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
长剑落地后与地上的碎石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
听到身后的剑鸣声,自然可以想见蓝毅的气急败坏,北堂凌不曾回头,亦不曾停下脚步,他只是迎着微凉的夜风,一直行走于漆黑的夜色之中。
此刻,他需要静一静!
一个人,找个安静的,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好静一静极品男色,妻主太萌!
“王爷,你应该没有真心对待过谁吧?!”
“没有,你从来没有!”
……
脑海中,忽然响起进宫那日萧依儿在辇车与自己说过的话,想起她说话时的神情和样貌,北堂凌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只自嘲一笑间,他本就俊朗的容颜之上,一片凄然绝美!
自懂事以来,他生活的环境之中,便到处都充斥着尔虞我诈,和那些从不见光的流血倾轧,在他身边的人,即便表面和睦相处,实际上也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萧依儿,亦或是该称她为沈凝暄。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从小到大,他从不曾真心待过谁!
试问,一个生于宫廷,被自己生身母后利用多年孩子,在长大成人之后,又岂会去真心对待别人!
是以,过去,他从来不曾真心对待过谁!
因为他觉得,谁都不配他真心去对待!
但她,却是个例外!
脑海之中,忽然闪现从新越走来与她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彼时,他虽身负重伤,但看到她的笑,他会跟着笑,被她整的痛死,他却仍旧甘之若饴!
因为,他的生命中,从不曾有过她那样的女子。
她明媚,机敏,聪慧,活泼,就像是忽然出现在他生命之中的一缕阳光。
这缕阳光,照亮了他的心,让他第一次想要将一个女子留在自己身边,想要真心对待于她。
可是,到头来……却又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受不了他是沈凝暄,更受不了她要嫁与别人!
心中思绪百转,唇角的笑,越发凄然,北堂凌的记忆,从那一年的楚阳之行,再到今年的燕京之旅,从淮山寺院的第一眼,到悦澜宫中,她愤而离去的最后一巴掌!
“沈凝暄……萧依儿……”
心心念念,将口中的两个人,在脑海中慢慢融为一人,想起那双明亮璀璨的眸,他唇角轻敛,自口鼻之中,嗤嗤然一笑:“你这个倾世小骗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骗了我的心!现在……你赢了!”
语落,他停下脚步,迎着落雨,忍不住仰天长啸:“啊——”
“王爷!”
听着北堂凌的怒喊长啸,蓝毅面色凝重,却还是踌躇上前:“王爷,我们该动身前往吴国了!”
闻言,北堂凌面色微冷。8
视线微转,他凝向蓝毅:“你觉得,本王做的对吗?”
蓝毅闻言,面色瞬时一阵灰白:“王爷觉得对,便是对的,只要王爷不后悔!”
“本王后悔了!”
淡淡的嗓音,清越动人,北堂凌迎着微雨,凄然一笑:“后悔为了不给自己退路,听了那女人的话,以至于到现在……解不了她身上全部的毒!”
蓝毅闻言,语塞……
北堂凌敛目,轻叹:“独孤珍儿,别让本王失望,一定要救活她宫记·晏然传!”
————作品————
夜,微凉。
皇城外,枭青和枭云早已奉旨带人赶来接应独孤萧逸和独孤珍儿。
见独孤萧逸与独孤珍儿一行人顺利抵达,他不曾上前,只直接翻身上马,紧随他们一起进入皇城。
“朝阳郡主现下怎么样了?”
耳边,风声呼呼,独孤萧逸略一侧目,语气有些急切的问着身边稍微靠后的枭青。
“不是太好!”
沉声回了独孤萧逸的问话,枭青面色凝重的转头看向身前的独孤珍儿:“幸好不久前大长公主的师傅赶到,此刻她已然替朝阳郡主施针续命,道是只能拖延一个时辰,只等大长公主赶到可有极好的解毒良药,属下眼下便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接应大长公主的。”
“一个时辰?”
初时,听闻鬼婆在,独孤珍儿高悬的心刚刚落下,可是当她听完枭青的话后,却忍不住眸色微变,心思微转,心知师傅的话,十有八~九不会错,她一手握紧缰绳,抬手之间,便拔下了头顶发簪,不等独孤萧逸和枭青反应过来,便见她手腕一转,蓦地将发簪狠狠插在马背上!
“大长公主!”
众人见状,皆都心神大骇!
但,却谁都来不及阻止!
只下一瞬间,独孤珍儿身下的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便像疯了一般,快速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追!”
在她身后,无论是独孤萧逸,还是一路护送他到城外行宫的朱雀,皆是面色一沉,纷纷策马扬鞭拍身下的马儿跑到更快些!
须臾,众人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畅行入宫,终至长寿宫前。
但独孤珍儿所乘坐的马匹吃痛,疯了一样的跑,即便她拼命的勒着缰绳,却仍旧不见停势!
顾不得许多,她眸色一凛,脚下猛地一蹬马镫,随即身形一提,直接从马背上纵深跳下。
“小姑姑小心!”
独孤萧逸见状,面色一变,想都不曾多想,只见他同是脚下一蹬,随即身形一纵,赶在独孤珍儿落地之前,稳稳的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