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云是学会这句话了,而且这句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宋天慧听的想笑,又怕她到时候一生气说漏了嘴,再次提醒到:“姐,咱们待会别说其他不相干的,反正咱们没捡过三婶娘的荷包,她们还能屈打成招吗?”
宋彩云明白宋天慧的意思,知道宋天慧是不想告诉崔氏,怕崔氏有孕在身还要想太多了,她朝宋天慧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晓得的。
这边两人话音刚落,外面院子里就吵了起来。刘氏心里不舒服,正想找机会发脾气呢,小刘氏说的话给了她出气的机会,就算她现在不能找宋天慧的茬,还不能找宋彩云的麻烦了?
“大妞、三郎,都给我出来,你三婶娘说你们拾了她的荷包,赶紧还给你三婶娘了,咱家可没有拾了东西据为己有的毛病!”刘氏声音很大,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一样,就好像宋天慧和宋彩云真做了这种昧人失物的事一样。
宋天慧和宋彩云走出了屋,就见小刘氏站在刘氏旁边,一脸得意的看向她们,还带着些挑衅的味道。
“奶,我们啥时候拾过三婶娘的荷包哪?她荷包长啥样我们都没见过,三婶娘丢了东西心急,但也不能胡乱冤枉人吧?”开口的是宋彩云,这阵子下来,她也赶说话了,她原本就是个伶俐的小姑娘,以往是怕给她娘添麻烦,从来不敢多一句嘴,但她从宋天慧身上明白了一件事,继续沉默下去并不能躲避麻烦,反倒让自家人更好欺负。(
宋天慧点头,跟着说:“我跟姐去后山采果子,都没碰到三婶娘,一下山她就说我们拾了她的荷包,这也太奇怪了吧?再说了,她都没亲眼看到我们拾她荷包,就说我们拿她东西不还,这是不是有些不讲理了?”
以往宋天慧说话还顾忌一些,但现在有张山撑腰了,至少在求雨节之前她可以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她声音也很大,刘氏不是想让左邻右舍听到,坏她的名声吗?那她就让左邻右舍听听,宋家的老太太是多么的是非不分,宋家的三儿媳妇是多么的喜欢冤枉人!
小刘氏叉着腰说:“呦,你真是当上求雨童子就了不起了?竟然这样说起长辈了,我去找荷包就看到你们两人鬼鬼祟祟的,我问你们看到我荷包没,大妞的眼神还躲躲闪闪的,难道不是你们心里有鬼吗?”
宋天慧拍拍宋彩云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对小刘氏说:“今个这事跟我当什么无关,我就是没当求雨童子,我也要说这话,虽然我们都是小娃子,被大人骂几句、训几句都是正常的,但我们小娃子也有尊严,说我们调皮捣蛋这些无所谓,可不能随便说我们捡了东西不交还失主,那跟说我们偷东西有什么区别?这不仅仅是侮辱我们的人品,还要坏了我们的名声,如果传出去了,别人要说宋家的娃子偷东西,难道咱家脸上就有光了?”
宋天慧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厉声说:“三婶娘丢了东西心急,我们能理解,但也请你说话时多注意一下,如果你非要说我们拾了你的荷包,那你至少要有足够的证据吧?什么你看到我们鬼鬼祟祟的,这些都是你个人的想法,保不准是你想多了呢!”
话音刚落,院门被踢开,众人扭头看过去,老爷子拿了个旱烟袋站在大门口,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宋正仪。 [
“说的好!咱家的娃子个个顶好的,没人会拾了东西不还,老三家的,你成天瞎吵吵啥啊?你荷包丢后山了就好好找找,叫老三陪你找去,有没有把你走过的地方都找一遍?”老爷子声音有些严厉,表情也有些不耐烦,他是越来越看不惯老三家的了,事太多!
还没等小刘氏开口,宋天慧就说:“我们是下了山碰到三婶娘的,她正要去后山找荷包,都还没往山上找呢。”
老爷子一听气的把院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老三家的,你是还没好好找就说别大妞和三郎拾了?”
小刘氏没想到老爷子今天这么爱多管闲事,还问的这么细法,他以前是不多问的。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我正要上山去找,碰到三郎和大妞,就问了问他们,还不是他们神色古怪,一看就有事情瞒着不说,两人跑后山也没拾点柴回来。”
这句话说到刘氏心坎里了,刘氏立即说:“三郎要当求雨童子了,金贵的很,连柴都不拾了。”
刘氏这明显是在帮小刘氏扯开话题,宋天慧不理她,直接对老爷子说:“三婶娘说她去后山拾柴了,难道她拾得柴还不够用?要是三婶娘想我们帮着拾柴就直说呗,我们也不会不帮忙,可她怎么能说我们拾了她荷包呢?”
小刘氏心里有些慌,她去后山可没拾柴,拾柴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万一家里追根究底一下,她去后山干啥就说不清楚了。她心里一乱倒没注意宋天慧把她的意思曲解了。
宋天慧其实知道家里柴禾不多了,昨天是二房干活,她们把柴禾用的快没了,搞不好小刘氏今天的柴禾都不够呢,可小刘氏说自己去拾柴了,柴拾到哪里了,拾了多少呢?
老爷子见小刘氏没反驳,心中更气了,冲刘氏说:“你看看你这儿媳妇怎么管的?按规矩今天该三房干活,她这是不痛快就给娃子身上泼脏水啊,难道这不是给我老宋家泼脏水?传出去咱家娃子不老实,你们个个脸上就有光了?”
小刘氏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爹,我可没那么想过,你别听三郎嚼舌根。”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都没好好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