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闹过一阵,月理和月磐也算回过劲儿,给一帮子围观了许久的人请了出去。成片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废墟中,也就萧迟,南歌,焰和廖进四人。一见南歌从深坑里爬出来。廖进便急急的迎上去,揪着南歌给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原一遍。焰都顾不得萧迟,挑眉朝这边望了几眼。
“可是还有哪里受伤?”廖进神色有些激动,揪着南歌的领子转过一圈儿后又团团打量着,弄的南歌痒痒的直缩着脖子,咯咯笑上几声才道:“廖叔别担心了,我没事的,就是现在有些肚子饿。”
这可不是肚子饿么?没吃上两口饭就急急忙忙给人叫出来,又是闹了这么一场,是个人也该是饿了。
廖进和焰听的皆送上口气,也有了功夫找人算账。红袍翻舞,焰已经赤足踏空而至、眉毛一竖,横扫了眼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的萧迟,和南歌一样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满满都是凶狠的光芒,都很不能现在给萧迟活吞了。偏萧迟也是个宁折不屈性子,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垂着眼转着戴在无名指上头的戒指,指环流转的光芒就差没给焰的眼睛刺瞎了,信手一拍,边上又是个五指状的深坑“臭小子,你很是嚣张啊~”
萧迟淡淡的扫一眼大坑,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端是气人的很“不敢!”
焰被萧迟那副不咸不淡冷冷清清的一句气的心口直抽抽,这就跟河那个死冰块儿真是一个德行,却碍着南歌的面不好在给人一巴掌拍死,一甩衣袖。整个人就是只焦躁的蚂蚁四处踱着步子。廖进也只挑眉,没再搭理那两个,揉揉南歌披散的发丝,想着南歌方才的举动,心上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丫头是长大了,却生的个外向。尽为这个男子连你爷爷奶奶都顾不上了?”
南歌抿唇笑着,跟以前一样抓着廖进的袖摆晃晃,“我哪里是生外向的,若今日换成是爷爷奶奶他们,我也定顾不得萧迟同爷爷奶奶一块儿渡雷劫!”
廖进呵呵一笑。抚着南歌额头上繁复的图腾,倒没怀疑南歌这话的真假。这孩子也就那么一刻精明一些,寻常的时候,连个心眼都懒得动几下,实诚的厉害“别雷劫不雷劫的说这些不吉利的。你还是先想想要怎么同你也爷爷奶奶他们说。才不叫他们生气吧!”
南歌鼻子一缩,鼻子眉毛整个都皱作了一团,连拉了廖进的袖子舔着脸告饶“廖叔~廖叔。你看璟璃现在不是一点事儿没有么,你就别同爷爷奶奶他们讲了好不好?”
廖进抬手在南歌额头上轻轻一拍,平日带些阴郁的脸庞此刻也难得开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笑容。脸上的疤痕都不再那么吓人“你也不看看今日你自个儿闹得排场有多大,你爷爷奶奶能不知道?你还是仔细想想要怎么同他们说的时候才少受些罚吧!”
南歌一阵哀嚎。眼睛滴溜溜转几下,正好瞧见焰被萧迟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气的炸了肺,扬起手就要给人松松胫骨,一见南歌正用同他一样的琥珀色眼盯着他,也难免有些讪讪,懊恼万分的巴拉下头,如何也不能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的注视下下的去手!
“焰长老,”南歌语音极柔,就是江南烟雨之中最柔美的那一抹波光,还带南方特有的绵软腔调。入耳是能酥了人骨头的。焰清清喉咙,又有些不敢看南歌,垂眸理着袖摆上的繁复的绣纹。又不自觉软了声音“你尽可叫我焰哥……咳,焰小叔便是!”
廖进听的眼皮子一跳。抽了抽嘴角也未曾多说,心上是对灵族那三个混世魔王的厚脸皮有了个深刻的认识,若真照着年龄算,南歌叫声老祖宗都算是轻的。不过自那次灭亡之战后,再没了灵族诞生,这叫一声小叔也不算乱了辈分。
“焰小叔,”南歌从善如流,笑眯眯的唤上一句“其实你要修理萧迟尽可动手便是呢,这次我可不会再管他了!”
焰眉毛一样,面上顿时比夏日的阳光还要明媚一些,露出一嘴的白牙,手又忍不住爬上南歌脑袋,柔软细腻的发丝舒服的焰直眯眼睛“若小叔收拾了他你不心疼。”
南歌踮起脚尖,给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银白色头发,眼底都是绵绵笑意,完全忽略了某人因她这动作微皱的眉头“他受伤我自然是心疼的,只看着小叔不高兴我也心疼啊~,所以还是叫他受些伤也是无妨的。”
这句话对焰很是受用,顿时眉开眼笑的又揉几把南歌的发丝,目露寒光的看着毫不退让迎向他目光的萧迟“既然小囡说了,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小子,我许你还手!”
跟着便是一片拳脚比划的声音。萧迟算是先身之躯,又有那样强悍的天雷淬体,就现在的魔族而言,这样的体质也算是极品了。只比较起焰这个生活了数千年,敢掀主神摊子的混世魔王,真是有些不够看。一个游刃有余,完全将人掌控在鼓掌间,一个是头不屈拼命的野兽,虽然算的上是单方面揉虐,但也没放弃过出手的机会。
廖进仰望一眼又被远远甩出去,有一刻动弹不得的萧迟,捏着南歌的鼻子调笑道:“真是不心疼了?”悻悻摸摸微红的鼻头儿,南歌老老实实点点脑袋“我是心疼来着。”
“那还叫你小叔出手,也真不怕他骨头都没一根完整的?莫怪廖叔不提醒你,你焰小叔的手段可是叫好些人闻风丧胆的。”
南歌低头,拿鞋子搓搓地面,哼哼唧唧道:“我知道……,只是……要是焰小叔不撒了气,我担心他难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