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有些问题想问你。”南歌给萧迟擦去嘴角边上的药渍。见她睡的安稳也放心的半靠在床上同月理聊天“白天把脉的时候我就想问,只那时候太乱的便忘了。就从脉象上看萧迟现在这样子是疲累的原因更多一些,他最近很忙么,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月理埋头,眼底闪过几丝精光,暗道,终于问到这里了~。又将头埋得更低些尽量掩饰着自己上扬的嘴角,还不住在心里念叨着。绝对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破功“家主……,南姑娘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自你走后家主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白天也是手上的功夫不停。我们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家主一天憔悴下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知道听说你出村的消息,家主这才踏实的睡了一会,只一听人说您去了泉州,又加班加点的赶工,现在建城家主是轻易离不得苏州的。就最近三天,家主的眼睛根本都没合过一下又想来找你。只才到泉州的功夫,开始发烧。原还劝住了家主说休息一会再去找你的,谁知道一听人说是你有难,家主便什么也顾不上的冲出去。连药都没来得及喝……”
南歌听的双眸微闪了闪,但飞快将眼帘给拉下来也不再说话。月理也知道过犹不及,虽然现在恨不能将南歌给推进自家家主嘴里,啊呜一口吞进肚中,但也只能按捺下心头的冲动,静默半刻出了屋子。
等月理出了屋子,南歌这才掀开眼帘,神色复杂的按着睡的十分安稳的萧迟。不得不说,月理的话叫有那么一刻叫南歌心头十分愉悦,那样一个桀骜不群的男子,独对她如此特别,想来任何女子都会有那么一刻虚荣心膨胀,但……也知道单单那么一刻。跟着南歌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惶恐。
这个男人,要么就不动情,对所有的人都冷漠的恍若坚冰。但若是动情那便是倾尽所有,全数倾注在同一个人身上。这样的男子又哪里愿轻易放手的,他若要的,只怕也会叫那人付出全部,不容有一丝丝的瑕疵。这样强烈到近乎偏执的情感往往容易叫人心生惶恐,而南歌也只是个普普通通夫人女子,自然也会有普通女子的反映,所以心上不由生出一丝丝的退却
“是该叫你一个人睡?”南歌声音软软糯糯,飘飘忽忽,像是在问着谁,又像是已经下了决定。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错觉,腰上的手臂在她出口的瞬间有一个的紧收,等她反映时又没了踪迹。
琥珀色的眼眸静静逡巡在俊美的足以叫人呼吸一颤的面容上,细嫩的指尖一下一下轻轻划着他面阔的棱角,不由想起了自两人遇见开始的种种,好像从两人相识一开始,她便一直在被动的状态,由萧迟主导这前进,连放抗都来不及反抗一下,便栽了进去,甚至半天才反映过来。
“还真是个霸道的家伙”南歌拧着萧迟峻挺的鼻子,如是说。隐隐的,萧迟那句“留下来”又回响在了南歌耳边,甚至现在都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她知道,就在她为那句话,止不住心头柔软的时候,她早就没了后退的可能。若感情能轻易叫人左右那又如何叫感情呢?
“怎么就便宜你了呢?我可是个人人喜欢的好姑娘~”南歌点在萧迟的眼皮上,自卖自夸着,只脸上还为着自己的话,染了些些粉红,嘴上还喃喃着“不能就那么轻易算了,我这里还记着账呢。”
昨晚一晚上没休息好,加之今天被萧迟也折腾的不轻,不一会儿,南歌便迷迷糊糊睡过去,所以也没来得及看见,在她呼吸平顺的一刻,平日紧抿着的嘴角几步可见的上扬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