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闻佑不满意的地方,要不是如初那话说得快,他都有心将书房和正房之间的墙重新砌上,免得扰了如初的睡眠。
新官到任,会有多忙碌可以想像,他不想让如初也跟着受累。
“要不暂时我将书房子搬个地方,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不用了,就这样,我喜欢,你别操那些个心。我要真困了,周围唱大戏我都能睡着,你看个书影响不到我。陈坚和云书呢?也安排好了吧?云书受大罪了,瘦得都要脱形了,得好好养养才行。”
“恩,不会有人怠慢他们,放心。”
拉着男人躺到身边。靠上他胸膛,华如初问,“你打算怎么安排陈坚?真将人放去魏山县?”
“不。”将自己曾对陈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闻佑道:“知道你不放心云书,等她生产完再做安排,再者说我在这人生地不熟。也需要陈坚帮手。”
“这样再好不过了。”
两夫妻靠在一起又说了些话,等到华如初又睡过去了,闻佑才轻手轻脚的将人放下去拢好被子。让秋谨好生侍候着,自己去了外间。
虽说今日不见人不理事,自己家里的事却是要安排好的,他不想让如初醒来了又为这些个事费心。
一切安排妥当,闻佑去了外间。看着前后院之间诺大的一片空地就起了心思,“祁安。你请几个人来翻一翻这块地。”
祁安本就灵泛,马上明白了大公子的意思,应声就去找人去了。
只要有关于夫人的事就都耽搁不得,这已是跟着大公子的所有人的共识。
想到现在兖州官员的空缺,闻佑也有些头疼,拿出官员的花名册看了半晌,也没能做出决定。
华如初醒来好一会了,懒懒的没有动弹,看着他烦恼的模样道:“真要是不好抉择就全都不要,今年不是还有不少新科进士闲着吗?问皇上要几个能办事的先占据了主要位置将门面撑起来再说。”
闻佑放下花名册看着她,“我也这般想,皇上那里想必也不会拒绝,只是……那些读书读迂了的我不能用,现在的兖州是许多人的机会,死脑筋的却不行,我打算去问问陈坚,和他同科的人他应该很熟悉。”
“唔,现在是机遇,也是挑战,只知道掉书袋子的确实不能要。”坐起来,接过秋谨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华如初又道:“我写封信去问问华老爷子的意思,越县离这里近,兖州的情况他肯定再清楚不过,问问老人不吃亏,要是能将他请来住一阵就最好了。”
住一阵他是不想了,能提个意见就好,闻佑走过来拿了外衣搭在她肩上,“饿不饿?”
摸了摸肚子,华如初老实的点头,“有点。”
“先起来吃饭,其他的事不急。”
“恩,不急,你也别急。”
闻佑笑笑,给她穿好衣服鞋子,头发也是他拿了梳子梳的,秋谨顿时觉得自己多余了,干脆出了房间出去做其他安排了。
这一夜,华如初写信,闻佑和陈坚谈得很晚,但是大体的框架却在这一夜打好了。
次日歇了一日。
知道州牧已经到了的各路官员在家里坐立难安,只盼着上面赶紧给句明话要做些什么,也比现在这样没爹疼没娘爱一样的好。
就在闻州牧到之前,他们还在想出了文家那样的事,兖州怕是被皇上彻底厌弃了。
闻大人的名声很响,要是去往别的地方可能还会有许多人担心在这样的官员手底下做事日子不好过。
可这却是兖州最需要的,得知消息的兖州官员击掌相庆的不在少数。
ps:我说话算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