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本是也想卖豆花某个赚头,但想想也作罢了。豆腐一文钱一块,若是这豆花卖一文钱一碗,倒是没啥劲了。不止要往里面放做好的哨子,还要洗碗摆桌,实在做的划不来,自个屋里几个人吃吃到是可以。
董娘尝了尝豆花,那嫩嫩的入口即化,加上糖粉的甜味又有淡淡的豆香,吃了一嘴后便停不住了。
陈春花好笑的看着董娘,端着其他的碗去了院子。“三哥,秋菊都歇歇,来吃豆花!”
秋菊看了看陈春花手里的碗,停下动作,双手在身上擦拭着,道。“大嫂子,又整了好吃的呢?”
陈春花递给她勺子,道。“吃吃看,还烫着,慢些吃!”看老三没停下手,将粉搅拌着吹了吹,道。“三哥,先过来吃了再忙活!”
“唉,来了!”
秋菊吃着这滋味,端着碗进了里屋,这秋菊是个顾人的,二柱子这躺床上,她也不抱怨,做事麻利不说,看二柱子难受,她更是难受。
“媳妇,这是啥,俺咋往回没吃过呢?”老三吃的欢快,嘴里砸吧砸吧道。
陈春花一乐,道。“俺往回可没顾得上!”整天忙活的不成形,哪有功夫吃豆花,今儿也是瞧着董娘在,这整了出来,顺道吃些罢了。
董娘吃完豆花,擦了擦嘴,道。“我先回去了,想着着手去试试看,若是做不好的地方,再来找你问!”
“成,我给你些卤水拿回去!”卤水是陈春花自己配的,当然,能记住这些多亏了她家陈姐,那是标准的万能手,虽然长的粗糙,但做出来的食物却是能吃的人心一暖。
董娘这一刚走,老大就从外边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鸡,扑腾扑腾的挣扎着。瞧着这,这是搁哪买的?”
“俺去了酒楼,找掌柜的买的!”老大听了郎中的话,想着这个媳妇嫁过来这么久,连只鸡都没能吃上,道。“老三,你把这鸡给宰了,炖着媳妇吃!”
老三点了点头。“唉,俺这就去,那药是咋熬的?”
“三碗熬作一碗!”说着,将鸡递给了老三,老三也不拖沓,进厨房磨了刀,扯了鸡脖子上的毛,便动刀下去。
陈春花瞧着,喊道。“等会!”说完,将桌上吃完豆花的碗用水洗了洗,接着便往里边装了少量的清水,又加了些粗沫子,道。“那鸡血可别浪费了!”
老三也没说话,听了陈春花的话,杀了鸡,将鸡血流进了碗里。
鸡血挺好吃的,这鸡长的壮实,估摸着有三斤多。
“大哥,把这豆花给吃了,要是再搁一会冷透了可不好吃!”
晚饭很丰盛,腌菜炒鸡血,蘑菇红枣炖鸡,小炒豆芽,还有红烧豆腐。这阵子过来,是吃的极好的一顿。
吃过晚饭,陈春花瞧着面前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围着这味道,心里涌起的苦涩挥之不去,苦着脸看向老大道。“大哥,俺能不能不喝?”
“不成,这药得喝,喝了你身体才能好!”老大对陈春花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道。
老三倒是看陈春花这般心里软的很,低声道。“媳妇,你憋着一口气快快的将它喝了,俺给你买了蜜枣呢!”还没做晚饭那会,老三晓得媳妇要喝药,便去前面那条街的铺子买了些蜜枣回来。
陈春花也不是小孩子,就是烦闷这药的苦味,想了想,心里一横,端起药碗,憋着一口气将它喝了个一干二净,随着呼了一口气,嘴里那苦涩的滋味简直是折磨人,老三见此,赶紧喂了她一颗蜜枣。
吃了蜜枣嘴里的苦味还是没有除掉,只得漱了好几次清水,这才好受些。
喝了药,陈春花擦洗了身子早早的上炕头睡了,老大和老三被秋菊喊去隔壁屋里给二柱子翻身。
二柱子这在炕头上躺久了后背那块的伤硬是没怎么好,这动作也是轻柔了,给他翻了声,揭开衣服一看,那后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流了脓血。
“二柱啊,忍着点,俺这就给你擦点药!”秋菊瞧着这伤口,赶忙打湿了帕子,给他擦身子,清赶紧伤口,又抹上了药粉,道。“今儿就给侧着歇,若是不安的,就喊俺,俺给你挪挪!”
二柱子咬着牙,额头上青筋都凸起了,道。“媳妇,俺没事,这样就成了,老大哥,老三哥,你们也去歇着吧,麻烦你们了!”
“麻烦啥,若是有啥难受的,让秋菊来找俺们说声!”老大说完,便和老三回了屋。陈春花这会子瞌睡的很,动了动身体,半眯着眼道。“二柱子咋样?”
“说是快好了快好了,后背那块伤口都流着脓血,旁人瞧着都伤眼。”
“要不明儿带他去药铺瞧瞧郎中!”陈春花也很无奈,她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二柱子能尽快好起来。
第二日早晨,陈春花不晓得是不是喝了药,摸黑起来头也不发沉,整个人清爽的很,忙活起来也不含糊。
董娘在上午来了一趟,拿去了两个木蒸,说是那昨晚弄的豆腐样子不好看,也压过了头,吃的不得劲,今儿陈春花给她说了些注意的地方,便给回去了。
“秋菊,俺来吧,都忙了一早上了,你也歇歇!”陈春花看秋菊这么拼命的忙活,心里有些过意去不,毕竟都是相处这么久了,两家之间又重情义。
秋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踹着气道。“俺不累!”
看秋菊这摸样,陈春花拿掉她手里的抹布,道。“秋菊,你做事麻利俺晓得,这人又不是牲口,咋能不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