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南歌的面皮子热的能煎个鸡蛋了,贺大娘也顺势扯开话题,又说道这次外出要带的东西,“你周伯伯的药丸可是带上了?”
“带上了。还有曾婶子做的好些零嘴儿,小食。桑大嫂子给的衣裳什么的,一样也没落下呢。”
虽听南歌这般说,但贺大娘还是有些不安心“这出门在外的,多带些东西没错儿,只也不知外面的吃食习不习惯,我看着阿囡这次回来可是轻减了不少。”
贺大爷仔细打量南歌几眼,也满是赞同的点头“是那么回事,你快去厨房再做些吃的给阿囡尝尝,这戒指虽然是好的,但放的久了哪能有现做的味道?”
贺大娘听的。也是一拍大腿,似才想起来“真真是这么个理儿,阿囡先在这儿玩儿。奶奶这就给你zuò_jī汤去。”这给南歌做吃食,就是寻常总说君子远庖厨的贺大爷。也跟着起身,难得踏进了厨房。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南歌在哪儿垂桌子,她才刚吃过饭没一个小时有木有!!她等下就要下线有木有!!那谁能告诉她,她要去哪儿找一个肚子来给她装鸡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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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厨房中的两位老人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南歌心头是何其的悲愤也不知道,只想着阿囡等下子能喝着他们做的鸡汤,心头就暖热的厉害,恰这时候瞧见客厅中眼含泪光,一脸“感动”的南歌,贺大娘更是多加多堆了几块鸡肉进去,正好凑了一个汤碗。
“老婆子,你就这般甘心将咱们孙女给人了?”他们孙女多宝贝啊,整个《安眠》可就他们独一份儿呢!没得便宜了那臭小子!!
贺大娘神色未变,又在鸡汤中放了些姜片“不然又怎样,这主神都承认了,又岂是我们能轻易更改了,且瞧着阿囡那样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若现在说了,不是叫阿囡难受么!”
“那囡囡早晚要知道的,拖的久了只怕是更难受!”贺大爷有些不赞同,正寻思着要找个时候将这事情同南歌说一说。
贺大娘莞尔而笑,略带些浑浊的眼底闪过一道锐光“不叫阿囡难受一会,又怎么记得清楚,又怎么叫那小子吃些苦头呢!”这忽然调转的话头儿,叫贺大爷都有些绕不过弯儿来,别看贺大爷寻常的睿智的很,但在这上头,还是贺大娘可精明。
贺大娘揭开盖子,将水上飘着的一层滤掉,头也抬道:“囡囡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对着心上在乎的人最不记仇的,现在说虽然难受些,但日子久了,也就慢慢适应了,且现在囡囡还闹不过人家的,到时候指不定吃亏的是谁。那人只同阿囡下名分又没声张,分明是对囡囡还不放心,又担心囡囡不愿意,他自己心里都未必有普儿。若是等以后再说,到时候两人的定然是相处的不错了。到时候阿囡再生气……呵呵,那又是不同了。”
贺大爷瞧着自家老伴儿笑成那样儿,心头不觉有些发凉,这样ahi解气,只怕南歌是要受苦了“到时候……阿囡不是也要受罪么?”瞧着贺大爷满是忧心的样子,贺大娘“扑哧”一笑,也不知该怎么说自家的老伴儿才好“你啊你,别的时候瞧着你精明的很,怎么现在偏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你家孙女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人情分已经在那儿了,只怕她比谁都想的开一些呢,只心气儿上过不得,非要折腾一会儿那小子再说,你尽可看戏就是了,瞎操什么心。”
贺大爷被贺大娘说的满身不自在,假咳上几声,便瞪眼儿道:“尽说我,你方才不还叫着孙女对人主动些,这不是便宜那小子了么!”然贺大娘不恼,反是瞧着窗外那几盏明灭的灯火似笑非笑“若不这样做,又怎么叫那小子死心塌地,非咱们孙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