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若雨心下俱震!
“呃……”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回过神来,她心中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裂开来,不禁有些尴尬的紧皱着黛眉,苦笑着问道:“既然似了八分,为何还是被王爷发现了呢?”
“我皇弟轻薄你的时候,你是如何反应的?”
没有立即回答秋若雨的问题,北堂凌眸色微微黯然,如是低声反问着。
“狠狠咬他一口,再用力给他一巴掌……”言语至此,秋若雨微怔了怔!
“若你真的是她,方才我那般行事,即便没有一巴掌,她也会狠狠剜我一眼,而不是像你方才那般……”黯然喟叹一声,北堂凌仰头瞭望月空,神情寡淡:“是你的眼里的惊慌,泄露了你的秘密!”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从方才他为她抚平眉心的时候,他便已然从她的反应中知道,她非她!但是,她已非她。
有些话,说与不说,都已然不重要了!
“王爷!”
凝着北堂凌黯然的神色,却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秋若雨轻蹙了黛眉,轻声极轻:“夫人走了,您不去追吗?”
“追?”
眉宇轻皱着,北堂凌转身看着秋若雨,涩涩然轻声问道:“本王能追回她的人,可以追回她的心吗?”
“……”
面对北堂凌的问话,秋若雨缄默无语。
即便,沈凝暄身在新越,她的心却还是留在燕京的。
根本,就不在这里!
“你知道,她忧思过度,昏迷之时,本王的心里到底有多痛吗?”微转过身,瞭望夜空许久,北堂凌终是失落声道:“她的人,留在这里,心里挂念的,却始终都是那个人……其实,那个人让她来新越,无非是为了让她安然度日,可是结果呢?既然她的心,回去会痛,在这里也会痛,本王倒觉得,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王爷!”
面色蓦地一肃,秋若雨在这一刻,看向北堂凌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敬重:“天
下人都错了!”
“什么?”
北堂凌原本轻皱的眉宇,不禁瞬间紧皱。
秋若雨娥眉蹙起,轻笑着开口:“世人都说,王爷心机叵测,但是在若雨看来,您却是天底下,最为至情至信之人!”
“不!”
北堂凌冷笑着,淡声说道:“北堂凌的至情至信,只对沈凝暄,至于他人……我仍然会暴虐,狠辣,不择手段!”
北堂凌唇边的笑,很冷。
他眼底的,却蒙着一层深深的阴霾。
在这里,灯光昏暗,秋若雨看不清那层阴霾下的东西,只能轻叹一声,将沈凝暄的信取出,递到北堂凌面前:“夫人走时,曾说过,王爷太精明,想要骗过王爷太难太难,我本想着,怎么也能骗上一两日,却不想才一日便……罢了!罢了!这封信是夫人留给王爷的,若雨先行告退!”
北堂凌眸色深沉,却又复杂多变:“你说的对,发大水了,我只怕今夜要连夜赶到中州,这几日里,你好好照顾自己!”
接过秋若雨手里的信,北堂凌眸色深邃如昔,心中情绪亦复杂多变,直到许久后,他紧皱了皱眉,伸手撕开了信封,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信上的内容。
信上,沈凝暄交代了她以秋若雨的身份离开一事,将独孤煜暂时托付于他,更与他表白了心迹,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在独孤萧逸的身边。
她说,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
不一定要男人来保护!
反则,她也可以去保护自己的男人!
哪怕,不惜任何代价!
她还说,她终究负了他的一片深情,让他勿念,勿伤,勿追!
当然,也不要去跟独孤萧逸通风报信……
“勿念,勿伤,勿追!”
轻轻的,呢喃着沈凝暄心里的话,北堂凌清冷一笑,再次抬眸仰望空中月色。
这三个字,说着容易,但是做起来,好难……
“王爷……”
看着北堂凌紧握着信件的手,秋若雨蹙眉说道:“夫人是自己走的,您若不追她回来,可否要差人护送?”
“金燕子的生意,如今在新越已经遍地开花,你今夜偷偷将她以你身份离开的消息,传给金价商铺即可!”
北堂凌知道秋若雨的意思,但是他却并不担心沈凝暄的安慰,淡淡的,对秋若雨如此一言,他紧抿着薄唇看着她,淡声说道:“她是有福之人,福大命大,本王不保护,也自然会有人保护!”
闻言,秋若雨不禁满头雾水!
如今,沈凝暄回去,是要瞒着独孤萧逸的,北堂凌不帮她,还会有谁帮她?!
金燕子吗?!
看着秋若雨满头雾水的疑惑模样,北堂凌淡淡一笑,轻叹道:“这世上,除了独孤萧逸和本王,一定还有人舍得用生命去保护她,你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不会有错的!”
————独家发布————
彼时,深宫之中。
北堂航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召后妃侍寝。
身着一袭明黄色的中衣,仰躺在空旷的龙榻上,他俊眸微眯,脑海中总是浮现秋若雨那张一直淡定,却在最后爆发的俏丽容颜。
想到她从来穿的都是紫衣,他忽然翻转过身,对帐外的富贵问道:“明日给朕准备件紫色的长袍!”
“啊?!”
忽然听到北堂航的话,富贵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然后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奴婢遵旨!”
听到富贵的问话,北堂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