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采荷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走到正在一勺一勺喝醒酒汤的傅长亭面前,她看着他高宽的额,浓密下垂的眼角,还有两翼张开的鼻子,厚实的嘴,微黑的皮肤,半晌,才慢慢道:“爷昨晚失态了。”
傅长亭又喝了一小勺汤,这才微抬了眼,道:“我也不愿意的,那春梅昨晚怎么说?”
“她说是爷强拉了她过去,老夫人信以为真,这便才要把她送过来。”
傅是我强拉了她?”
闻采荷动手把放桌上的清菜米粥布好,“既然她那么说,你也就只能那圆,若说是她在那里等你,别人总要问你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她的动作很小心翼翼,把粥盛好,还端起碗来吹着热气。
傅长亭两腿一伸,整个身体都仰坐在椅子里,“你怎么又知道春梅是在那里等我?”
闻采荷笑了,“我昨晚明明看她是在三弟的耳边说了话,而且我不用脑子都想得到,她说的话,肯定是三弟媳妇换了地方,叫三弟就到梅香院去。然后我还看到披着披风的三弟进了梅香院,怎么最后就换成了你?”
傅长亭的细眼一眯,盯着闻采荷,目光如炬,“你昨晚看到三弟往梅香院去?也就是说,就只有你知道三弟不会去净房,那么,那个赵三是你安排的?”
闻采荷把米粥很温柔地放他面前,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三弟酒醉,根本就忘了和宋九雅的约定,于是你见有机可趁,便借了三弟的披风去了梅香院,你以为春梅所说是真,便把春梅当了宋九雅给睡了。可是你睡了便睡了,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不应该立即走人的吗?干么要让人拿住把柄?”
傅长亭根本就不吃粥,脸色发青,回想着昨晚的事。
闻采荷又道:“难道那个春梅就让你那么欲罢不能?还是你认为是三弟媳,一会儿舍得离手,玩过了头?”
傅长亭有些恼羞成怒的突然将桌上碗盘一起扫落地上,站起来一把揪住闻采荷的领子,压低声音一字一吐道:“那么叫人去梅香院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是你。”
闻采荷看他发如此大火,方才知道惊惧起来,急声道:“我以为是傅誉,自然会叫人去抓奸。”
傅长亭脸形都变得有些扭曲,“好,你让赵三去净房,你就那么想毁了宋九雅,究竟出于什么原因?”
闻采荷咬着牙,“因为我看不得她比我过得好。”
傅长亭的眼睛都红了起来,低骂,“贱人。跟着我哪一点不好,难道你也认为三弟比我好?”
闻采荷有些想哭,把头扭向了一边,一种屈辱让她恨不能立即去死。
傅长亭突然改揪为搂,将她紧紧抱在胸前,用自己的胯下之物摩擦她的下身,低沉淫笑道:“看来你有几天没体会过那滋味,想造反了?还是你想我把你的老母和妹妹一起抓来,我们几个人一起玩?”
“不要!”闻采荷捂着嘴低叫,同时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眼泪终于禁不住流了下来,“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还想怎么样?”
傅长亭一扯她的头发,把脸凑过去,“我警告你,你再敢擅自行动坏我的好事,我一定叫你尝尝这世间更销魂的滋味!”
他一把将她甩开,闻采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外面有人禀道:“二爷二奶奶,春梅过来了。”
傅长亭立即一副憨厚的样子坐下,闻采荷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头发整了整,又抹了抹衣裳,才对外面大声道:“叫她进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外面的丫头听到刚才屋里的摔碗声,自是以为她的在发脾气,听她此刻又如此大声,更是深信不疑二奶奶是个悍妇,现在来的春梅不给剥掉一层皮那才叫怪。
这时门被推开,穿着一身粉红小袄的春梅低着头走了进来。
闻采荷目光犀利地盯着她走过去,等才到她面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骂道:“贱人!你以为进了这院子便可以当姨奶奶?若是吩咐的差事没办好,仔细你的皮!”
春梅缩着脖子捂着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闻采荷火起,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如此下作,还有脸哭?别以为在爷面前哭,爷就敢护你。他若是敢护,我连他一起打。”
傅长亭本来似乎要来拉她,一听她说要连他一起打,顿时把步子停在了半路,憨憨道:“娘子,是我对不起她,你……你就别为难她了。”
闻采荷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日后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不会饶了你。”
她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把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的小绸和小南看得直吐舌,就知道春梅来了没好果子吃。
一见闻采荷出去,傅长亭赶紧关了书房门,一把将春梅抱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眼泪,嘴里还笨拙道:“对不起,春梅,她就是这么个人,我也拿她没办法。但是你现在既然成了我的人,我一定劝她以后别动不动就打骂。”
春梅厌恶他的嘴脸,更厌恶他的亲吻,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二爷的身体明明比姑爷要胖两三圈,她为什么就没感觉出来?
她挣扎着,“二爷,请别这样。”
然而傅长亭人虽憨,力气却大得很,他死死地箍紧她,强行撬开她的唇齿把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四处搅动吮吸,春梅几乎被他堵得快要窒息过去,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