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处理完了事情,萧迟和这几日一样,急匆匆的跨进了月迟轩,想早些看见那个叫他惦记了好些时候的糯米团子,这些天下来南歌和萧迟只要一有时间便黏糊在一起,若是换了寻常人也该腻味上一阵了,但萧迟就是怪,不但不觉着腻味,反是越挨紧了,越恨不能时时刻刻的将人捆在身边。两人之间虽然话不多,也不是腻腻呼呼的揽在一块儿。就算他在忙公事,她只在她身边做些事情,但一抬头能看见她在身边,萧迟的心中也难得会涌起一股子满足来,那感觉安心而又舒适。
屋子里转了一圈没瞧见南歌的影子,萧迟的眼底便不觉沉上几分。出来问边上的月理“人呢?”那寒凉的调子叫月理心头不觉颤了三颤,想也知道能叫家主翻脸翻的这么快的,也就只有南歌的了。心下不由嘀咕了几句以前没见家主喜欢同谁亲近,怎么一遇见南歌,就跟这没断奶的娃时时要找人了?
虽然心里在嘀咕,但面上可不敢露一丝神色,肃容回答道:“刚听人说,南姑娘觉得花园的太阳比较好,带着明思姑娘和两位少爷去花园晒太阳了。”萧迟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抬脚大踏步的朝着花园去了,想着还有两个孩子在,月理也不敢乱跑,只在萧迟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上跟着,等萧迟逮着了南歌后,再上前把两个孩子抱走,然这二人在花园中转了一圈,这别说是人了,就是鸟也不见一只!
偷偷看一眼萧迟越来越黑的脸色,月理额头上不由也跟着冷汗直冒。只觉这心坎有个鼓在敲,若南歌再不出现,只怕这春暖花开的小院子非变成北极不可了!时间过的越久,月理便越急,萧迟周身也越冷。等园子里的花儿都快被他们铲开了,还丝毫寻不见南歌的影子。月理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忙拉了几个人来问,众人的话皆是南歌进了花园后便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
感觉着周遭已经趋近北极的温度,原月理心头叫苦不迭。也真不知这南姑娘是怎么了。好好的四个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萧迟顿了步子,一听南歌在花园中没出来,黑眸一沉,下颌收紧,也不管身后的人月理。飞步回了月迟轩。“嘭”的一声把门踢开,直接哗啦一下子,拉开了衣柜门。里头萧迟的衣裳还是好好的,整整齐齐的挂在那儿,只边上却空出了一大块来,而空出的那一大块正是南歌挂衣裳的地方!!
看到此。萧迟连呼吸都不自觉的顿了顿,拉着衣柜门的手已经捏的泛白。周身那股子寒气,叫在门口的月理都不住的哆嗦着,几乎是在看见南歌衣裳空出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白了面庞。张了张嘴,见萧迟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久久未变,终是开口轻声询问道:“家主……您看要不要叫人去找找?”
等了许久不见萧迟回答,月理终究是忍不住抬头再看了萧迟一眼。然萧迟却看都没看一眼,似是没瞧见南歌少出的一副,也猜出那代表的意味一般,面容平淡的转过身。躺会了寻常拥着南歌一起看书的躺椅上。只是……衣柜的门板已经被萧迟生生抠下了一块!
萧迟微闭了双眼,面上更是平静的如一汪死水,连周身的气势都随之收敛殆尽。但月理知道。越是如此,萧迟越是愤怒!长久的静谧过后。长长的眼睫微颤了颤,再次睁开眼睛时又恢复到了寻常的样子,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平静,连两边的手的略松了送。木屑便随着萧迟的指缝一点点的飘洒下来“收回在秦家和炎家的人!”
月理被这句寒的打了来个机灵,但明白过意思后便什么也顾不上,傻愣愣的看着萧迟“家主……”这样不太好吧,月理想这样说,但看着萧迟那脸色终只是动了动嘴唇,弯腰听令。其实月理心中相当不赞成萧迟的做法,他想的无非是给千炙和秦西施压,叫南歌自己回到他身边来。同时也斩断南歌的臂膀,从此只能依靠他一人。但若真是如此,只怕萧迟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南歌的心了……
月理躬身出去离开,但萧迟依旧没有所觉,只静静的躺在那里又微闭了双眼。那时候南歌还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抱怨着他环的太紧来一些,不久嘴里又独独嚷嚷着一天的见闻一类。想到此,萧迟两次的双拳紧握来握,连呼吸都急促几分。心口还有那一根细细的钢绳,在徐徐的勒紧窒息……,为什么走?萧迟心中一直猜测着,是厌恶他?还是不想同他在一起?虽然知道这个猜想很荒谬,因为在南歌为着她背后的伤口落泪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个小小的糯米团子对他不是无情。但今天南歌一走,虽然萧迟想极力否认,叫原本十分肯定的萧迟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动摇来。对感情……他还不够自信……
而这样一个下午,一个本该为建城的事情繁忙的时候,萧迟的脑中却只不断的浮现着这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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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来,整个月迟轩就那般静静的拢在黑暗中,沉寂的感觉不出一点点的生机。月理和月磐已经在月迟轩外徘徊来不知多少时候了,现见天都黑了萧迟还不出来,屋子里更连灯都没有一盏。心下越发焦急了。相互推搡来几下,终是一瞪眼,换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跨进来月迟轩。这还没摸着门板儿呢,便听里面一声沉喝:“出去!”
就那调子冻的两人同时一颤,顿住了身形人却没有离开。见里边儿再没什么动静了,这才试探的说了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