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
“这倒没有,但却有人听见你昨日下午,与天儿发生过口角。”
楚五姨太哼声道:“虽然不否认,天儿因为她娘玉儿的死,而对嫣儿有些误会,所以说话难免难听。但毕竟是小孩子嘛,何必计较呢?可你倒好,当时与小小的天儿吵得那么凶,还扬言要把他淹死在水井里,难道这不是证明?”
“小孩子?天儿还算小么?”
慕容清浅听得同样恼怒万分,很快对楚兴德与楚老太君道:“老爷,老太君,昨日清浅确实与天儿发生了口角!但原因,却是他对我和嫣儿破口大骂,言语肮脏,要多难听便有多么难听。所以……”
“所以你便嫉恨在心,下狠手把他淹死了!”
楚兴德抢过话道:“慕容清浅,本相真是看走眼了啊!原以为,这楚家就你一人没有怀心思,却不料你的心思更坏,竟把本相唯一的子嗣给淹死了,你这是要报复本相,让本相断子绝孙么?”
“老爷息怒。”慕容清浅镇定道,“此事确实不关我的事情。”
昨日下午,楚江天跑到南苑敲开她的房门,对她和楚诗嫣破口大骂,说她和楚诗嫣一个是贱人,一个是贱种,同时楚诗嫣还不是楚兴德的亲生女儿,也不知是慕容清浅与哪个奸夫所生的野种……
当时,慕容清浅听了非常恼怒,心想骂我不要紧,可不要骂我的女儿,所以便恼怒地吓了吓楚江天,说要把他淹死在洗衣服的水井里。
但是,这仅仅是慕容清浅的说法而已,她根本就没有动杀心。
毕竟她知道,楚江天是楚兴德的心头肉,杀了楚江天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今天的事情,却让慕容清浅大为吃惊和意外,没想到楚江天真的死了,而且还是被淹死的。
于是,这不得不让慕容清浅明白,楚江天昨日下午突然跑来南苑开骂,定然是受了有心人的指使吧?而这个人,恐怕除了楚五姨太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那三姨太,目前还被关在恐怖柴房呢,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接近,肯定是没有机会教唆楚江天。
而即便是有机会教唆,那也没机会杀黑手淹死楚江天不是?
“哼,别以为说几句不关你的事情,便真的与你无关了!”
楚老太君震怒道:“慕容清浅,老身倒是要问问你,昨夜子时你去哪里了?别跟老身说谎,昨夜洗衣房的丫鬟舞梅,是亲眼看见你进过洗衣房那院子的。”
“洗衣房!”
慕容轻轻微微皱眉,心下暗叫了一声糟糕:“但那不是去杀天儿,而是掉了一件重要首饰在水井旁,所以才特地去找。”
“那为何,你不叫上彩云追月,却偏偏要一个人?”
楚老太君那手杖,狠狠杵了杵地板,发出了一道沉闷响声:“虽然眼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天儿是你杀的!”
“但你要搞清楚,你一与天儿发生口角,并说过要淹死他!第二,你偏偏又在昨夜子时去过洗衣房,而这个时间,则刚好是天儿被淹死的时间。所以,从这两点可以推断出,你杀死天儿的嫌疑最大,不找你找谁?”
说到这里,楚老太君又让人拿出了一小块被扯破的花色真丝布片,扬了扬道:“这是从你身上,扯下来的吧?”
“是!”慕容清浅看了看,却也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当时夜深,清浅看不太清,所以衣裳被刮破在水井边。”
“老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把天儿扔进水井的时候,因为天儿挣扎剧烈,所以才扯破的呢?”
楚老太君冷笑道:“慕容清浅,你别把大家当傻瓜看待好不好?当一件事情,相关的巧合出现过多,这就是真正的事发经过!”
“冤枉!”慕容清浅摇了摇头,“这定然是有心人的嫁祸,请老太君和老爷明察!”
“晚了!”楚五姨太阴森笑道,“如今天儿都死了,老太君和老爷的心也伤了,你以为说几句求情话,便能万事大吉么?我告诉你,没有那么简单!”
“……”
听了这番话,慕容清浅不禁张了张嘴,愣是有些无言以对。
而彩云追月,则更是焦急如焚,心想要是小姐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有办法为夫人脱罪!
母虎山。
楚诗嫣与司徒浩轩一行人,在经过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七弯八拐地抵达了虎母山强盗首领所在的房间。
开门之下,一股浓浓的药味,夹着几许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楚诗嫣和司徒浩轩两人,在第一时间便捂住了口鼻。
而楚凌蝶,则更是当场惊叫了起来:“好臭啊!感觉像有死人的味道!”
“你说对了,这里头,就是一个死人。”那红衣二当家,款款踏步走进,并叫人关上房门道,“不知神医可有法子,把这床上的首领给治好?”
“哈……哈哈哈哈!”楚凌蝶一听这话,当场狂笑了起来,颇为有些难以自控。
“你笑什么?”
红衣二当家,也没在意她的狂笑,而是目露悲伤,一步步走到床边,颇为深情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大约二十,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嫁衣,虽然不是绝美之相,但也算楚楚动人。
只可惜,这女子死了不少时间,如今已经有些腐臭的味道散发了。
“我在笑,这虎母山的首领,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