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假山前,钱无双象征性的停了下,而后便快步走进假山中,也不与夜溟打招呼,自己平日里有多快的速度就走多快,坚决不给夜溟任何可以跟上来的机会,果然没多久,她便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
她笑着抄小路走出假山,站在假山的出口外笑着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情景,正准备转身去见爷爷,却在刚转过身去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可恶的,笑得一脸得意的人不是夜溟,坚决不是夜溟,太可恶了,他怎么可能比自己出来得还早,难不成他早就知道假山里的小路,所以才会在她之前出来,可是不应该啊,这假山里的小路除了父亲与自己知道外,别人应该都不知道的。
“有轻功还需要一步步走出来么?”夜溟看着她已经皱成一团的小脸,好心提醒道,他确实不需要知道什么小路,也不需要别人带路,只需要纵身一跃,便可轻松飞出假山,来到这里等她出现。
“你!”钱无双被他那得意的模样刺激到了,不行,她一定要学武功,坚决要学武功!
心知与他斗嘴也是斗不过的,她干脆不再理他,大步向着爷爷的房间走去,这个可恶的家伙,当真是讨厌至极。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却还要强忍着不发作的样子,夜溟的笑意更深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便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亦悠闲的跟了过去,待会儿要见到钱老太爷,他没有好好保护钱无双,确实是他有错在先,是他太过大意,才会让她受伤,一想到此,他面色一变,他当真不该那么轻易就放过那个刺伤她的人,眸光变得越发冰冷,他周身的一切亦突然像被霜打了一般,冰寒刺骨。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钱无双向来都是大大咧咧,从不敲门的,而夜溟想敲门却在看到某人已经走进去的时候,也放弃了敲门的打算。
“臭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自己受伤,真没用!”雄浑有力的声音自房中传来,钱老太爷大步走出来,不由分说便往钱无双的小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爷爷,无双都受伤了,你还这样打无双!”钱无双立时无语至极,真没想到,自己都是受伤的人了,爷爷竟然还要打自己,当真无语,尤其让她无语的是,爷爷还在叫她臭丫头。
不满的瞪了一眼钱老太爷,她又转头瞪了一眼夜溟,警告他如果敢说些有的没的,一定不会饶了他!
虽然她这警告的眼神在夜溟眼中根本没什么威胁,因为夜溟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更加可爱了。
“钱老太爷……”夜溟收回眸光,正色看向钱老太爷,正准备抱拳向他请罪,却听到钱老太爷不满的冷哼道,“臭小子,你唤老夫什么?”
“爷爷,夜溟未能护无双安然无恙,特来请罪,还望爷爷责罚。”夜溟微微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淡笑着抱拳道。
听到这话,钱无双立时瞪大了眼睛,转头怒瞪着夜溟压低声音问道,“谁准你叫爷爷的,他是我的爷爷,何时成了你的爷爷了?!”
夜溟却淡笑不语的看着她,似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一般,他的眸光让她开始慢慢抓狂,最后差一点便要爆发。
“臭丫头,是爷爷让臭小子这样叫的,难不成你这么早就想让臭小子变成妻管严么?”钱老太爷见状,满心欢喜,看来这两个小家伙是越来越亲近了,臭丫头可不是什么人都会这样对待的,不错不错。
“爷爷!”钱无双很是不满扁嘴看向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为什么夜溟这样快便与爷爷这么亲近,他们到底在合谋些什么啊?
“臭丫头,去陪你二爷爷下棋,爷爷有话要与溟小子说。”钱老太爷笑着轻拍了拍钱无双的小脑袋道,便走向夜溟面前,伸手拉了他的手,与他亲近的走到桌前坐下,竟有说有笑的喝起茶来。
见状,钱无双知道这里再没自己什么事了,只能无奈的转身,去了内室,寻二爷爷下棋,要她继续留在这里,还真不如与二爷爷下棋来得有趣,不知道二爷爷的棋艺如何。
待钱无双走进内室后,钱老太爷语重心长的问道,“是不是有人想要对丫头不利?”
“是的,爷爷,其实今日不只这一次意外……”夜溟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没有丝毫隐瞒,对于这个忘年交,他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有些自家的事情还是没有和钱老太爷摊在面上说明,这也在所难免。
“哎,真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听完夜溟的话后,钱老太爷忧愁的叹息道,“原本以为,那墨成礼最起码要等到无双及笄之后才会有所行动,现如今看来,他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爷爷说得是,不仅如此,似乎那太子殿下也对无双甚是上心。”夜溟亦正色看向钱老太爷道。
一想到墨凌风与墨成礼看向钱无双的眼神,他便眸光微沉,面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溟小子啊,是不是爷爷将无双推给你,让你觉得不自在了,若是你不喜欢无双一定要跟爷爷说,爷爷是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的,毕竟你我乃是忘年之交!”钱老太爷正色看向夜溟问道。
夜溟想了想道,“我不讨厌她,但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而且,她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