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涨的通红通红。连着耳根都染上了浅浅的胭脂颜色,贝齿轻咬着粉嫩的嘴唇,连一双猫儿一般的眼睛都染上了薄薄的雾气,那一脸娇羞的样子,萧迟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心中波动着淡淡的喜悦暂且不说,没有亲口从她小嘴中说出,是如何也不会甘的。“回答我,恩?”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已经凑到了南歌的脖颈间。微凉的鼻尖一下一下轻触这南歌的脖子,叫南歌身上止也止不住的发颤“你怎么光问我,也不说说你自己?”
南歌微有些窘迫的想推开萧迟的大脑袋,只他个头还没人肩膀,又哪里能敌得过人家。丧气的在萧迟肩膀上猛拍几下,锤的咚咚直响了,也不见人动上一下。连那“小锤子”都被人缴获了牢牢收进掌心捏住。黑黑的眼珠子便那么直直对上南歌琥珀色的双眸。没有一丝丝的闪烁或者飘忽,就如天生如此一般“唯你一个!”
被萧迟这般盯着,南歌很是不自在的别开看双眼,只觉得心脏就要跳到喉咙坎儿了。还止也止不住的泛出一丝丝甜蜜来,水润的眼睛眨了又眨。好半天这才憋出一句话来“为什么?”许是南歌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原本带些绵软的嗓音现在还带了一些些的轻颤。
萧迟却似不甚在意,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南歌细嫩的脸颊,面上淡淡“我也不知。”这倒是句大实话,然这实话可是将南歌耶的不行,小嘴张张合合了半天,终是想不出要说些什么才好,倒是萧迟依旧盯着原来那个问题。大有他不回答便就那么不依不饶问下去的意思,惹得南歌只得涨红了一张小脸儿,飞快的吐出一句“同你一样“便将脸埋在萧迟颈间死活也不愿出来了。
望一眼已经连带脖子都红上几分的小人儿。萧迟黑沉的眼底终于飞快闪过一丝明晰可查的笑意,顿时一股子温润而又绵长的细流徐徐缓缓的流进那空寂许久的心口,填满又肆意开来。连带的全身都是一片暖热。这感觉真真陌生的紧,但细细品来还真不坏。
薄薄的嘴唇似是奖励一般亲吻着那满是红晕的颈项。连带的语调都要暗哑上了三分“很好……”忽然似是想起南歌方才的话来,头略微偏了偏,又将脸同她凑的更紧看一些。
兄妹不能如此亲近么?想到南歌不会也同千炙和秦西如此,萧迟心头奇迹般的松下一分。还有着许多甜腻涵盖在其间,若作为兄妹也不能如此倒真时间不错的事情。又将还埋在那里将自己当做鸵鸟儿的小家伙又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一些,心下想着要找一个能这般一直抱着她,又能将她所在身边的身份才是,这般想着,心头便有个朦胧的影子就顺着这思绪渐渐飘向脑海,但见那双剑眉微微一蹙,又将心头方升起念头强自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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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杨荫里,繁英之间,有三道风采各异的身影便静坐在一株银蓝的花树下,一紫衣黑发的男子和蓝衣银发的男子正执子对弈,留一红衣白发男子在一边观局,若远远的看着还真如几个谪仙一般,也不失为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象。只你凑近细细一听,啧啧,这哪里还是什么谪仙啊,分明就是三个意见不合的流氓!!
“诺,这是从欺负丫头那老家伙那儿得来的,怎么样,给丫头用着不错吧。”红衣白发的男子很是洋洋得意的舞着手中的指环,冲边上那两人道。
只然家压根也没怎么将他当做一回事儿,继续安安稳稳的下着棋,待摆好一枚棋子,那紫衣黑发的男子这才很是不屑的瞟了那指环一眼,看向红衣男子的神情更是无可救药一般。便听那清越动人的嗓音很是怒其不争的道:“叫你去帮着丫头找回场子,你就是这么办的?才拆个屋子,劫些药材都能这般叫你得意成这德行了?是想我夸你出息么?怎么没见着你将那不知死活的老头子拎过去,给丫头治好毒呢?”瞧瞧,瞧瞧,人家不是嫌弃他办事蛮横无礼,是觉着人办的还不够彻底呢!
这边上原一身蓝衣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也总算愿意撩开那一直半闭着的琥珀色眼眸,嘴上的话可不比着紫衣男子轻多少“你有见他哪会出息过?老头不就挑上他那傻劲儿才叫他过去的?”若换了他们?哼!那死老头就不是现在这拆一重屋子那般简单了。
两人这一搭一唱的,直接叫脾气原本就不怎么滴的红衣男子跳脚了,双眼一瞪,那琥珀色的猫眼儿都能喷出火来“你……你,你们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给丫头出口气啊,还是只能在这呆呆看着,我就算再不济,那丫头的事情我也掺和上来,不像某些人……”这话还没说完了,便生生被两人的目光耶进了嘴里,瞧着两人那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俊脸,心下安安吞上几口口水,恨不能就将自己拍死在地上!
你说他说什么不好,偏偏提到这事儿上来了。要知道,就那场交易现在就跟来那人的老虎屁股一般,摸都摸不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