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孩儿给您请安了。”萧畏没想到自忖必死的境地下,自家老父居然杀了出来,心情自是激动得很,赶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问安道。
“做得不错。”面对着萧畏的激动表情,萧老爷子的脸『色』虽平静依旧,可眼神里却满是赞赏之意,但也没有多说些甚子,只是言简意赅地夸奖了一句。
乌延铎等人一见到萧睿到了,自是全都变了脸『色』,哪还顾得上包围萧畏,慌『乱』地聚集在了一起,各自挺刀护卫在身前,惊恐不安地看着萧睿父子俩在那儿叙话,却不敢趁机逃跑,只因他们都很清楚,要想在萧睿这等天下第一宗师面前逃走,简直比登天还难。
萧睿压根儿就不在意乌延铎等人的紧张,赞许地拍了拍萧畏的肩头,接着面『色』一肃,对着左侧山林喝了一声道:“老乌头,尔使出如此下作之手段,不就是要见本王一面么,还不出来,莫非要本王揪尔出来么?”
“哈哈哈……”一阵狂野的大笑声中,一道一俗并肩从左侧山林中行了出来,皆是五旬出头的模样,那道士身量中等,面目清逸,胸前五绺长须飘飘,道骨仙风,行走间飘逸得很,自有出尘之气象,而另一人则是个魁梧的壮汉,年虽已五旬出头,可筋骨却强健得惊人,浑身上下皆是彪悍之气,那阵狂野的笑声便是其所发出。
那道士微笑地对萧睿打了个稽首道:“量天尊,项王殿下,好久不见了,贫道这厢有礼了。”
“清玄子,尔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入中原,不怕本王将尔就地超度了么?”项王萧睿不愧是天下第一宗师,哪怕面对着的是清玄真人与乌震天两大宗师,依旧毫不在意地张口叱责道。[
“量天尊,多年不见,项王殿下依旧是这般脾气,倒叫贫道为难了。”面对着萧老爷子的威胁之语,清玄真人并没有发作,而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含糊地回了一句。
“得了,你个老牛鼻子,到了此时,还装个屁!”乌震天显然就是个粗人,耐不得清玄上人的酸劲,不耐烦地挥了下大袖子道:“萧睿,尔倒是很豪气么,没说的,今日我们俩个对你一个,想怎么死,你自己说好了。”
“老乌头,这么多年了,尔居然还是没学乖,本王真奇怪似你这等样人怎地也能晋升宗师之境。”萧睿瞥了乌震天一眼,不屑地回答道。
“屁,老子就是这般模样,管你愿不愿意,今日终须与尔来个了结,受死罢!”乌震天粗鄙至极地骂了一声,身形一晃,便准备当场动手了。
“慢着。”萧睿不待乌震天出手,冷哼了一声。
“怎么?尔欲投降?”乌震天嘿嘿一笑,讥讽了萧睿一句。
萧睿冷笑了一声道:“老乌头,尔不是本王的对手,再练上十年也不行,本王懒得跟尔动手,找个人陪你玩玩便是了。”话说到这儿,萧睿也不管乌震天面『色』难不难看,冷哼了一声道:“老先生,看戏不若演戏,这场戏便请老先生一道演上一回可成?”
萧睿此言一出,场中诸人的脸『色』全都精彩了起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却听一声悠长的叹息便即响了起来,似在远处,又似在近旁,声线飘忽不已,叫人难辨其虚实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