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诞下了独孤煜,在这里做着月子,即便不合规矩,这里却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寝宫,为了让她洗漱方便,独孤萧逸更是命人在这里新置了一张梳妆台!
如此殊荣,可谓前无古人,一般人怎么会有?!
有他对她的如此宠爱,她又怎么会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假的?!
涩然的笑,在唇角渐渐晕染,施施然,落座于菱花铜镜前,沈凝暄冷冷凝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缓缓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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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正深。
夜风,极凉!
易容成独孤珍儿之后,沈凝暄淡淡的瞥了秋若雨和青儿一眼,便不动声色的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美酒,娉婷移步,转身向外。
见状,秋若雨低垂了眼睑,略微思忖了下,便抬步欲要跟上。“本宫自己去,你们谁都不准跟着!”
未曾回眸,却似是已然料到身后会有人跟着,沈凝暄如是淡淡出声,在成功阻止了秋若雨的脚步后,她微抬了眸华,缓步出了寝殿。
从寝殿到御书房,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
在昏暗的夜灯下,易容成独孤珍儿的沈凝暄,一步一步向前。
在她的身后,一道纤细而修长的影子,被渐渐拉长。
答案,就在尽头。
在距离答案越来越近之时,沈凝暄的心中,已然想了太多太多种可能。
她想,是不是因为觉得对不住独孤宸,独孤萧逸没办法面对自己,如此才想出了如此下策,将她逼走……亦或是,如今朝中局势未明,他怕她们母子留在这里,会有危险,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在心中来回徘徊,心思百转之间,御书房已然近在眼前。
看着守獾呐拥率ⅲ恭身朝着自己迎来,她眉心轻皱了下,方才敛起了自己心中纷乱的思绪!
“奴才给大长公主请安!”
含笑,恭身,庞德盛不曾对沈凝暄的身份,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庞总管免礼!”
淡笑着出声,沈凝暄抬眸望向御书房:“皇上和新越摄政王还在喝吗?”
庞德盛起身,看了眼沈凝暄手里端着的美酒,他苦笑着点了点头,复又恭身回道:“是!这才不长工夫,便喝了两坛陈酿了!”
闻言,沈凝暄微眯了眯眼。
与庞德盛的视线短暂相接,她淡笑着向前:“既然如此,本宫便再送上一壶好酒!”
“大长公主殿下!”
不等沈凝暄越过自己,庞德盛便已然出声:“还请殿下稍等,奴才进去禀报一下!”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冷,轻问道:“你觉得,本宫进去,还需要通禀吗?”
迎着她微冷的眸子,庞德盛心下一惊,连忙恭身说道:“奴才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最好!”
淡淡的,又睨了庞德盛一眼,沈凝暄缓步上前,直到紧闭的门扉前,方才停下脚步,然后伸手将房门推开。
御书房内,无论是独孤萧逸还是北堂凌,皆已酒过三巡,醉眼朦胧。
听到开门声,他们纷纷转身看向门外。
见来人是独孤珍儿,独孤萧逸微皱着俊美,半醉半醒道:“小姑姑这个时辰怎么也过来了?”
微抬眸华,凝着上位上醉醺醺的男子,沈凝暄不禁心下微疼。
相识多年,她从来都知,他是个极为自律之人。
除非他想,否则酒色之流,他绝对不贪!
而现在,他却醉了!
他心里,该有多么的苦,才会如此折磨自己?!
“大长公主?”
半晌儿,见沈凝暄一直端着美酒站在门外,却始终不曾进门,北堂凌不禁微眯了桃花眼,醉意阑珊道:“你现在是因知道燕皇心里难受,来与他送酒的吗?”
闻言,沈凝暄眉心轻颦,苦笑着端着酒水入内。
在北堂凌的注视下,缓缓的朝着御案方向走去,待她在独孤萧逸身前立定,方才垂眸将手里的酒水搁下,轻叹一声道:“我听说,皇后娘娘今儿夜里去捉奸了,便想着你一定需要这个,所以与你送来一些!”
“有劳小姑姑了!”
抬眸一笑间,俊脸上满是苦涩之意,独孤萧逸提起手边的酒坛,仰头便喝了一大口。
苦涩辛辣之味,在喉间弥漫,他用力挑动眉梢,情绪失落道:“她嫌我脏,不想看见我,让我滚!”
语落,他又是苦涩一笑,提起酒坛便又是一大口!
见状,沈凝暄不禁眸色黯淡。
边上,北堂凌妖孽般的俊脸,微微荡起一抹慵懒的笑:“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
闻言,沈凝暄淡淡转睛,看了北堂凌一眼。
就在他视线微转,即将与自己的视线相交时,她已然转头再次看向独孤萧逸。
却见独孤萧逸满是狠狠的剜了北堂凌一眼,眼底尽是疼意的戳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能走近她,如今却又不得不将她推离,小姑姑……你知道吗?她如今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早已融入了我的骨血,只要一想到她要离开,我这里就好疼!疼的心如刀绞,血肉模糊!”
闻他此言,沈凝暄的心,忍不住狠狠便是一震!
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大口大口的不停喝着酒,她紧蹙着眉梢,眸色深沉万分的缓声说道:“她不久前去找我,说了去捉奸的事情,她太聪明了,想要骗过她并不容易,我很好奇,你和南宫素儿,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