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玥感觉到头昏欲裂,想发出声音,却怎么也叫不出来。救命,好难受,谁要救她!
安茹玥感觉到嘴里被人服下药汁,想起记忆中安茹婷的狰狞的脸庞,她命人灌毒酒杀死自己,她说她的锐儿是她命人杀死的。
想到这里,安茹玥心里升起一抹不甘的念头,她不能死,她要为锐儿报仇,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玥儿,乖,将药喝下去,喝下去,你的身体才能好,乖!”许氏焦急地在安茹玥的耳边响起。
娘亲?安茹玥疑惑地皱起了小脸,她怎么会听到娘亲的声音?难道她来到了地府了吗?不然,安茹玥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因为信任,让她将嘴里的药汁咽了下去。
也许因为药性的发作,安茹玥昏昏欲睡,安茹玥意识开始涣散,本来想睁开眼睛探究的她却渐渐地陷入无限黑暗,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一切声音。
等到安茹玥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到耳边有人窃窃私语。
“二小姐真是的,明知道小姐身体不好,还要叫她去赏雪,再过半个月就是二老爷一家归京的日子,老太太明明交代让小姐好好养着身子的,免得那天不能出来认亲,现在!怎么办啊!”夏菊抱怨地说道。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小姐身体能好起来才是我们关心的事,夫人交代着我们好好照顾小姐。夏菊,你去看看夏竹,药好了吗?怎么那么久的。”夏兰的声音响起。
紧闭着眼睛的安茹玥不解地想到,这二叔不是一直都在京城吗?怎么说是归京呢?对了,还有夏菊!这个背叛她的丫鬟!
安茹玥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露出杀意,“夏菊!”
安茹玥的声音立刻引起不远处的夏兰的注意,她小跑了过来,喜极而泣地说道:“小姐您醒了,太好了!”
安茹玥看着帐顶一片雪白,而不是南院里面的脏兮兮、黑乎乎的帐顶,难道她已经离开了南院了?
安茹玥的不断变化的脸色让夏兰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安茹玥,“小姐,你怎么了?”
安茹玥顺着夏兰的声音看过去,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不对!眼前的夏兰怎么变得那么年轻,她出事之前,不是已经嫁人了吗?她怎么梳的是丫鬟的发髻?还有,自己怎么不是在诚王府她的房间,而是在安府她的闺房,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安茹玥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光,意识到什么,立刻撑起虚弱的身子。
“小姐,您要做什么?”夏兰吓得按下安茹玥,“您的身子还没有好呢?不可以再着凉了!”
安茹玥的手用力的抓着夏兰的衣袖,声音沙哑地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安茹玥的问话让夏兰愣住了,但是还是老实地回道:“元熙十五年!”
夏兰的话立刻让安茹玥瞪大了眼睛,元熙十五年,不是元熙二十七年?那么现在她不是二十岁而是八岁,这……这是怎么一个回事呢?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安茹玥已经慢慢接受了她回到十二年前的事实。她拿着一块小小的铜镜,看着铜镜,在手轻轻地抚摸着年轻而稚嫩的一张脸,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竟然没有被安茹婷毒死,反而重新到了八岁,是不是老天看着她,可怜了她,让她有了一个重生的机会呢?
安茹玥将铜镜放了下来,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沉思了起来,现在父亲还在,母亲还是当家的主母,还有她的哥哥……想起她的哥哥,安茹玥勾起了嘴角,这个时候,哥哥应该在西山学院求学,应该快回来了。这一世,她必须避免上一世的悲剧,不让父亲早早离世,对了,就是说过完这个春节,父亲就会随皇上去微服私访了,而在私访中,父亲救驾身亡,怎么办?怎么办?
还没有等安茹玥想出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夏兰推门而进,当看到临窗而坐的安茹玥的时候,立刻着急地跑过来,将窗子关上,嘴里唠叨地说道:“小姐,和您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坐在窗前,一会着凉了怎么办?还有,您竟然还大开着窗户,让寒风进来,您还想躺在床上吗?”
安茹玥听到夏兰的话语,立刻收回心思,捂着嘴巴,低声咳了几声,说道:“夏兰,你和刘嬷嬷一样唠唠叨叨的,小心嫁不出去啊!”
夏兰听到安茹玥的调侃,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说道:“小姐,奴婢现在才十岁,离嫁人还远着呢,再说了,嫁不出去,奴婢就一辈子伺候着小姐。”
“那怎么行,放心,小姐会好好帮你挑选一个夫婿的!”安茹玥含笑着说道,想起上辈子夏兰的那个丈夫,对夏兰可是百依百顺,放在心尖疼着她,他还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的。
夏兰听到安茹玥的话语,脸颊上升起两抹红霞,踱着脚,娇嗔道:“小姐真坏!”
安茹玥勾起了嘴角,淡笑不语。
“小姐,那个,刚才奴婢在院门看到了夏菊,她的手冻得肿红肿红的,她说她已经知道错了,小姐……”
安茹玥听到夏兰的话语,脸色的笑容顿时落了下来,打算她的话语,淡淡地语气说道:“夏兰,你是想为她求情的?”
“小姐,奴婢想夏菊她已经接受教训了,以后做事不会马虎的。”
前几天,安茹玥以夏菊打扫屋子不干净为由,将夏菊从她的一等丫鬟贬为扫地丫鬟。上辈子,夏菊背叛她的事,安茹玥是无法原谅的,虽然现在的夏菊可能是对她忠心,但是,这一个隐患在身边,她可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