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乾王朝的沐王郡主,父亲是大乾王朝的王爷,身份尊贵,地位显赫。
自幼我便不喜欢那些个争权夺势的女子,也不喜欢父亲那样经营权势的男子,我喜欢的男子,应该是学富五车,胸中有丘壑的才子,应该是兼济天下,温文有礼的男子,他有博学多才的才气,也有恃才傲物的傲气,不该是像父亲这样上朝时谋算着勾心斗角,回家后沉溺在莺莺燕燕中。
为了避免家族之中的多余争斗,我喜欢一个人躲在院子里看书,我喜欢诗词歌画,也练就了一身清高的才气,常常对那些只知道攀比珠宝首饰的肤浅女子不屑一顾,而真正敬重那才华横溢的女子。
即便如此,因着我的身份地位,还是有无数的人来讨好我,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子真的是让人厌烦,她们大多会惊羡于我的衣裳是多么的华美,首饰是多么的高贵,即便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可是我却总能清楚的看见她们眼中的嫉妒和不甘。
我讨厌这些无聊的争斗,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我清高,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父亲一日还在,我便还会有着这高高的地位,用不着去讨好谁。
我想我还是幸运的,因为父族的权势,可以让我远离人情世故,任性自由的活了那么多年,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在遇到那个男子之后而终结。
他是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无意间见到他那狂妄的诗词,便是我沦陷的开始。
第一次见他时,衣衫褴褛,却在众多衣着华贵的公子面前,奋笔疾书,挥毫泼墨,而后则是仰天大笑,似乎不把一切凡尘俗物放在眼里!
我被他的才气所征服,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他诗歌之中蕴含的讽刺和不屑,我想,这是一个不屑于与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同流合污的男人,宁愿一身落魄,也不愿放弃本来的自己。
用文人的话来说,可以叫做气节,或者也可以称作风骨。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手中的帕子掉落也没有惊觉,他在众人指指点点,或褒或贬的议论中回首向我看来,一双眼中带着凛冽和狂妄,他先是一愣,而后眼中闪过不屑。
我有些心急,我想,他一定是把我当做同那些闺阁千金一样的秀了,于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匆匆回到王府,我的心开始焦急不安,总是在想,他误会了我可如何是好,几日后,我再次去了我们初见的地方,他还在那里,却是不肯见我的,这不禁让我的心一下子像是空了一般。
思虑几日,我终究是忍不住提笔写了书信一封,言辞恳切,倾注了我无数心血,从信被送出的一刻我便开始坐卧难安的等待,生怕他再次将我推开。
庆幸的是,不多时,他便回了信,他的字轻狂之中带着潦草,字里行间也透漏着不屑尘世的骄傲,这不禁让我十分动容,感动的甚至是笑着落泪,捂着胸口开心的道“他懂我,他真的懂我!”
于是,我便常常同他书信来往,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复杂虚伪的生活,我渴望简单的宁静,甚至渴望能够自由的徜徉在天地之间。
他告诉我,他苦学数年,进京赶考,他渴望建功立业,造福天下百姓,他还说,若是他当了官,他要政治官员的不正之风,真真正正的为百姓做事。
我们常常写诗作画,那段时间,相互往来,互诉情谊,那段时间,我身旁的碧儿竟成了最辛苦的人。
我拖碧儿把我多年积攒的钱财尽数送给了他,那时的我以为,钱财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纵使是金山银山,也比不得一个他。
只是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后来竟然会变成了那样,若是他不死,怕是我同他也不会有个好结局。
长时间的书信来往,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他完全成了我所向往的男子的模样,渐渐的,爱意萌生,我们也算是两情相悦,只是我知道,父王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不仅是因为们不当户不对,更是因为他无权无势,没有背景,堂堂王府的嫡长女嫁给了他,给父王带不来任何好处,虽然我知道,父王始终待我极好,可是若是我的婚事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好处,他是无论怎样也不会同意的。
我同他商量着,最后决定让他参加科考,我始终相信,以他的才学,一定会高中的,若是他成了陛下眼中的红人,相信父王一定会认真考虑我们的亲事。
我不断的拿着钱财资助他,给他的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生怕他因为外在的原因影响了考试,甚至被人所轻视。
终于,迎来了科考,我满心雀跃的在家等待,甚至想象到了他高中之后八抬大轿将我迎娶过门的情景,脸不自觉的红了。
现实终究是给了我猛烈的一个巴掌,他并没有高中,考官给出的理由则是他的诗词过于狂傲,甚至是偏财,朝廷一般是不会启用这样的人的。
这给了我们沉重的打击,更是让他心灰意冷,可是我依旧只能强颜欢笑的安慰着他,鼓励着他,而他却变得有些暴躁,甚至动不动就出言嘲讽那些考官,更是曾同考官的儿子撕扯起来。
雪上加霜的是,父王竟然开始给我找亲事,他为我推荐了一个又一个家世不错的男子,可我却一心扑在了他的心上,始终不肯点头。
最后,父王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打算直接将我嫁给尚书之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的事情告诉了父王,父王先是暴怒,因为我竟然瞒着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