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见,紧跟着又说了一句,“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奋发图强,总有挽回颜面的一天。可就是有些人死要面子不认错,还要迁怒于人,何以称为英雄?依本宫看简直就是狗熊!”
夜晚一言,愣让李准的话生生的噎了回去,一张老脸憋得是红中发紫,紫里泛青,青中透着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夜晚把话说到这份上,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那个狗熊了,尼玛,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尤其是那张嘴,好想拿跟针,穿上线,狠狠的缝住,太糟心了。
江平虽然跟李准平常不对眼,可是此时瞧着他被夜晚羞辱了,还是觉得愤愤,便道:“古人有云,舌有三寸,妇人是之,果然是长了见识。”
这是骂夜晚舌头长,打击人呢。
玉墨大怒,暴儿起身,就要发火,夜晚却是淡淡一笑,伸手将玉墨拽了回来,十分悠闲地说道:“无舌如何号兵?舌长短与否,并不重要。美言恶言又有何不同?重要的是这条舌头能不能将尔等关在我大夏城门之外。江将军不服气,不如你我再斗一场如何?”
“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你不过是窃取了大夏先皇后的阵法图,取前人之物,有何可炫耀的?”江平怒道。
百里晟玄听到这话,眼睛也落在了夜晚的身上,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耿耿于怀。
“真是笑话,将军所习兵法,所读兵书,皆是前人之物。若是将军有本事,有骨气,你不要学啊,你自创一个给我看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不要脸!”
“那怎么相同,你不要胡搅蛮缠?”江平怒不可竭,这个女人着实可恶。
“如何不同?都是先人之物,有什么区别?哦,我明白了,我们大夏的东西将军你是不能觊觎的。先皇后留下的东西,自然是我们打下的子民受惠,与尔等何干?没想到将军竟然因为不能观摩学习,居然口出此等之言,着实是令人惊叹。古话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将军这是几不能学,天下众人皆不能学吗?”
江平明明知道夜晚说的不对,可是就是找不出话来反驳,只气的捶胸顿足,眼神欲裂。
“都不要讲了,休息两个时辰,连夜赶路。”百里晟玄道,然后才看着夜晚说道:“雪昭媛好凌厉的口舌。”
“过奖过奖,江将军刚说了,舌有三寸,妇人是之,我总不能白白的浪费了将军的美意,纵得让它名副其实。”
“……”百里晟玄算是长见识了,就没见过这样……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那是夸她吗?那分明是骂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以解心中之恨。
“大皇挟持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怀孕身孕的女人,果然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悲可叹啊!”夜晚幽幽长叹一声,那清水般的眸子里满是狡黠。
百里晟玄:“……”
江平:“……”
李准:“……”
三人顿时哑口无言,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由泪奔,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舌战群雄!
三人愤愤离开,夜晚就知道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但是到了边境大夏跟西齐的交界处,那时候可就说不准了。所以她一定要在到达边境之前找机会逃走,绝对不能给百里晟玄任何拿自己要挟慕元澈的机会。
夜晚知道慕元澈就紧紧的跟着他们,此时此刻,两人虽不在一起,可是头顶同一片蓝天,脚踏同一片黄土,知道他正为了自己不畏艰险亲自带兵追来,夜晚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连夜带兵驰援归来,如今又要为了自己再度奔波,不晓得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夜晚缓缓地闭上眼睛,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守卫士兵整齐走动的脚步声徐徐传来。夜色黑沉,风吹树动,望着不远处的百里晟玄正闭目养神,夜晚不打算回到马车去,眼睛直直的盯着一片通红的篝火,心里渐渐的冒出一个主意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就只能主动出击,可是她如今还有身孕,又不敢贸然行动。百里晟玄又不是蠢货,所以夜晚心里也是紧张的很,两个时辰后出发,也就是她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正在夜晚想着怎么样才能利用这火红的篝火弄起一片混乱,自己好趁机脱身。这里的地形她并不是一点不了解,百里晟玄走的这条路,她是在熟悉不过的。
按照现在这个方向,应该是顺着延州方向走,既然夏吟月是百里晟玄的内应,那么夏吟月的舅舅冯巳昭应该也不会是慕元澈的忠臣了。此时此刻,延州的情形夜晚一点也不晓得,如果延州真的叛变,那么就意味着就是慕元澈也未必能进的去延州。
纵然夜晚早已经有所准备可是这个时候还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异动传来,周围的西齐士兵纷纷的站立起来,玉墨扶着夜晚也跟着站起来,一时间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玉墨小心翼翼的护着夜晚,不让来来回回的士兵碰撞到夜晚,小声地说道:“娘娘,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派人救您来了?”
夜晚轻轻的摇摇头,“不会,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样莽撞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说话,静观其变,如果有机会咱们就逃走。”
玉墨用力地点点头的,扶着夜晚往一边走。此时百里晟玄大步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夜晚主仆,冷冷的说道:“上车。”
夜晚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