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明知道萧畏这等吹『毛』求疵不过是在打诨而已,可弘玄帝还是被萧畏的话给逗得一乐,低声骂了一句之后,脸上的阴霾就此散去了不少,可却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地便放萧畏过关,笑骂了一声之后,脸『色』一板,瞪了萧畏一眼道:“尔给朕说清楚,昨夜之事所为何来,嗯?”
昨夜之事闹得如此之大,光靠『插』科打诨自然是混不过去的,这一点萧畏心中有数得很,先前之所以拿王御史作法,说穿了,也就是用以缓和一下气氛罢了,此时见弘玄帝气『色』稍好,萧畏自也就不敢再胡『乱』瞎混了,这便面『色』一肃,恭敬地应答道:“回陛下的话,昨夜之事乃是微臣布下的局,为的便是诱使贼子出手灭口,此事当从头说起……”萧畏絮絮叨叨地将自己如何设计圈套,放出王东未死的消息,又如何应对贼徒的狂攻,好一通子狂吹,将自个儿生生包装成了临危受命的英雄好汉。
昨夜的事情究竟如何弘玄帝自是早已收到了线报,哪会不知晓萧畏精心设计的陷阱落了个空,此时见萧畏言语中虽不凡自吹自擂之处,可大体上还算是属实,也就没再跟萧畏多计较,待得萧畏吹够了之后,弘玄帝只是冷冷地一伸手道:“朕问尔,贼子如今何在?”
何在?这个问题可不好答了,萧畏总不能将自家大哥卖了罢,至于那个马鸣能不能扛出来交差,萧畏心里头一点谱都没有,这会儿要是说了出来,一旦事有不谐,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麻烦的是皇帝老儿开口追问了,不答还真不成,奈之下,萧畏也只好强撑着道:“回陛下话,贼子虽侥幸得脱,可微臣却已发现了贼子的端倪,只是在事情未明之前,臣不敢妄言。”
“嗯?连朕都不能说么?”弘玄帝怎么听怎么觉得萧畏这话不过是在敷衍而已,登时便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陛下恕罪,臣实不敢妄言,给臣些时日,臣定可将贼子绳之于法。”事到如今,萧畏也顾不得皇帝老儿怒不怒的了,一口咬死不能说。
“哦?是么?那好,既然尔不想说,朕也不强『逼』于尔,可朕需要一个交待,给尔五日之期限,朕要见到那胆敢血屠诏狱的狂魔,尔可以退下了!”弘玄帝冷冷地看了萧畏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不容置疑地下了旨意,也不给萧畏出言辩解的机会,一拂大袖子,人已起身向后殿转了去。
靠了,这么强买强卖的,还有天理没!一见到弘玄帝就此闪了人,萧畏不由地便是一阵火大,自是明白自个儿中了弘玄帝的圈套,前面所谓的发火都是假的,其实不过是要造个势,『逼』自己亮出底牌,而后趁势给自个儿套上一个紧箍咒,目的么,也很明显,那就是尽快平息京师之势态。
想稳,没门,『奶』『奶』的,要『乱』就让他『乱』个够!萧畏奈地退出了两仪殿之际,回望了一下早已空一人的龙椅,恶狠狠地在心中下了个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