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没有往下。
“怎么了？”
“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让流苏受伤的事情，整个人才变得这样的？”颜杺试探性的问出了口。小心翼翼的大量的夏黎的表情。
她知道，流苏对夏黎很重要。
夏黎的表情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我整个人怎么了？”夏黎不认为自己的变化有多大呀。
“你变了。”颜杺是真的觉得夏黎相对于以前，是有变化的。
“哪里变了？”
颜杺摇摇头。“说不出来哪里变了，总之有些不对劲。”
“比如？”
夏黎自己也很好奇他的变化。
颜杺歪着脑袋想了好久。
“比如，以前你能经常和我开玩笑，现在一切都很正常，你也很正经。”
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颜杺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只一会儿，夏黎便失笑出声。“你是希望我不正经吗？”
“不是！”颜杺赶忙为自己澄清，就说不对劲……“就是，你不觉得你现在整个人都扑在流苏的角度上，然后成熟了很多吗？”
果然，颜杺的这句话说到点上了。
夏黎的确成熟了很多。
“是吗?”夏黎自己都不曾发觉。
流苏在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他……
“是的。”
表面上颜杺说的风轻云淡，事实上，颜杺心里竟有意思她自己都难以发觉的苦涩，她这是怎么了？
“或许吧。”夏黎不能否认这件事情，但是他也很难承认。
“或许。”颜杺对流苏是没有敌意的，“流苏能让你成长，这是好事。”
夏黎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嗯，成长是好事。”
哪个人的成长不是好事？
但是，又有谁在成长的时候不无奈，不痛苦。
成长在大家的后知后觉中，是痛并快乐的。
然后在成长的当下，它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夏黎最怕的就是，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变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模样。
他最怕，在不经意之间，为爱情失去了自我，最后万劫不复……
“颜杺那你的？”夏黎认为，经过夏隽的事情颜杺是成长了的。
经过流苏的事情，颜杺还是成长了的。
经过geen和路槿希的事情，颜杺依旧在成长。
要谈成长，夏黎不如颜杺。
“我啊？”颜杺不敢相信，她自己成长了什么？
由着成长更加无理取闹了吗？
好像不是，是更喜欢虐待自己了。
“我在成长后觉得在也不喷果珍在夏黎学长的身上了。”
颜杺边说变笑。
夏黎脸又是一黑。“刚夸你来着。”
颜杺一脸无辜：“喔，没发觉你在夸我呀。”
夏黎：“……”
原来颜杺还是那个颜杺，又不是那个颜杺。
到底是心境成熟了点……
“好了好了再喝一点回学校。”夏黎忽然正经起来：“等下我找代驾。”
“嗯，好。”颜杺没有什么意见，“对了顾念承能喝吗？”
“不能，顾念承从小到大被管的很严，没怎么喝过。”夏黎说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