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芳华一听这话,顿时身子一抖,愤恨的瞪着华月。
卢太医很快便请了来,紫菱说明原委之后便道,“还请卢太医将那日的事情告知诸位。”
卢太医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那日,老臣为世子爷把了脉,并开好调养身体的药方,刚要离开,紫菱夫人的丫鬟便来请,说是紫菱夫人身体不适。老臣便去了。然而当老臣到了之后,紫菱夫人才说明是要老臣瞧一瞧已经洒在地上的银耳羹,好在,碗虽然掉在了地上摔破了,但破掉的瓷片上还留有少许的汤水,老臣看过之后,这汤中果然有毒!”
卢太医是安远侯府一直最信任的太医,听他这样说来,众人心里已经都相信了。看着站在堂中惊慌万分的章芳华,都由心的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厌恶来!
“卢太医,你说,”老太君的脸色很是阴沉,想到这个女子三番四次的兴风作浪,安远侯府已经看在华月和她父亲的脸面上,几次都饶恕了她,却没想到,她这样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这样下毒害人,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识抬举!
老太君说道,“你说,紫菱的银耳汤中,究竟是何毒药?”
“回太君,”卢太医一揖到底,“这汤中的毒药正是砒霜,非常霸道,若是紫菱夫人喝下去,恐有性命之忧!纵然运气好救了回来,她腹中的胎儿也是万万保不住的!”
“哦,你早就知道紫菱有了身子么?”
“是老臣发现汤中有毒之后,担心紫菱夫人有可能已经在别处吃下了含有砒霜的食物,为保安全,老臣便为紫菱夫人把了脉,这才得知,紫菱夫人原来是有了身孕。”
一想到章芳华差点就害了自己的重孙子,老太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重重的一拄拐杖,历喝道,“下流东西,还不跪下!”
章芳华心中顿时慌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君面前,这一跪,她被吓得全无头绪的心神却又猛地回转过来,心思急转的思索着挽救的法子,章芳华知道,若是自己这一次无法为自己脱罪,那么,她就有可能再也不能继续在安远侯府待下去了。
“哎哟哟,真是没有想到,这芳华夫人怎么着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大家小姐,怎么能做出这样阴险下作的事情来呀!”蓝氏煞有介事的啧啧两声,上下打量着章芳华,嘴上一点也不留情面,“我说柏韬呀!这男人虽然不能无情,可是到了必要的时候确实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唉,嫂子我胆子小,可是不敢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纵然柏韬你胆子大,可是紫菱胆子也大么?况且,紫菱现在有有了身子,平时多方爱惜照顾还来不及,哪里能受得了这么一下子,哎哟!”说着,叹息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受惊过毒的后怕样子。
“林氏,你怎么说?”
老太君还是阴沉着脸,转头看着坐在一侧、明显已经吓住了的二夫人,态度十分不满,平时这两个人总是腻在一起出歪心思,真是没想到,这下子主意都打到柏韬的头上来了!这柏韬,可是林氏亲生的儿子!
林氏听老太君问自己,才猛然惊醒过来,登时站起来,三两步走到章芳华身边,二话不说扬手就向着章芳华脸上一连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
“母亲——”
章芳华跪在地上无法招架,况且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自己又处在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境地,也是不敢反抗,只能生生的受了几巴掌,娇嫩的脸顿时肿了起来,还带着青青紫紫明显的手掌印,分外狼狈。
章芳华捂着疼痛钻心的脸,眼里含着泪,颤巍巍的叫了一声,“母亲——”
“你别叫我母亲!”林氏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章芳华尖声叫道,“你还有脸叫我母亲?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歹毒的女人?我知道你素来看紫菱不顺眼,我只当你们是吃了醋闹脾气,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是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下毒杀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当真是看错了你,在身边养了一条毒蛇啊!你可知道,紫菱肚子里可是柏韬的孩子,是你丈夫的骨肉!纵然不是你亲生的,将来这孩子出世了,也要叫你一声母亲的!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二夫人这话说的极是漂亮,不但和章芳华撇清了关系,而且还解释清楚了之前她们两人走的近是因为二夫人同情章芳华得不到夫君的喜爱,而现在章芳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她十分痛心疾首不说,更加表现了她身为安远侯的妻子,对待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的态度。
然而听了二夫人的话,坐在一侧的柏懿突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带着十分明显的嘲弄和不屑。
华月疑惑的看了柏懿一眼,却见他并不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喝茶去了。
刚才房间里既是寂静,柏懿那一道哼声并不算小声,在座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二夫人自然也是听见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狠狠的瞪了章芳华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又坐了回去。
“母亲,老祖宗,父侯,夫君,我是冤枉的呀!”章芳华膝行两步,跪在众人面前,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哀声道,随即回头,目光紧紧的锁在了自己贴身的婢女香沫的身上,“是她!一定是这个丫头,打着我的名义到处去害人!请老祖宗明察呀!”
香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倒退两步,看着章芳华,“夫人,您怎么能——”
说到这儿,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