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一脸谄媚的对鬼婆轻笑着,沈凝暄眸色一沉,淡声说道:“这些人,并非常人,而是新越皇帝身边的影卫,个个骁勇不凡,若是对付他们,只怕师傅会累个半死,如此徒儿怎么舍得?更何况……还有个青儿……”

听闻来人是新越皇帝的影卫,鬼婆面色蓦地一沉。

沉默许久,她深凝着沈凝暄的明亮的双眼,轻声问道:“若你跟他们走,可有把握脱身?”

沈凝暄眉心轻颦,凝眉说道:“只要没了牵绊,我一定会能够想办法脱身!”

闻言,鬼婆沉默不语。

边上,青儿眼中泪光浮动:“秀……都是青儿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

轻嗔青儿一眼,沈凝暄轻轻抬手,拉过青儿的手,凝眉嘱咐道:“待会儿我跟他们走后,你便跟着师傅离开这里,前往新越边关,等我从这里脱身,一定会去找你们!”

“秀……”

“好了,别哭了,赶紧去收拾细软!”

抬眸冷冷睨了青儿一眼,省的她继续哭哭啼啼,鬼婆将她支走之后,冷着老脸,转身对沈凝暄说道:“你这才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又卷了进去,你的这张脸,果真是个祸害!”

“呃……”

沈凝暄微怔了怔,一脸不乐意的蹙紧眉头:“师傅,哪有说自己徒儿是祸害的……”

“我老婆子,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安定下来,现在才多久,又被你害的要颠沛流离了,你还说不是祸害?”斜斜的睨了沈凝暄一眼,鬼婆紧抿了薄唇,起身行至一边的药架子前,紧握总子上的瓶瓶罐罐,轻颤着声音说道:“还不快走!”

“师傅多保重!”

眸色蓦然变的格外深邃,沈凝暄从药架子上取了一只檀木药箱,而后深吸一口气,敛眸打开~房门。

直到她离开之后,鬼婆才颤巍巍的转身,她浑浊的老眼中,早已水雾朦胧。

门外,赵玉儿一脸尴尬的静静站着,见沈凝暄出来,她连忙上前:“依儿,我已经给那位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一个人会害怕,我会跟你一起去摄政王府的!”

闻言,沈凝暄眸色一凛。

赵玉儿这种人,凡事只会顾着自己,属于典型的当了婊~子,却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比如她为了在众人中脱颖而出,自作主张,绣了那幅美人图,比如此刻,她想要攀附权贵,想要去摄政王府,却说的好像全都是为了她……

冷冷的,对赵玉儿轻勾了勾唇,沈凝暄不曾多言,抬步出了院子。

院门外,蓝毅早已久候多时。

见沈凝暄只提了一只药箱出来,他拧了拧俊眉。

清浅一笑,沈凝暄轻问:“摄政王府,应该应有尽有吧,我只带个药箱过去,可以吗?”

闻言,蓝毅微微颔首,含笑说道:“依儿姑娘明智,在摄政王府,应有尽有,请吧!”

“嗯!”

轻点了点头,沈凝暄提起裙摆,款款登上马车。轻垂眸,看着车外正准备上车的赵玉儿,她对蓝毅眉心轻颦道:“我想安静的睡会儿,不想让人打扰!”

蓦地,赵玉儿脚步微顿,站在车凳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尴尬不已!

看着沈凝暄盈盈抬手,蓝毅挑了挑俊眉,“赵姑娘,你还是跟着骑马吧!”

“我……”赵玉儿苦着一张俏脸,嗫嚅说道:“我不会骑马!”

“那……”

蓝毅一脸为难,道:“我差人带你!”语落,不待赵玉儿反应过来,他一个挥手,便有一名影卫上前,直接将赵玉儿捞上马背……

“启程!”

随着蓝毅的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启动。

轻掀车帘,深凝着自己住了大半年之久的小院,沈凝暄眸色微微一沉,缓缓将车帘放下。

别了,锦绣!

今夜之后,她将会去向自己人生的下一站!

————

春夜,妖娆,银白色的清辉,洒满一地。

沈凝暄原以为,只要上路之后,她便可以找机会脱身。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离开锦绣镇不久,蓝毅一行便将她请下了马车,带着她和赵玉儿一起上了船……

坐在船舱里,凝着舱外灰蒙蒙一片的江面,沈凝暄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呀呀呸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水这玩意儿了!

现在坐在这船上,她即便有心要逃,也都无路可逃了!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变幻莫测!

她才逃离了燕国那座牢笼,如今又要被送到北堂凌的府邸。

想到过去在楚阳之时,自己与北堂凌之间的过节,她不禁哂然一笑!

孽缘!

绝对是孽缘!

她和北堂凌之间,绝对是孽缘!

但是显然,这段孽缘,还不曾真正结束!

船,在水上一连行驶七天,直到第七日黄昏,才抵达新越国都——越城!

睽违七日,再次踏上陆地,沈凝暄难免头重脚轻。

“依儿!”

轻扶沈凝暄一把,赵玉儿恬着笑脸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因沈凝暄容貌太美,蓝毅早已给了她一顶苇帽,神情淡淡的看了赵玉儿一眼,沈凝暄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

蓝毅见状,微敛了敛眸,将沈凝暄引到一辆华贵精美的马车前。

见她伸手揉着鬓角,他不禁轻声问道:“依儿姑娘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有些累了!”

对蓝毅轻挑了挑眉,沈凝暄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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