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他要挖树,老夫人就不依了,瞪眼道:“这树在这里都上百年了,岂能让你说挖就挖?不行!”
傅誉挑了挑他的丹凤眼,嬉笑道:“奶奶,这树不是说已经枯死了么?就算上百年又怎么样?死了还占着坑,还要害人,不是就该挖了干净么?”
此时三夫人也要跟着反对,后方却有人说道:“想不到我这出去一晚,府里就出了这么多事,三弟说得没错,树死了就该挖,若是连带着还会害人,就更要查个一清二楚!”
说话的正是才从外面回来的傅清言,此时他谁都没看,却是直端端地看着傅誉,他慢慢地一步步走过去,直到他面前,忽然一把将他抱住,声音竟带着激动和哽咽,“誉儿,你真的能说话了么?不是在骗大哥么?”
傅誉身体一僵,欲待推开他,却没有动,半晌,才淡淡道:“骗大哥有什么好处?几年失声,想不到我还有说话的一天,大哥很惊讶吧?”
傅清言拍着他的背,忽然又推开他,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红着眼圈笑骂道:“你这小子,从失声到能说话,大哥能不惊讶么?想想之前跟着学唇语的艰辛,大哥也觉得再不用看着你说话会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难道你不知道么?臭小子。”
傅誉笑了笑,九雅却从傅清言身上看到了一份真诚,他似乎真的在为傅誉能开口说话而感到高兴。而再观其他的人,除老夫人喜极而泣外,都是一副深怀心事的表情,极不近人情。
此时寒子鸦已着人拿来两把铲子,傅清言大手一挥,“来人,开挖!”
连世子都下了令,这树挖起来自然快当,当铲子挖出几层松土的时候,院子里就有人脸色变了,他们不是傻子,树下的土的松了,分明就是曾经被人挖开过,难道此树枯死真的是有人动了手脚?
尽管九雅已经知道结果,但是她也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直到露出一部分树根,众人不由倒抽了口气,那树根一些根须已断,断口的地方已经烂,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来,那些根本不是腐烂,而是被腐蚀。
此时寒子鸦就守在旁边,他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嗅着鼻子,过一会,立即就咋呼开了:“我闻出来了,这被腐蚀的地方,有一股很重的强水的味道。大家看看,这树根是被人用利刃割断的,然后又浇了强水,娘的,这树不死才怪。所以说分明是有人胆大包天在此挖了福泽树,还要陷害于人,这下证据确凿,赶紧得把这黑心肠的人给揪出来,好还我们少奶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