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涔选的餐厅的环境极好,座位不算多,都是在视野不错的位置。餐厅内绿意盎然,空气中除了见食物的香气,还有时时一股极清新气息在流转着,如三月最柔软的柳条一样在人心中轻轻摇摆。。
南歌搁下杯子,正凝神看身边一株不知名的绿植,那小植株不过到人膝盖的位置,通身上下就如一层薄皮包裹着的翡翠,青翠欲滴的恍惚能拧出水来。虽然王涔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挑餐厅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还未及舒心的叹息一声。那边“叮”一声脆响,瓷杯已重重扣在桌面上,告诉她,被忽视的某人心情很糟。南歌转头,看着王涔贪婪与愤怒交杂的双眸,不觉有几分兴减,也没了玩闹的心思。
“说说吧,这么急着叫我来做什么。“南歌捧着杯子,懒懒的靠在靠椅上,眼睛不离杯中橙红的果汁。王涔眼底闪过几丝喜色,却依旧端着架子略扬了下颌道:”作为你的母亲,我连叫你吃顿饭都不行?!”
南歌冷眼看着,只觉得跟前女人就跟一只骄傲的母鸡一样咯咯咯的炫耀着,叫唤着,惹人厌烦!轻轻转动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果子在瓷杯中翻腾着,偶尔刮过杯沿,挂出一道淡橙色的痕迹。
“我竟不知道你同我关系那么好。”南歌语调清冷淡漠。这忽如其来的转变叫王涔身上一僵,直以为南歌发现了什么,紧绷着全身给南歌细细打量一阵。见她只是意兴阑珊,不愿多言,非是察觉出什么异样才稍松一口气。转瞬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吓住实在丢脸。恼羞成怒的直拍桌子, 描画精致的眉眼间都有一把火在烧!
“这就是你同母亲说话的态度?!”
王涔的嗓音极锐,刺的南歌蹙了眉头。给杯子重重搁回桌上“那你可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没尽到作为母亲的义务却要享受作为母亲的权利,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么!!”
南歌突然转变的态度叫王涔无措又心慌。但有那样的诱惑在前,王涔如何也不会退让的。不由硬起胸脯,横眉瞪眼“不管怎样是我生了你!在法律上我还是你的母亲,对你的婚姻具有发言权!!”
南歌顿住动作。无声看着跟前那个趾高气扬,理所当然的说着她可以行使所得权利的女人。心中不住的问,纪桐疏,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母亲?就为了这样的女人你想放弃生命?若是你看到这一幕,你又当如何瞑目!
“所以你的意思呢?”南歌问的极为平静,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就如一泓泉水一样,干净明澈,同她对上。总有叫人无所遁形感觉。
王涔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略显慌乱的别开眼,轻咳了几声“先别管我怎么说,吃饭吧!”
恰这时侍者给餐点端上了桌,零零碎碎摆了一桌、且恰都是南歌没尝过的。毕竟比二十一世纪发展了两千多年,许多文明对现在的南歌来说还有些陌生。菜肴自然也有它的变化。
南歌从一堆刀叉勺子和许多奇奇怪怪的餐具中,给筷子拣出来,夹了个颜色看着不错的菜肴进嘴里。
还是机械定制的感觉,不过味道是南歌没接触过的,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难吃。反正南歌是没再动他们。
王涔就在一边看着南歌如猫儿似的进食,偶尔口才动上几筷子,面上难得有了几分悦色,却不明的表现。
南歌压根就没再看她一眼。挑挑拣拣的给尝过一遍,就没想再吃。
“这就吃好了?”见南歌搁下筷子,王涔不甚乐意蹙了蹙眉头,但又似想到了什么端着杯子喝口水,静静等南歌接话。
擦擦嘴,南歌扫一眼故作从容的女人,又端起果汁先冲冲嘴里乱七八糟的味道,这家餐厅也就装潢不错,吃食南歌还是无法习惯。至于王涔,南歌根本就懒得搭理!
见南歌半天也没吭气,王涔就跟坐在砧板上一样的不安宁。换了好几个坐姿,见南歌还是多看她一眼都懒,心上不免来气“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你不都看见了么?”南歌点点跟前的筷子,略挑着眉,那样子叫王涔觉得自己就是个废话连篇的小丑!王涔眼底冒火,又不忘留心观察着南歌的脸色,见她神色自然,心上不免有几分疑惑,怎的还没见效?
南歌被王涔看的不耐,没了同她再耗下去的心思“现在饭吃也吃过了,你想说什么就说,若是和没话就回吧!“
“不许走!“王涔语调间有几分急切“陪我吃饭饭就那么不耐烦?!”
“你以为我多愿意来?“
王涔被南歌这句噎的不行,眼睛上上下下绕了南歌一圈,都能给南歌身上刮下一层肉来!见南歌还是面色无异,这心头不禁暗暗着急“若是不想我给你安排相亲你就给我乖乖坐下!“
南歌这次倒是听话的坐下,直叫王涔欣不已,甚至连语气都放软了几分“你何必跟我对这来呢,我好歹是你母亲,还能还害了你不成,你哥哥也只是个低等贵族,虽然在联邦做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升上去,更别说再照顾你了!!你现在也那么大了,二十五岁不嫁,是触犯国家法律的,你难道就甘心嫁一个平民?”
“那照你的意思呢。”南歌低头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往下问。王涔瞅着她那不咸不淡的模样,心上也吃不准她是什么打算,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嫁进柳家虽然没生孩子,但还是有些关系在的,你的婚事交快给我,不比嫁个下平民或者低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