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行端还是头一回来勿离,用过午膳,就叫南歌拉着去勿离城好好儿的逛逛。《安眠》中的岳行端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但周身莫名多了一股沧桑的气息,既矛盾,又融洽,叫南歌那声爷爷也不至于叫不出口。
今日苍蘼穿着长裙子,步履较寻常都斯文了几分,小步小步的跟在南歌身边,袅袅婷婷的,看着更有个女孩儿样了。岳行端看的满意,不觉笑容都多了好些。
这才给半个生活区转完没,那边飞龙将军便跟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冲了过来,他一只眼圈还有些青紫,正拦在南歌跟前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焰就紧随在飞龙将军身后,眼睛里头直冒火。
南歌见此状况,不由的扶额。这两个怎么又掐起来了呢!!也不用南歌出口多问,飞龙将军便跟倒豆子似的,腾腾腾细数焰对他的暴行,那嗓门儿还大的不行, 没能叫焰说上一句,可给焰憋屈的。脸都通红通红。
“璟璃丫头,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证据,你家长老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好好儿给他说话呢,他居然动起手来了,哪里有这么野蛮的人!!”
飞龙将军脸盆大的脑袋不住朝着南歌跟前凑,萝卜似的手指直指着自己的眼眶,不住干嚎着,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南歌只觉得脑袋一阵炸疼,还不忘嗔怪的看了一边憋着笑等着看热闹的白拉拉她们“咳咳,那个……飞龙伯伯,小叔,咱们去我院子里再说成不?这么多人看着呢。”
飞龙将军灯泡似的眼睛在周围围观的人身上扫几圈,跟着就是一瞪,嘶嚎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爷爷我?要不要和爷爷我比划比划!!“
南歌扶额,只觉得惨不忍睹。某人刚才还向告状说他被欺负了好吧,至少现在也该摆出个弱者的姿态来撒。这转过背就那么彪悍是不是太幻灭了一点啊!!!
不过不管大家怎么看这“可怜“的飞龙将军。反正那威慑是极有作用的,在话落的那一瞬,围在一边看热闹的。( 了影子。
南歌嘴角抽搐一阵,在岳行端戏谑的目光中半托半拽的给那最能闹腾的两人弄进了院子。笑话自己人看看也就算了。没的再叫世界也娱乐一把的道理。
给几个人斟上一杯茶,南歌端坐下,一双猫儿似的眼睛不住在两人之间流转着,瞧的焰倒有些不自在,就飞龙将军大刺刺的坐在那儿,猛的灌上一杯茶,拉起袖子狠狠的一抹“还能是怎么回事。你家小叔仗着功夫厉害欺负人呗!!”
方才是在外头,焰好歹还顾惜着面子,没直接同他分辨。这会儿可不同了,再忍下去,那就不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混世魔王!!
便见那琥珀色的眸子微眯了眯,嗓音低沉而丝滑“哦?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欺负人了?”
就这架势,这气场,飞龙将军这样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也不由蔫吧了一刻,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嚷着“不就和你争丫头的喜服么,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南歌这会儿听这也觉得不对了“什么喜服?桑大嫂子不是早就给喜服做好了么?”
这会儿换焰和飞龙将军两人都没声儿了。憋了半响,飞龙将军终于憋不住,一拍大腿,直言道:“嗨。我们不是合计那喜服太普通了,配不上你嘛~而且那喜帕多小了,根本镶不上几颗宝石,真是掉身份!”
说起这个,焰就来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没有品味可言?满头金玉才叫粗俗!应该用我灵族的阵图花纹才是!”
飞龙将军气的直拍桌子“我看你才是不安好心,嫁衣上绣什么阵图花纹啊?只要萧家小子一撩起喜帕挨着喜服,明天能不能爬起来都不一定呢!就是心疼闺女不想她那么早嫁出去,也不该那么作弄人家啊,那可是洞房花烛夜,毁了那是一辈子的没得赔!!”
“你做的喜服又哪里好,上上下下珠宝重四十来斤,都不用拜堂,只一起身都给那破玩意儿压死了!!”
众人听他们相互揭短,听的那是一脑门儿的黑线。更是忍不住万分同情的看向南歌,这结个婚不容易啊,特别是再遇上这样极品又护短的亲人更是不容易。
岳行端不自在的轻咳几声,这俩人这才意识到身边多了新面孔“丫头,这男人又是谁啊?”
不等南歌先介绍,岳行端先笑了笑道:“我是萧迟的爷爷,萧瑟,我家小子给两位它添麻烦了吧?”
这两人也没当人爷爷面算计人家孙子的尴尬,反是微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岳行端打量了一阵,跟着撇撇嘴“你看着倒是比你孙子顺眼些,至少不会时时摆出一副死人样子来气人!”
岳行端呵呵呵笑的安然“我孙儿为人是清冷些,但却是极疼妻子的。”见飞龙将军和焰都不屑的撇嘴,又略眯了眼睛,眼底多了几丝狡黠之色“而且,真要算计那小子,这些方法都是无关痛痒的,想叫他难受,其实也不难,只要桐疏丫头待他身边,他保准是坐卧不宁的!!”
焰眯着眼儿,不太愿相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那小子可是孙子!!”
岳行端怡然自得的喝上一口茶,似笑非笑着,眼睛里闪过一道金光“看了他三十几年的冷脸,也想看看他其他的表请了!!”
余下众人皆是大汗,心上不觉为萧迟默哀,这萧迟那张死人脸是多招人怨,才叫自家爷爷都帮着外人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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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行端倒是凭借此成功获得了飞龙将军和焰的好感,接下来的时间都不需要南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