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皇上是想要借着属下的口,将事情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但是属下却没能让皇上如愿!”并未因独孤萧逸身为帝王,便在他的目光下,卑微的跪身在地,秋若雨看着他时,始终抬着头。但见独孤萧逸的脸色瞬间阴郁起来,她轻拧着黛眉,淡淡问
道:“皇上,您可是因为自己中毒,不想皇后娘娘知道以后会自责,会痛心,所以想要逼走她?”
秋若雨此话一出,北堂凌不禁赞叹一声,浪荡不羁的吹了个口哨,就差没竖起大拇指了!
关于想要逼走沈凝暄一事,独孤萧逸从不曾对秋若雨提及。
此刻,听闻她一语道出,他的剑眉,不禁瞬时一立!
狠狠的横了北堂凌一眼,他对庞德盛吩咐道:“出去,把门关上!”
“奴才遵旨!”
庞德盛恭身领命,转身便带上了房门。
如此,御书房内,便只剩下独孤萧逸、北堂凌和秋若雨三人!
静默半晌儿,独孤萧逸终是苦笑了下,对秋若雨叹息声道:“你说的都对,朕确实打算逼走皇后!”
“皇上!”
见独孤萧逸承认,秋若雨的俏脸,瞬间便已然沉下:“恕若雨多嘴,不言不快,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同甘共苦,相依相守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秋若雨的话,让独孤萧逸冷峻的面庞,瞬间瓦解殆尽,脸上的苦笑更深,他无力的靠坐在龙椅上,淡淡的看着秋若雨:“曾经,我做梦都想跟她相依相守,但是现在我却不能!”
闻言,秋若雨红唇微启。
然,不等她出声,独孤萧逸便眸色微深,微拢着俊眉,对她轻声说道:“若雨,你可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着剧毒之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
秋若雨眉心紧皱,深凝着独孤萧逸,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种感觉,她怎会不懂?!
要知道,当初独孤萧逸被独孤宸逼着喝下毒酒之后,一直都是她陪在独孤萧逸身边的,她亲眼看着他如何在死亡线上挣扎,切身的感受着心爱之人受到剧毒之苦时,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拿刀豁开了心口,狠狠的将整颗心都扯拽出来,我……”眉心轻动,独孤萧逸苦叹一笑,拿食指不停的戳着自己的胸口:“直到如今都还历历在目,”
闻言,北堂凌脸色一暗,秋若雨则心下一片凄然!
那种感觉,他和她,都曾经历过!
即便独孤萧逸不说,他们也都知道!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言语至此,独孤萧逸的双瞳之中,早已一片黯淡:“若雨,我爱她,所以不忍她经受那样的锥心之痛!”
闻言,北堂凌面色微敛,转头看向秋若雨,却见她神情凄美,眼底泪光闪烁,垂眸之际,已有晶莹的泪花,自她长长的眼睫滴落:“皇上的意思,属下懂了!”
羡慕吗?
嫉妒吗?
当然!
她爱着独孤萧逸!
可是独孤萧逸却爱着沈凝暄!
他已然爱沈凝暄爱到了即便自己痛死,却也想让她快乐的活,如此深情,是个女人都会羡慕,会嫉妒,更何况是深爱着独孤萧逸的她了!
“你懂就好!”
淡淡的,敛了自己的情绪,独孤萧逸看着秋若雨,轻声吩咐道:“回去吧!”
闻言,秋若雨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眼泪:“属下此行,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取金牌令箭的!“
“金牌令箭?!”
听到秋若雨的话,独孤萧逸不禁眉宇一皱。
见状,秋若雨出声解释道:“是沈夫人要去天牢探监!”
闻言,独孤萧逸心下释然。
抬手取了腰间令牌,他随手便丢给了秋若雨。
待秋若雨走后,独孤萧逸侧目看向北堂凌。
见北堂凌的面色变幻莫测,
他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语气仍旧淡淡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北堂凌施施然一笑,朝着早已空空如也的门口扫了一眼:“她对你有情!”
“那又如何?”
独孤萧逸眸色微深,语气深沉道:“人的心,只有一颗,我的这颗心里,满满都是沈凝暄,再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嘶……”
北堂凌轻嘶一声,扶额,抚胸口,轻叹:“我的这颗心里,也满满都是她啊!”
“去!”
冷冷的,啐了北堂凌一口,独孤萧逸双眸危险眯起:“闲着没事儿干是吧?”
瞥见他的眼神,北堂凌浑身一冷:“独孤萧逸,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独孤萧逸冷冷一笑,双臂环胸:“你在我燕国后宫,安插了不少眼线吧?”
闻言,北堂凌一怔,脸色微变!
但是很快,他便不服气的哼声说道:“说的好像你们燕国没在我新越皇宫安插眼线似的!”
独孤萧逸淡笑,轻道:“让你的眼线,去帮朕做点事儿吧!”
深深的,又凝睇独孤萧逸一眼,北堂凌面色不豫的紧皱了皱眉,半晌儿之后,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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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凌离开之后,御书房里便只剩下独孤萧逸一人。
他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坐了许久,久到太阳落山,华灯初上,又过了晚膳的时辰,他才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