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不过是半路杀出来的师兄,怎么能和人亲哥哥比呢。真是我们不自量力了……”秦西这话一出,最不好受的自然是祝铁匠,被那句话一堵,脸上立刻就有些僵硬了,也不知道下面要接什么话才好,方才还在说笑的人此刻也收了声,安静的看着秦西和祝铁匠。
其实那话一出,秦西就后悔了,只平常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且也不曾遇见过这样的状况。只得冷了一张脸,看着祝铁匠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心下又急又愤,狠狠的瞪上南歌一眼就久一甩袖子要往外走了。
屋外正下了雪,这秦西一开门,冷风就夹着雪沫子吹了进来,叫原本屋子里的人都打了一个哆嗦,正怔愣的人也回过神来。若秦西真那么一走,只怕想回来,也会觉得没那个脸了。
南歌也被秦西那样子惊到了,连件厚点的衣服都没顾上穿,就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祝铁匠也急的一跺脚想跟着,却被贺大爷一把拉住了“孩子的事情叫他们自己解决,何况他现在都敢对你呛声了以后还了得?你给我坐着等他向你赔不是吧。”祝铁匠依旧急的不行,无奈贺大爷怎么都不放手,连周大夫也帮他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歌,千炙和纪执追了出去。留贺大娘在身后,拿着南歌的衣服喊。
屋外面雪下的很大,雪花就那么纷纷扬扬的飘着,稍远一点的地方也看不清楚了。地上雪厚几个人都走不快,不一会千炙就将秦西拉住不动。南歌就在后面跌跌撞撞的,终算是赶到了秦西身边,也一把拉住秦西的衣袖,说什么都不松手了。还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师兄你别走,我……我……”这我了半天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说什么,她更在乎纪执一些这是事实,难道就为了秦西当她哥哥面说她更在乎别人一些不成?但若不说什么,秦西那脾气一定又要走了,这憋了半天的。最后,干脆一跺脚耍起赖来:“反正师兄就不许走!”
秦西看着跟前死死拽着自己不放的女孩儿,心里头复杂极了。其实心中有气是真的,但还真能走了再也不理她不成,早在寻纪执过来的时候。他们心中就有这准备了,只想着她在梦里一边念叨一边流眼泪的样子,就搅的心肝肺都疼。也就顾不得许多,直接找到纪执就将她带了回来。
现看她衣服都来不及穿上一件,就冲出来也知道她是很在乎他们的,不。应该说他们一直都知道,只是……秦西抬头看了眼后面不疾不徐走过来的纪执。心中又生出些许不平来,不就是她运气好,和南歌占点血缘么,要是他有这样的妹妹也会千百倍的对她好,凭什么他就能和南歌多层血缘!
纪执皱着眉看着已经在风雪中冻的瑟瑟发抖的南歌,伸手将贺大娘叫他带上的衣服给南歌披上。“先回去,我和你师兄谈谈。”
南歌轻抿了唇,小手明明已经冻的僵了,还倔强的又将手使劲儿攥了攥,轻轻摇头。千炙也看了看南歌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现在她发丝和肩头上已经有不少积了不少的雪花。又想着这丫头前几日才生病,便也难得应和着纪执的话道:“南歌先回去,贺大娘看你穿这么点跑出来。一定着急的不成样子了。这里有我和你哥哥呢,不会叫秦西走的。”更何况那小子根本就没打算真走。
南歌一听贺大娘。那抓着秦西的小手就已经有些松动了。毕竟她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贺大娘指不定得有多担心呢。但一想到秦西的爆碳脾气和纪执硬的跟个石头的性子,这又叫她如何放心。
千炙自然是知道她的顾及,伸手轻轻将她身上的雪花拍下来“还有我呢,秦西不会那么走的,何况我们自己把事情说清楚更好一点不是么。”
南歌不语,的确,在这个时候,他们自己说清楚事情要好上许多。心下虽那么想着,但还是便看秦西和纪执人都点头了,才将已经冻的青紫的手从秦西衣服上拿下来。又将肩上的衣服又紧了紧。
就她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贺大娘举着雨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走,南歌心里一揪,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贺大娘身边。
纪执就站在那里,一直到确定南歌和贺大娘进了屋子,这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西和千炙,道:“怎么,很不甘?”
这次秦西倒没在说话,只觉得纪执那样子欠扁的厉害,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呵”纪执讥笑,就如同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般“让我猜猜,你们在想些什么。一定想我就占个血缘的便宜是不是?而且,你们对桐桐付出的感情基本上比你们的家人还甚,连你们的亲妹妹都未必有这荣誉是不是。所以我这个‘半路’杀出来,只占个血缘便宜的哥哥,凭什么在她心目比你们还重要是不是。”
纪执的话一说完,秦西和千炙的脸色都不算好看。还真叫纪执说了,他们自小就生活在大家族,在提供他们优渥生活的同时,也使他们间的亲情淡薄的很,两人对南歌付出的感情不可谓不多,虽无关风月,但像他们这类占有欲还是强的很。
现在突然出现个和南歌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下子将南歌的注意力全拉到他一个人身上,这可叫自小就顺遂的很的两个人如何受的了。千炙还好些,那秦西直接就爆了,理智什么的早先就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然就是他再狂傲十分吗,也断不能做出摔门走人这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