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后,京城的风都跟着干净清冽了。一色的莹白,配着两道上风中摇曳着的红灯笼,竟真成了一道儿景儿,别处还真难得见。街上没因为这场雪冷情多少,走在路上,不是还能见几个npc带着瓜皮小帽,扎着长辫子,在街边上的摆摊儿,用纯正的京腔吆喝几声。玩家们看的新鲜,有时候还会花几文钱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混沌。这当街上,却是有两个交叠的影子最醒目,尤其那红红的披风,衬着满地的白雪,可是叫人不用注意都难。
不少女孩儿见人被这么背在背上,也咯吱咯吱踩上几脚雪,闹着身边的男朋友要背背他们,就这么的街上背着的情侣多了起来,南歌和萧迟反倒是不受什么关注。
今日见过廖进,南歌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更透过廖进的影子想到了将来的萧迟,她不是个多爽利的女子,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患得患失,因为一点点有粘连的事情,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只一旦在乎一个人,便会忍不住的多想,越是在乎,反倒是越容易缩手缩脚。也许南歌都未曾察觉,她用在萧迟身上的心一天更比一天重,也一天胜似一天的不安!她来此的缘由就像是个滴滴作响的定时炸弹,一日不除,她便一日难安!
紧紧揽着萧迟的脖子,南歌也没思索,为何萧迟忽然住了嘴,只步子比寻常快了些。一直到南歌听见“吱呀”木门开启时的声响,南歌才略抬起头,知道萧迟给她领进了一家客栈。、
“打尖,还是住店?”风雪夜,就连点掌柜也没什么精神,眼皮子半合着。懒懒的,也懒得看那大红兜帽下的小姑娘是谁,这样的小情侣。他见的没一千也八百了,就连那男人的长相都懒得看!
“最好的一间房!”冷刚嗖嗖的嗓音,还夹着雪沫子。叫掌柜的不由朝外张望了一眼,怀疑是不是雪还没停。“上房一两银子一个晚上!就最顶楼那间!“
萧迟二话不说,搁下一两银子上了楼。就在掌柜的半昏半眯的时候,无意见瞧了那宽阔背脊上的娇小身影一眼,心上还直纳闷,这背影怎么这么熟呢?
在萧迟问客栈的时候,南歌便醒过了神来,只那时候是在尴尬的紧。南歌也不敢出声,一直道萧迟关上们,给她扔床上,这才一咕噜坐起来,眼睛还隐隐的发涩。
见萧迟静默的坐在她身边,南歌心口莫名的一颤,本能觉得萧迟此刻很危险,竟比万年的寒冰还难叫人靠近!
跪坐在床榻上,南歌微垂着睫毛,也不知现在开如何开口。方才在萧迟背后。背对着萧迟,南歌才有勇气说这些,现在萧迟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南歌就是有一千句话。在后头打个圈儿也只得咽下!
“如何?不说了?“
南歌身上的披风未脱下,披风上的雪沫儿一进屋子就化成了水,她半垂着眼帘,纤长的轻颤几下,只定定瞧着软呼呼的小手,握紧,放松,再握紧。心知她由心而出的叮嘱,感叹,是真的给这男人惹急了!
萧迟起身,南歌肩上略颤了颤,眼睁睁看着那双修长的手靠近她脖子,就在南歌下意识后退的时候。伸手扯住她披肩,三两下掰开系绳,随手抛在地上,就露出一身藕荷色绣着山茶的袄裙。
“你要我忘了你?”萧迟弯腰,凑的她极近,热乎乎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脸颊上,还伴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南歌放在裙摆上的手越发的收紧了一些,略张着眼,被他那紫色眸子一盯,竟莫名心慌的厉害。
“只在梦里记得?”萧迟凑的越发近了一些,丝滑的长发不时拂在她肩上,甚至顺着她衣领的缝隙,滑进她脖颈中。不知是发丝还是萧迟的缘故,南歌身上莫名的攀起一阵凉,心口突突的直跳。“萧……萧迟!”
“你是预备如何离开,又如何叫我忘记?!”
萧迟半垂着眼帘,嘴唇若有似无的刮在她嘴唇上,竟是要夺了她的呼吸!“我……我说过……只是假设……”
“假设?”萧迟一把扯开南歌衣衫的系带,照着光裸的肩膀狠狠的咬上一口“只是假设?!“
南歌真的害怕了,这样的萧迟吓着她了,尤其是他眼底的暴戾与偏执,是南歌从未见过的“萧迟……你吓到我了!”
“那你可知你如此一说我当如何!纪桐疏,还是……纪,桐,疏?”
南歌立时撑大了眼,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迟,那心口的某一处,正“突突突”的跳的剧烈,是她多心了么?还是萧迟那话真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不理会南歌的惊恐,萧迟粗糙的手指,顺着衣领往下,剥荔枝衣裳,轻柔的退开南歌身上的衣衫,露出里边莹白玉润,满是甜汁的瓤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一个人的性格,不是死一次就能彻底更改的!”
南歌心口一拧,刚才那点侥幸心理顿时给这一句敲个粉碎!“你……”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会不会害怕,南歌都想问没,却觉得不适合问出口。( 看着萧迟,竟再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如何,“萧迟咬在南歌身上,一口一个烙印。出口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你担心的无非如此!只你急着。”萧迟豁然抬头,紫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霸道与执着“管你是谁,管你来自何处,想放手,除非我死!”
南歌眼底爬上一层雾气,才知道,她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被发现,又害怕去面对的东西,在这人眼里早不是秘密,那她的踟蹰,她的不安,她的担忧又算什么?!心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