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颠簸时,月哥哥躺在铺好的褥间,我就坐在他身下,给他说笑话讲故事还唱歌给他听。他一般都很沉默,但我知道他听进去了我说的话,如果他敢不听我就拍他脸拧他耳朵,逼得他非得投入不可。
颠沛一段时日后,我们顺利的来到了遥远的边疆,据说这里是圣教最初的起源地大本营。
我呼吸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空气,看到一张张全然陌生的脸孔,犹如脱胎换骨了般。
天空很蓝,溪水很清,阳光温柔的蒸发我所有突如其来的泪。
我开始老老实实的穿着古代女子的衣服,不再总做男装打扮。
我会在早上起来时梳起漂亮的发髻,会使用各种胭脂水粉,使自己看起来比较美。
我亲自指点人为月哥哥做了张舒适的轮椅,
我会每天早上推着他出去看日出,详细的用语言为他描述每一个过程。
我会在日落后把他带到夜空下,跟他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往事,讲的或哭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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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的心境也一天比一天平和,不再如最初般每日都做遍地血红的噩梦。
某一天,当我看着天空上的那个大太阳由东方冉冉升起时,我对月哥哥说,“居然就这么过了两年呢。”
“感觉是如此短暂。”月哥哥柔声回应。
“切,那是因为你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我一拳砸在他肩头愤愤说。
他笑起来,说,“是,你又该交作业了,晓儿。”
他现在都跟我学会了不少现代词儿,我总笑话他都会赶潮流了。
“哼哼!”我由鼻子里出气,“你等着瞧吧。”
我把他推到树林里,放在梨花树下。
然后退开几丈远,四下环视,选到合适的目标,我倏地纵身,一跃而起,轻快的跳上枝头。
我利落的折下一根树枝,叫道,“威震大江南北风靡万千少女的日月双雄日拉拉来也——”
我在树枝间穿梭飞跃身轻如燕,将昨天新学的那几招一一演示,树枝如剑尖,所过之处卷落大片梨花,漫天飞扬,我笑道,“这招叫千树万树梨花开!”
其实我很不爽这种以树枝代替剑练习的感觉,多不痛快啊,人家练习射击也用真枪啊,可月哥哥就是坚持要我用树枝。他说,当我可以拿剑时自然会让我使用。
我由半空踮脚而落,树枝向前,横扫一片,纷纷扬扬的梨花花瓣,旋舞而下,犹如漫天飞雪,落在那树下的美人的肩上,衣衫上。
看着他浅扬的唇角,我笑道,“这招叫万花丛中美人笑!”
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在梨树林练习的原因,这时候的他,总是美的像一幅画。虽然在被风扬起的黑发下,是被白绫轻缚的眼睛。曾经那白色的绸缎与黑色的发飞扬发缠绕在一起时,总会让我的心一阵阵痛不可遏止。但现在,我已经学会接受并适应这种残缺,如同他努力了一两年还在继续治愈的腿。
树下的白衣美人,面容如雪剔透,唇角静静含笑,在他身后是千树万树的梨花飘舞飞扬。他的黑发被风扬起,随着漫天的梨花飞舞。
我倏地转变路线朝他袭去,他侧过身,在瞬间轻易就制住了我的手。手腕一痛,树枝掉地,我顺势趴倒在他膝上,悲愤的大叫,“我都努力了那么久,还是连你一只手都打不过!好烦!我心里这个不服啊!!”
他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发丝,温柔的轻笑声在上方响起,“莫急,习武切忌骄躁。”
“我何止急呀!我气呀!!我应该是个天才的!!”我起身坐到他身上,揽住他的脖子,闷闷道,“我觉得我就得是种不练则以一练就天地无敌的人!”
尤其月哥哥为我准备的这具身体本身还具有深厚的内力,我现在需要的仅仅是练习招式。
“晓儿已经很厉害了。”他微笑着环上我的腰肢。可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哄小孩子。
“算了算了,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嘛!”我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站起了身,“走,月哥哥,我们去散步。”
我推着他在林间缓缓穿行,梨花如雪,映衬在我们四周,我看到他清澈的笑容绽放在蓝天白云下,心里是如此温暖。
我边推边轻轻的唱,“……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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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个冰冷漠然厌弃一切的月哥哥,终于彻底复苏了。他会说会笑,再也不冷着脸赶我冷着脸拒绝上药。他的手恢复了,但腿还是在复健中。我让他教我武功,是为了燃起他对武学的冲动,我相信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肯定对武学有着痴迷。果然,在指点我一段时间后,他也开始寻找途径解救自己。
而关于齐钰的事,月哥哥已经详细的说给我听。这其实就是由一个狗血的江湖传说引起的血案。一直传言中,每当圣教圣女诞有龙凤胎就是可以开启千年秘宝的钥匙。当年那个圣女成为几百年来第一次怀有龙凤胎的人,天现异相,武林震惊。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用药将两人分别生产。儿子生出后,马上秘密送走,女儿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