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独孤萧逸苦笑着,仰头一叹:“我与她渡毒,不能让她知道。”
“独孤萧逸!”
心中重重一叹,却是深深的无可奈何,北堂凌无力后仰,深凝着独孤萧逸闪烁不定的眸,与他一般靠坐在椅子上,北堂凌不禁苦笑着,眸中光华归于灰寂懒懒问道:“她应该知道圣丹解不了自己身上的毒吧?你与她渡毒之后,要如何解释她身上的毒解了?还有……她现在心里眼里,全都是你,你又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一起去走?”
“她会跟你走的!”迎着北堂凌寂黯的眸,独孤萧逸再次微垂眸华,语气里是浓浓的哀伤:“我一定会让她跟你走!”
“独孤萧逸!”
从座位上起身,北堂凌上前一步,伸手扶住独孤萧逸的肩膀,未曾再继续顾忌两人的身份,“你……一定要让她走,其实除了不想让她把毒渡回去,更不想让她看到你毒发时的样子吧?”
在这一刻,他不在是新越那个心狠手辣的摄政王,而独孤萧逸也不再是燕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两个深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
“是!”
飒然抬眸,独孤萧逸的眸色微冷,直勾勾望进北堂凌痛心疾首的眸底,他沉声说道:“我每次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毒发,看着她吃苦受罪,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办法为她分担分毫,这样的感受,如刀绞一般,我不想让她去承受!”
闻言,北堂凌心弦微动!
“北堂凌,帮帮我吧!”
紧紧皱眉,眼底是深沉无边的晦暗,独孤萧逸坐起身来,朝着北堂凌伸出手来:“来日,若蛊毒可以解毒,那么我会将她和孩子接回,对你我便只能说一声谢,若天不遂人愿……毒发之时,我会与宸地下相伴,但她还是会以太后的身份,和孩子回到燕京,到那个时候,你会是我们三个唯一活在人世间的人,自然是最后的赢家!”
独孤萧逸将以后的事情,全都设想的妥妥当当。
如意算盘也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他若活着,妻子儿子都还是他的!
但是他不幸毒发身亡……
呵呵,死者为大!
他这个大活人,只怕永远也赢不过死人!
此事,怎么算都是赔本的买卖,若是放在以前,北堂凌一定不会做。
但是现在,他能做的,便是在心中苦笑了笑,然后无奈伸手出来,与独孤萧逸的手用力一握:“为了依儿,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但是独孤萧逸你最好活着,我可不想替你扶植幼子,打理你的燕国江山!”
寒夜深重。
然而,在这一刻,他们两个大男人,却双手交握,惺惺相惜!
然,不及两人目光交流,便听庞德盛语带惊慌的在门外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方才咳血咳得厉害,此刻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闻言,独孤萧逸面色剧变!
他和北堂凌对视一眼,谁都不曾耽搁,直接从前厅蹿出,一路赶往天玺宫……
————独家首发————
年后,初晨的风,冷冽如刀香港1973之大黑侠。
独孤萧逸迎着寒风一路疾行,一路上不时有宫人朝着他或是福身,或是恭身,但此刻的他,心系沈凝暄,根本不曾停下脚步,只如一阵风一般,自众人身前横扫而过!
他知道,北堂凌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后。
但他却并未阻止他,只任他跟着自己一路返回天玺宫。
一路疾行之后,独孤萧逸和北堂凌赶到天玺宫寝殿之时,独孤珍儿和鬼婆皆以候在龙榻前,而龙榻上的沈凝暄,则因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咳血的缘故,已然再次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龙榻前,鬼婆早已重新割开沈凝暄手臂上毒疤,与她往外放着毒血。
见状,独孤萧逸眉头紧皱,心头蓦地一紧!
低眉凝睇着沈凝暄苍白如纸的面庞,他面色微变,眸中氤氲一抹盛怒之色!微转过身,他看向龙榻前的秋若雨,厉声质问道:“方才朕离开时,皇后明明还好好的,此刻怎会如此?”
“皇上……”
秋若雨双眸微红,声音轻颤的看着沈凝暄:“娘娘这几日,一直很好,可是方才睡着睡着,便忽然咳了起来……奴婢也不知怎会忽然毒发!”
闻言,独孤萧逸面色陡变,只霎那之间,他俊美的脸上,瞬间冷落冰霜。
看着沈凝暄昏迷不醒的苍白容颜,凝着她唇角上的那抹殷红,他轻颤着手,想要将她唇上的血渍拭去,却又因手臂颤抖的太厉害,而无力为之!
轻抬眸华,扫了眼他阴郁的神情,独孤珍儿凝眉看向沈凝暄手臂上那抹刺目的艳红,不禁低声叹道:“皇上,娘娘的身子,经昨日产子,已是急转直下,眼下已是强弩之末了!”
闻言,独孤萧逸垂于身侧的双手,蓦地紧握成拳。
因用力过猛,他的拳头之上青筋迸现。
见他如此,北堂凌紧皱了下眉,遂抬步上前,在鬼婆身边站定:“依儿她现在可有危险?”
闻言,鬼婆抬眸看向北堂凌:“有!而且很危险!”
听了鬼婆的话,北堂凌眉头微皱。
转头看向独孤萧逸,他刚要言语,便见独孤萧逸开口问着鬼婆:“朕现在要渡毒,可以吗?”
“不行!”
没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