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会那白子阳站在哪里看着我?”随手就要去端酒,却被夏暻寒拦住,不赞同的拧眉,“不要喝酒。”
身上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可酒精还是少沾为妙。
不甚在意的耸肩,好在白家安排得够全面,会场里不止有酒还难得的有果汁。
端起一杯橙汁递到她的手里,夏暻寒又端起另一杯,自然的喝了一口,一点也不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喝果汁有些怪异。
两人都是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眼光的人,对于四周那低低的议论声和抽气声也不理会,寻了偏僻的一角怡然自得的享受着那杯似乎很美味的果汁。
“这个客厅最有力的位置就是二楼左边最角落,那里视觉范围最大,任何一个角落都足以看清。”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夏暻寒说完还刻意抬眸看了那似乎空空如也的地方,蔷薇色的薄唇微扬了下,一抹嘲讽一闪而过,很快又敛去一脸柔情的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他要出现自然会出现,今天我们是来参加宴会的。”
之前最担心的人这会反倒比自己还镇定,夜未央好笑的摇了摇头,舒服的依靠在他怀中,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单纯的享受起来,完全没有了这是一场鸿门宴的感觉。
二楼左边的角落也就是刚才夏暻寒所说的那个地方,一抹黑影站在那里良久不曾动过,那阴鸷的双眸透射出的狠戾目光仿佛蘸了毒般致命。
嘴角阴沉的扬起,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用力紧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气捏碎。
“少爷,老爷叫您下去。”
奉命前来的佣人站在他的三尺之外垂眸害怕得道。
这次少爷回来,他们都感觉少爷比以前还要可怕,虽然没了以前那般无法无天,沉稳了很多,可那双眼睛就好像是眼镜蛇般,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害怕不再是害怕他生气而产生,完全是本能的,根本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下。
紧握着酒杯的手瞬间放松,白子阳扬了扬唇,“我知道了。”
将酒杯递到他的手里,白子阳理了理衣服这才朝着楼下走去。
两人虽然状似轻松的享受着,可也并非真的全副放松,从白子阳从那角落现身后,两人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只不过都采取了按兵不动。
既然是他想要见自己,那么她只要站在他所能见到的地方便可,他自会找来。
果然,跟父亲说了些什么的白子阳一阵寒暄后就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走来。
两人故作什么也没看到,眼睛一眼都没看过站在面前已经半响的白子阳一眼。
没想到一年不见,她依旧是那般高傲,而他最想的就是撕下她那伪装的高傲,看着她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祈求,那该是多么的痛快。
“夜未央,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她,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让夏暻寒不悦的拧眉,魅雅的俊雅掠过阴沉,自然跨步站在她的跟前,轻声道:“原来是阳少,一年的国外生活似乎并没能让阳少收敛。”
这话夏暻寒刻意压低了嗓音,所以周围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人并未能听到,只是看到白子阳的脸上怒意一闪而过,很快又笑得灿烂,让大家怀疑刚才的那一眼是错觉。
“夜未央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轻嘲挑眉,无视夏暻寒那维护的姿态,白子阳直对夜未央。
从夏暻寒的身后探出身来,对上他那阴郁的双目,夜未央笑得慵懒,“我为什么不敢来?曾经丢脸的不是我,做见不得人的事的人也不是我!”
“你……”咬牙的拧眉,身侧的手用力的握紧,半响又悄悄松开,笑得阴沉,“夜未央一年不见,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要知道那时你可只是一个比三陪还不如的公关……”看了她身边的夏暻寒一眼,身子微微前倾,“没想到现在手段高明得吊到了寒少这棵大树,还真是佩服!”
鄙夷讽刺的话语让夏暻寒紧拧眉头,薄削的唇微启,却是冷然一片,“阳少,要是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
好不掩饰的警告让白子阳不悦的沉着脸,怨毒的瞪着夜未央。
就是这个臭女人让他成为了s市的笑话!
既然下地狱,那就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