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砍伤的三个亲卫,齐通脸色难看到极点,叫人扶了他们,回头对安平候道:“候爷,多有得罪,人犯已经抓到,我等得马上去复皇命,告辞!”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声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齐通冷笑两声,“有话去问皇上,与我们多说无益。”
眼见就要被提走,傅长亭困在网里大声呼救,“爹,奶奶,救我,我什么都没干,我是被冤枉的……救我……”
“我的儿……”萧氏惨叫着要去追,却是哪里追得上,待她出来,傅长亭已经被押上车,五百亲卫呼啸而去。
傍晚时分,城南观景楼上,一片繁华胜景。已是华灯初上,酒楼里传出一片丝竹欢笑之声,达官商贾,文人墨客,贩夫走卒皆云集于此。中间夹杂着狂拳行令,闹酒唱曲之声,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美丽花灯,各式各样的货物在灯火阑珊处各显其美。
在观景楼大厅上,一个少年公子坐于一张四方桌前正与三个公子哥猜拳行令,他一身黑色锦袍,里面露出白色绫锦深衣,鲜明而艳丽,衬着一张眉目精雅得令人窒息的脸,丰神皎洁,清艳如月。
此时他声音最大,一轮拳划下来,指着对面的公子大笑道:“你又输了,罚酒罚酒,这次罚两大杯,一滴都不许漏。”
对面的公子已经喝得红脸巴希,苦巴着一张脸,“傅三少,你就不可以让我一让?我们几个都输过,为什么你一次都不输?酒我一个人喝得最多,到时候酒钱又还要我结,很不公平啊。”
傅誉神采飞扬一把将酒壶放在他面前,抚掌大笑道:“方公子财大气粗,酒量又大,岂会在乎这点酒钱,你看你那肚子,就算再灌你十斤八斤都灌得下去,喝喝喝,推三阻四跟着娘们儿一样,令人鄙视得很。”
旁边两位公子一左一右将方公子按住,端起酒杯,从头开始倾斜,其实这哪里是灌酒,分明是在淋酒,方公子无奈张着嘴,一半喝了,一半沿着衣服流下来了。一杯完,再接着一杯,心里叫苦不迭。
见把他灌完,傅誉还要继续,他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一个带着锐气的硬物已抵住他,然后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三少,终于找到了你,我们借一步说话。”
傅誉眉毛不动声色的抬了抬,嘴角勾出了笑意,同时朝那三个公子拱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内急,失陪一小会哈。”
那三个公子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垂着头看不到容颜的身长公子,以为是他的相熟,也不在意,挥挥手道:“快去快来,灌了我们这么多,总要找你报仇,这酒钱也非要你出不可。”
傅誉大摇大摆而去,他身后那个穿紫色锦袍的修长男子紧紧尾随,那男子直把傅誉抵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客房里,才一脸阴冷的抬起头来。那脸如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红,阴柔而俊美,寒意微凉,正是拓跋野。
傅誉背着他嘻嘻一笑,然后左手翻腕向后如灵蛇般拍去,拓跋野冷笑一声,手中匕首朝前一送,同时右手迎击他左手,然而他左手匕首却是刺了个软绵绵,似空非空,他还在惊异之中,傅誉脚下暴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向他下阴,招式又狠又辣又准,拓跋野惊得连连后退。
傅誉腿攻如切梨肉,夺命之势如焚茶,转眼就将拓跋野逼至角落,终于在窗口猛然暴起如潮杀气的时候,他才旋身退开至门边,与三人逞攻守之势。
他身形勇悍厉练,如一柄锋锐出不空回的金轮,此时端端地拂袖而立,满脸讥嘲道:“拓跋野,如今你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撒野,难道不怕受那牢狱之苦了?”
拓跋野俊面戾气浓浓,他咬着牙道:“为什么只抓我和傅长亭?那些秘密又是谁泄露出去的?你说,是不是干的好事?”
傅誉哈哈大笑,一脚踏在板凳上,洒脱中带着痞气,“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当初邀我入伙安了什么好心?说什么赚大钱,说什么缺资金,全是放屁!这事,前期肯定是赚钱,可是赚钱之后,你不把我送到皇帝面前才怪!你这一箭双雕之计,不仅可以让齐王兵败如山倒,还要连我们候府带着我们鲁西都一起搭进去,拓跋野,你这腌臜货到底想干什么?我并不记得我与你有仇,更不记得我们候府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拖我们下水,嗯?”
拓跋野脸色瞬息万变,“奶奶的,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傅誉轻蔑地一撇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只知道你这货阴险毒辣得很,无事不会把好事送到我头上。只是,当知道你这货曾经一再惹我家娘子的时候,我才细细去查你。呸,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敢动我的女人,分明是你嫌命长。你想拉我们下水,自己找死撞上来,我岂有不用之理?”
拓跋野目光阴沉,“你就是因为我曾经想动宋九雅才这般对我?”
“不错!”
拓跋野一时快悔断肠,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动宋九雅。明明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