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你曾经说过,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不管我遇到什么挫折,你都会永远看着我,看着我站起来,看着我幸福快乐。那你现在可以感受到茗轻也在看着你吗?在用恳求、眷恋、不舍的眼神看着你,你是茗轻唯一的亲人了,求你不要扔下我……”
茗轻久久凝视着病房内,走廊上的灯‘唰’的一下熄灭,四面八方立刻陷入一片漆黑中。
她依旧趴在玻璃墙上,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里面,支撑着身体重量的小手却缓缓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扣入掌心,映出一个个带着伤痕的月牙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茗轻才顺着玻璃墙缓缓滑坐在地上,整个人无力靠在墙壁上,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她要守着李兰,要一直一直守着,绝对不能让她像爸爸妈妈一样轻易离开她阄。
当年爸爸妈妈走得太突然,连丝毫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音乐吵杂的酒吧包间里,赫连邪一杯接着一杯被人灌酒哦。
“邪少,你真的是千杯不醉,刚才你亲了她,我不依不依,你要罚酒。”一个娇滴滴的女音在包间里响起。
赫连邪左拥右抱,他咧嘴笑了笑,从女人手里接过酒杯:“宝贝别生气了,我认罚,赶快笑一个。”
女人满意地点头,柔软无骨的娇躯全部缩在赫连邪怀里:“邪少,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女人将小手伸向他西装里,隔着白色衬衣轻轻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
“双儿这么可爱,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忘记你?”赫连邪笑着,不动声色将胸前那只肆意妄为的小手抓住,同时也把心底的怒火压下。
他向来讨厌女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被称为‘双儿’的女人一听,立刻乐开了花,而其他女人听赫连邪的称赞,纷纷不乐意了,个个撒娇不满抱怨道:“那我们呢?我们就很丑吗?是不是邪少一出这门,就把我们姐妹忘记了?”
赫连邪哎,市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不管是已婚的、未婚的,有男朋友的、没男朋友的,有哪个不想得到他的青睐?
就算他最近在娱乐圈声名有些狼藉,但是光他‘赫连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就足够让所有女人疯狂了。
赫连邪挑眉笑了笑,倾身欲去端酒,但是包间门却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穿制服的保镖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邪少,有您的电话。”
赫连邪皱皱眉,现在兴致正高,不想搭理任何人,可是目光落在手机荧幕显示的电话号码上,他又不能自控地伸手去接过手机。
这个号码,是他派去监视涵茗轻一举一动特务的电话。
“说!”冷冰冰的声音沉底响起。
身旁的女人知趣的闭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怕打扰到眼前这个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然后死翘翘。
虽然他冷酷嗜血残忍的好像撒旦,但是如此俊美无匹的撒旦,她们就算飞蛾扑火,也愿意尝试最后的轰轰烈烈。
“邪少,她去了医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赫连邪直接挂断电话,心烦意愿拧紧眉心。
她去医院干嘛?难道身体不舒服?
“邪少,我们继续喝酒好不好?”在场的所有女人见赫连邪表情的变化,都不敢出声,只有一个胆大不怕死的开口提倡到。
而赫连邪却愤怒的长臂一挥掀翻递过来的酒杯,冲着吓得目瞪口呆脸色惨白的女人狂吼道:“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见了赫连邪欲吃人的模样,女人们吓得一愣,三秒后全部连滚带爬逃命似的窜出包间。
赫连邪气急败坏的一脚踹飞茶几上的酒瓶,感觉还不能发泄内心的怒火,他索性将手里的手机用力愤愤砸向墙壁……
“啪”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
他真的不明白最近自己到底怎么回事,脑子里时常出现那女人的影子,他讨厌这种感觉,非常非常讨厌。
夏凝和涵茗轻两人的身影交叠着出现在他脑海,真的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之前担心她,一定是害怕她如果死了,就没办法好好折磨她给夏凝报仇,今天心里还担心她,一定是后遗症,他自己还没缓冲过来,一定是这样。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赫连邪才安心了些,他疲惫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五颜六色的彩灯一闪一晃的,晃动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凝凝,我好想一切重新开始,真的好想重新开始。”重新开始遇到她,重新和她在一起,他发誓他一定会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他真的无法忘怀,在他人生最低潮狼狈的时候,那个穿着一身雪白公主裙的女孩子,在明媚的阳光下笑得无比灿烂与温暖地对他说:“我妈咪说,男孩子哭鼻子狗狗要咬他,大哥哥你别哭嘛,我带你去荡秋千好不好?”
金灿灿的阳光下,他坐在地上,看着那只被阳光照耀得晶莹剔透的小手,再看着她脸上真挚甜美的笑容,他觉得他的世界其实并不是现实中的那么糟糕……
睡得迷迷蒙蒙的茗轻总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捅她的脚。
“小姐,麻烦请你让一让,我要打扫。”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茗轻猛然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清洁工。
当瞧见拖把落在她面前,她理解抱歉从地上站起身,对着她弯了弯腰:“对不起,对不起。”
清洁工冷声一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