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舒残颚疈”云初公主冷声喝道,随后审问的看向李青歌,眼里闪烁着某种邪恶的幽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庭哥哥的?”
李青歌心中大骇,这种质疑,无疑是将她再一次剥光了置于众目睽睽之下,众人轻蔑唾弃的眼神,让她从身到心一阵阵的发冷。
不容她辩驳,不及她解释。
云初公主接着冷声对大太太说,“夫人,据本公主得知,庭哥哥成亲至今不过五个月,可您瞧瞧她这肚子,快要临盆了吧?这......难道说在成亲之前,她就与庭哥哥暗度陈仓了不成?”
“怎么会?庭儿是个知礼的孩子,怎么会做那种事?”大太太忙道宸。
“是吗?既如此,夫人就该好好查查这孩子的来历,庭哥哥心善,但到底也不能被人利用。”云初公主目露冷峭的寒意,射向李青歌,那意思很明显,高逸庭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不是高逸庭,而是她与别的男人的野种,如此,本在高家地位堪怜的她,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大太太闻言,脸上有了那么一丝迟疑,过后道,“这个......民妇倒也疑心过,只是,这亲事毕竟是皇上亲赐,民妇怎敢心生他想?”
“呵,这值什么?皇兄原也是为了好事,谁知这其中另有隐情。即便他现在知道,也定会一查到底,还庭哥哥一个清白的真相的。”云初公主慢悠悠说道,神情却是坚定,似定要将李青歌与她肚子里的孩子处置了铋。
李青歌听言,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冷的发抖,但她知道此刻的辩白与解释在云初公主这公主的身份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何况大太太早已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了,即便没有云初公主这一出,她也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只是,万没想到她对自己未来的亲孙儿也那么的狠。
那日,云初公主回宫后,她被高云瑶刁难,导致囡囡早产,孩子一出来,她还未见一面,就被人抱走扔了,最后,还是她亲自找了回来,而囡囡虽然命捡了回来,但却不同于一般健康的孩子,人都说她是傻子,她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甚至吃饭不知道自己咀嚼,每一样都需要她的协助,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囡囡却有天底下最纯洁的心与最无邪的笑。
想到女儿,李青歌面上流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坐在床头,她缓缓掀开薄被,准备检查赫连云初身上的伤。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红色的衣裙,左小腿上被划开了一道伤口,还有右胸肋下也有刀口。
李青歌微微凝眉,瞧着赫连云初呼吸轻薄脸色惨白如雪的模样,不禁心下更寒,这女人可真够狠的,玩苦肉计也能将自己伤成这样?
“抱歉,三殿下,二少爷,你们能回避一下吗?青歌要为公主检查下伤口。”
高逸轩摸了摸鼻子,自动坐到靠窗的书桌旁,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
赫连筠点点头,却身子未动,只靠在床头,别开了脸去。
李青歌看了他一眼,那微微扬起的侧颜,绝美却孤独,骄傲之中又透着无限落寞,那好看的嘴角抿成一条线,看似无情,却又更多的像是受伤过后呈现出的孩子气的倔强。
被自己最亲最近的人伤害,心里肯定会痛吧?
就像她,曾经以为是另一个家的高府,曾经以为是一生良人的夫君,到最后将她赶尽杀绝,那种心痛比死还要伤。
不再说什么,李青歌心情复杂的开始慢慢解开赫连云初的衣带,为她仔细检查伤口,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上面还有金疮药,但对于她这样的伤并没多大用处。
她轻轻用帕子将上面的药擦拭干净,便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禁心头颤起。
小腿处倒还好,只是右边肋下的那处刀口,距离她的心脏很近,稍有不慎就能致命的。
呵,不过,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心脏会长在右边吧,不然肯定不敢如此冒险?
检查完之后,李青歌又将薄被与赫连云初盖好,就着丫鬟端来的温水净了手。
“怎么样?”赫连筠问,脸色沉重。
李青歌微微弯唇,唇角划过一丝冷酷,纵然现实残酷,也总比被人当傻子玩弄于鼓掌好吧?
“公主还真是福大命大呢。”李青歌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那么重的伤,差点就刺穿心脏了呢。呵,大概那刺客是个生手,第一次杀人把握不准,要么就是看公主美貌,一时间心动手抖了一下也有可能。不过,那伤口也确实怪异,就好像是公主自己伤了自己似的,不然,就是有人捉住了公主的手,强迫她如此伤害自己的。”
“此话怎讲?”赫连筠再笨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但是,最后的一点希望,让他又再次问出了口。
还用讲吗?李青歌耸耸眉,只道,“我给公主开个方子,殿下可派人速去抓药,迟了伤口感染就不好了。至于其他,殿下可等公主醒了,自去问比较好。”
关于他们兄妹之间的恩怨,她能说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如果赫连筠以亲情为上,她也没办法,做的太过了,只怕人家就会猜疑自己的意图了。
何必?
赫连筠也没再问了径直走到书桌边,高逸轩给她让了座,亲自给她铺好宣纸,将笔递到她手上。
李青歌很自然的享受着他的服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高逸轩却觉得幸福无比,尤其是看着李青歌认真写药方的时候,那低垂的眉眼,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