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管甚子忠君不忠君的,某只知道我等吃的用的都是平卢给的,岂可行此背信弃义之事,要降尔等降,某是不会降的,死便死,怕个毬!”苏邈将眼一瞪,恶声恶气地骂道。
“这……”一听苏邈如此说法,程万诚显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迟疑了半晌,也没开口说话,一众将领见状,自也不敢随便『插』口,场面便诡异地安静了起来。[
“尔等,尔等……”苏邈见众人都保持沉默,竟一人附和自己的主张,登时气得暴跳如雷,叉指着众人骂道:“尔等想活便苟且去罢,某自去死战!”话音一落,翻身上了马背,也不管诸将如何打算,抽出腰间的马刀,冲到阵列之前,扬着马刀,大吼了一声道:“儿郎们,有愿跟本将杀贼者出列!”
苏邈的吼声极响,可效果显然差强人意,除了他自己所带的二十余名亲卫外,竟人再站出来响应他的呼喊,这令苏邈更是怒不可遏,一扬马刀,高呼道:“儿郎们,上,杀贼,杀贼,杀贼!”边吼着边向策马立于两军阵中的萧畏纵马狂奔了过去。
“可怜虫!”对于苏邈的不识抬举,萧畏心中自是不屑得恨,低声地骂了一句,持枪在手,一踢马腹,单枪匹马便迎着苏邈杀了过去。
“上,杀了此獠!”
一见到萧畏竟然单枪匹马地冲了过来,苏邈登时大喜过望,稍微地放缓了下马速,由着身后的一众亲卫从其两侧奔出,呐喊着向萧畏包抄了过去,竟摆出了副围攻的架势。
“汰!”
萧畏虽勇悍,可却不蠢,自然不会去做那等自投罗网的傻事,一见苏邈的亲兵左右翼齐飞,立马大吼了一声,脚下微微一用力,胯下的战马一个漂亮的变线,舍弃了苏邈,转而杀向了其右翼,但见萧畏马到枪出,接连攻出六枪,不单将迎面劈来的马刀一一卸在外围,更是枪出如风间,连杀四骑,还没等右翼的平卢骑兵反应过来,萧畏已冲破了阻截,杀到了苏邈等人的背后,再一个漂亮的回马三枪,再次解决了三名对手,而后纵马向前奔行了一段,这才勒马盘旋而回,借助着马快的优势,竟从后头发起了对苏邈等人的逆袭。
萧畏这一手变化如行云流水一般地顺畅,完全出乎了苏邈等人的判断,没等一众平卢骑兵们勒马回转,萧畏已从背后追杀而至,『乱』抢攒刺之下,又有数名倒霉的骑兵死在了萧畏的手中。
杀戮,接着杀戮,还是杀戮,往来纵横的萧畏如天神般地在苏邈等人的围攻之下狂野地冲刺着,奔驰着,手起枪落间,总有一名平卢骑兵惨嚎着落下了马背,双方交手不过仅仅几个照面而已,苏邈便很是不幸地成了孤家寡人,与萧畏勉强对撼了数招之后,便已被萧畏一枪指住了喉头,彻底动不得了。
“尔想死是么,那好,本王这就成全于尔!”对于要杀自己的人,萧畏是向来不会手软的,此时见苏邈已是路可逃,萧畏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冷笑了一声,挺抢一送,但听“噗嗤”一声响起,苏邈咽喉上已被开出了个大洞,大股的鲜血立马如喷泉一般从苏邈的喉头狂喷了出来,可怜苏邈这么员悍将就此成了过往的烟云。
苏邈这么一死,原本尚有一丝侥幸心理的平卢骑军彻底地信心崩溃了,先是一人丢下了手中的马刀,紧接着,数的将士们全都放下了武器,老老实实地下马投降了。
“胜利喽,我等赢喽!”
“王爷万岁,赢了,赢了!”
相比于平卢军将士们的沮丧,一众官军将士们可是兴奋非凡,一见到平卢军官兵已全都解除了武装,自是全都情不自禁地欢呼了起来,雀跃着,畅快地享受着胜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