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之前叶慕灵见过一次的周伯伯再次到访镇远侯府。
周涌和镇远侯一路交谈着落座,周涌先是同镇远侯拉了些家常,谈论了一些政治上的问题,而后关心的询问道“叶兄,你最近这神态可是不太好啊?”
镇远侯点了点头“我也深有此感,大概是老了吧…”
周涌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这是药物所致。”
镇远侯疑惑不解“此话怎讲?还请周兄细细道来。”
“我曾周游各国,曾在乌兹见过一种香料,据说这种香料可以使女子容颜更加绝美,而使男子闻之情动,是以,女子们便把这种香料掺杂在脂粉里,涂抹于容颜上,来迷惑心爱的男子。”周涌认真的说道。
“你是说…”镇远侯询问道。
周涌点了点头,对上镇远侯的双眼,尽是笃定“不知现在叶兄有几房妻妾,依据我的猜想,定是叶兄妻妾中的一人用了这香料。”
镇远侯皱起了眉头,回想着自己近来的情况,心越发的沉了下来,这种种迹象都将矛头指向了刘姨娘,想到此处,镇远侯吩咐到“来人,把刘姨娘给我叫来。”
刘姨娘给了小厮一定银子,打探出侯爷这般所为何事,待知道是因为那药膏一事后,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立即叫来了橘琴。
“橘琴,你那药膏是否还有?”刘姨娘焦急的问着。
橘琴点头,却有些不明所以。
刘姨娘的心才稍稍放下“你多拿一些放到赵姨娘的屋子里去。”
橘琴这才明白,怕是镇远侯发现了药膏一事,刘姨娘要想办法脱身,所以把她栽赃到死去的赵姨娘头上,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橘琴看着刘姨娘匆匆离去的背影,诡异的笑了,心道,这个刘姨娘也算是个心狠的,当初自己告诉她若是不继续使用将会衰老,而使用则会失去孩子的时候,她竟然只迟疑了一会,便放弃了孩子。
要知道,她们乌兹的药膏可是会让用的人上瘾的,刘姨娘想要摆脱似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姨娘缓缓来到前厅,看见镇远侯和一个男子并作一起,躬身行了礼。
镇远侯打量了她一眼,而后让她给客人倒茶,为的就是让周涌判断一下,这刘姨娘是否就是用了那药膏,使他变得萎靡的罪魁祸首。
刘姨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按照镇远侯的吩咐,上前给周涌斟茶。
半响,周涌冲着镇远侯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答复的镇远侯怒极,大力一拍桌子,斥声道“你给我跪下!”
刘姨娘装作不知所以的样子,迷茫的跪在了地上,反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镇远侯问道“你是否使用过乌兹国的药膏?”
刘姨娘迷茫的问道“妾身不知老爷在说什么?什么乌兹国的药膏?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镇远侯气极,带了奴才搜擦了刘姨娘的房间,却见几盒香气扑鼻的药膏很是张扬的摆在梳妆台上,镇远侯将其交给周涌,周涌只是大概的嗅了一下,便确定了下来,
镇远侯将其甩在刘姨娘的脸上“这是什么?你居然还敢狡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乌兹余孽!”
刘姨娘慌忙跪在地上“什么乌兹余孽?妾身哪有那个胆子?这药膏是赵姨娘给我的,说是美容养颜,妾身用了之后发觉确实不错,所以便一直在用。”
镇远侯听见这话皱起了眉毛,不知是不是该相信镇远侯的话,周涌适时地开口“叶兄,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若是孕妇使用,那么孩子定然会不保,所以其他争风吃醋的女人想借此谋害她腹中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姨娘见此,立即微微轻啜起来“老爷,妾身真的不知,这是赵姨娘送给妾身的,哪只竟是祸害妾身的东西。”
镇远侯心烦意乱,让奴才去搜查赵姨娘的房间也确实搜出了这些药膏,看来如今也只好相信刘姨娘的说辞了。
镇远侯带着周涌离开了,走到刘姨娘的身边时,呵斥道“你身为侍妾,竟然这般粗心,先是丧失了本侯的孩子,接着又险些让遥遥死于非命,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镇远侯离开后,周涌用了一些药物,使得镇远侯清明起来。
清明后的镇远侯,终于感觉到脑子不再昏昏涨涨的,精神也好了起来,而这之后,镇远侯放任刘姨娘掌管后院,再没夜宿过刘姨娘那里,可谓是避之甚远,相反的是,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混帐,心中对叶唐氏的亏欠之感让他很难安眠,于是,镇远侯夜夜睡在叶唐氏的房间,企图找寻那一点点残存的温暖,以此给他希望。
随着镇远侯对后院之事的放任,裁起来的叶梦瑶和刘姨娘都是越发的气焰嚣张起来,一个小小的姨娘和庶女,吃穿用度比起叶慕灵这个嫡女还要好上几分。
天气渐渐便暖,积雪也都消融殆尽,树木开始萌发出新的枝丫。
这日,四个丫鬟手捧着托盘一路急行,托盘上是春日的新衣,一件素净的金色,还有一件同款式的银色,看起来简单高贵之极,胸前镶嵌的是一百余颗珍珠,这是只有嫡长女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这钻是皇宫里按照每家嫡女的数量,以及老爷的官阶,严格计数分发的。
叶慕灵本是正带着红裳和绿裳在府中散步,却遇见了那正要给她送新衣的丫鬟,不由得来了兴致,招手把丫鬟叫了来,“这可是今年春天的新衣?”
丫鬟点头,恭敬的举起手中的托盘,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