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玥惜的小脑袋被压在了凌净的怀中,他抱得太紧,以至于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的小手本能的胡乱抓着,好半晌,他的手才松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发现他的脸上,有几道红痕。
凌净的皮肤本就白皙,因此红痕也就越发的明显了。
是她刚才抓伤了凌哥哥的吗?明明之前凌哥哥的脸上都没有红痕的。君玥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忍不住地抬起眼帘,看向着了凌净脸上的红痕。粉嫩的唇瓣抿了抿,两道小眉打了个结,突然开口道,“对不起。”
凌净微怔了一下,顺着君玥惜的目光,随即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手指轻轻地抚了抚脸颊上刚才被她抓过的地方,他淡淡道,“没什么。”
对于他来说,刚才被她胡乱地抓着,根本就没感觉到痛。他所有的思绪,都在于她突然给予他的那种抓不住的感觉。
而现在,至少她脸上不再是刚才的那种面无表情的神态了,至少坐在他身边的,不是一具空壳了。
君玥惜又贝齿咬着唇瓣,不说话了。车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默的气氛。
凌净的眸子半敛着,目光瞥着君玥惜,“小惜,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小小的身子僵了僵,她已久没有吭声。
“可是就算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但我还是你的命依,对吗?”清冷的声音,述说着一个事实。
止痛药,他是她的止痛药!
那个叫白悦然的孩子这样的形容着他,可是奇异的是,他的心中并没有任何的反感。他之所以会去她的教室,自然不是因为白悦然的威胁之类的。
一个7岁小女孩的威胁,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即使那个小女孩,是白门门主的女儿。
真正会让他过去的,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家伙,因为他记得,上一个满月的夜晚,她在他怀中抽搐疼痛的模样。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走到她教室门口,就看到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地趴在了课桌上。
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把她抱进了怀中。而她,又像上次一样,脸上的那种痛苦之色逐渐的消失。
他的确是她的药,可以止住她的痛。那一瞬间,他突然地有着这种认知。而这,让他的心中有一种隐隐的雀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这至少代表着他对她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当凌净说完了这句话后,君玥惜的小脸突然垮下来似的,憋着嘴,乌黑的凤眸,就像是一下子没了神采似的,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的眸光一黯,所以,她其实并不希望,她的命依是他,对吗?
只是这话,他却没有勇气去问出口。
车子平稳地开到了凌家,凌家的佣人们就看到了平日子里高高在上的少爷,这会儿正抱着君家的那位小-姐走下车,一路走进了别墅。
即使以前,君家的这位小-姐也来过凌家不少次,可是没有哪次,是这样被抱进别墅的啊。
不少人甚至还窃窃私语着,说是总觉得今儿个的少爷,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自然,当凌鹏天看到儿子这样抱着君玥惜,偏偏君玥惜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禁有些诧异。
总觉得这情景,似乎和以往的反了一反,以前,那可都是小家伙粘着自家的儿子,反倒是儿子,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唱得是哪出戏啊!凌鹏天心中想着,面儿上却是不动声色。
“父亲,今天小惜会住在这里。”凌净对着凌鹏天道。
“哦?今天?”凌鹏天有些意外,君玥惜好几天不来凌家,结果一来就是要过夜。“那我让佣人把客房收拾一下。”
“不用了,她今天会在我房里。”凌净道。
君宝宝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凌净却低着头,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小惜不是不希望你爹地妈咪难过担心的吗?”
顿时小家伙又没话说了。
凌净抱着君玥惜走向餐厅,而凌鹏天瞧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整个晚餐里,众人就看到凌净是把君玥惜放在自己的腿上,几乎是看着小家伙不情不愿地把饭菜吃下去的,而且还时不时地会夹一些菜给她,看得众人一副眼珠子要脱框的模样。
倒是凌鹏天,一脸和蔼微笑的模样,像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似的。
君宝宝很希望可以自己坐在椅子上吃饭,可是她却没把握如果不碰到凌哥哥的话,身体会不会痛痛。
因为现在天已经黑了,圆圆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自从五岁后,在她的记忆中,每一次看到圆圆的月亮,身体就会痛痛的。所以久而久之,她不喜欢圆圆的月亮了,甚至会有些害怕。
君宝宝以前在凌家就有衣服放着的,因此这会儿在凌家过夜,衣物方面一应俱全。
“要我帮你洗澡吗?”凌净问道,如果说他碰到她,她就可以不痛的话,那么反之,如果他的身体没有和她碰触的话,她就会痛吗?
“当然……不要!”小家伙难得脸红了一下,叫嚷了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多多少少也知道,女孩子是不可以让男孩子帮忙洗澡的,更何况,她还想着要努力地和他拉开距离呢。
“痛痛……不是一直都会痛的。”君宝宝道。
血脉诅咒在最初的几年里,疼痛的时间并不会像以后那样一整晚都痛,相对时间会短一些,也会间歇性一些。
凌净松开了手,“如果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