气,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她哪像个钱家继承人的样子,若不是这丫头终于开窍,想了法子把老夫引回来,你们是不是还要放纵她如此下去?!”
钱老爷与钱李氏被这话吓到了,对视一眼,都很是惭愧的低下头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幸好现如今还来得及,她才十一,你们给老夫听好了,没有老夫的首肯,谁都不准为双儿准备亲事,若是让老夫知道她小小年纪就与谁定了亲,老夫便剥了你们的皮!”钱老太爷说着,竟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从今以后,不准你们纵容她,不准你们教她些有的没的,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她便交给我来教,她这个钱家继承人,必须像个样子才行,明白了?”
“可是父亲,双儿才十一,您那种方法是不是对她来说太过困难……”钱老爷以前也是被钱老太爷亲手教出来的,他自然知道钱老太爷的手段,他是男子,当时还觉得辛苦万分,双儿一个柔弱女子,若是也依那种方法来教,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钱李氏亦祈求道,“父亲,双儿还那样年幼,您看是不是再宽限个几年,这样也会好些。”
钱老太爷却冷哼一声,满脸不悦的道,“再晚几年,再晚几年你们就把她直接嫁了,当老夫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害怕她是个女子承担不起钱家的重担,便想着找个好夫婿来帮她,又何尝不是在害她!”
“现如今,哪个人不觊觎钱家的家产,还有人恶意散布消息,说钱家富可敌国,这谣言刚出现之时你们不加以遏制,若是以后给钱家带来灾难,那也是你们的错,还敢说找个夫婿,你们能保证那人是安了好心,会对双儿一心一意,当真是蠢笨至及,老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长子!”钱老太爷说完后,便不再开口,只冷冷地盯着钱老爷看,直看得钱老爷惭愧的垂下头去,再不敢说半个字,而钱李氏也因为自己的柔弱善良而惭愧,父亲说的话她虽不太懂,但也明白,这些话是为双儿好,看来,都是他们夫妻目光太过短浅,这样下去,反而会害了双儿。
大厅中良久寂静无声,钱老太爷仍旧悠闲的喝着茶,而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