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去游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快则三五年,慢则七八年,总会回来的。”司徒镜笑道。
冰清的脸就白了,怔怔的直落泪,满腹辛酸。一直知道哥哥对阿晚用情很深,只是没想到到现在还不能自拔,竟要这般躲出去。
“哥,阿晚知道了也会伤心的。”冰清试图劝阻,搬出了夜晚。
“……”司徒镜完美的侧脸微微一僵,长长的睫毛一颤,好一会才说道:“不,我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我爱她不是给她负担,只是想要给她幸福。如今她幸福,对我而言是很开心的事情。可是,就这样看着她幸福,对着另一个男人欢笑,清清,我不是石头做的,我也会嫉妒,会怨恨,会辗转反侧不安。既然不能默默的守着,那么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有一天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对着她说一声安好了。”
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不是圣人,就这样看着她幸福,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所以,还是离去吧,远远的为她祝福就好。
相见争如不见。
冰清伏桌痛哭起来,泪洒衣襟。
司徒镜也没相劝,一双清水般的眸子里,染了几许离殇。
哭出来,就不会难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冰清才止住哭泣,拿着帕子擦拭眼睛,抬头看着哥哥,有些窘迫,“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去送你。”
“不用,明天一早我就走。本来不想跟你们告别,但是又怕你知道后担心,所以来跟你说一声。这件事除了爹娘还有你们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不要去送,现在的离开,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归来。”司徒镜站起身来,凝神看着妹子,“清清,别锁住自己的心,将自己困于一方。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喜欢,就放开去爱,即便是没有结果也不会后悔。若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
“哥,你对阿晚就是这样的吗?”冰清心头一紧,总觉得哥哥意有所指。
“是,我从不后悔爱过她,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甘之如饴。即便最后她选择的不是我,可是我无遗憾了。我爱她,是我的事情。她不爱我,也不是她的错,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正如阿晚所说,爱情从来都是无法强迫的事情。”司徒镜苦笑,夜晚向来果决,于爱情同样如此。
“哥……”冰清快步走到司徒镜的身前,眼眶含着泪,“哥,阿晚若是知道,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所以,如同你劝我的一样,别禁锢自己的心。”
司徒镜笑着应了,与妹妹挥手告别。
他从来没有禁锢自己的心,只是自己的心倔强的只肯为一个人跳动而已。
墨发在空中飞扬画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挺拔欣长的身躯逐步走远,那雪白的衣衫渐渐模糊。名震京都的玉公子,只落得一个逃离的结局。
“阿晚,若你不执著进宫,会选择我哥哥吗?”脑海中忽然想起昔年她跟夜晚的对话,那么的清晰。
“冰清,你哥哥从来不是我能高攀的上的。”
夜晚惆怅的声音似在耳边,是的,阿晚说的没错。即,他爹爹也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彼时,阿晚只是夜家的一个小庶女。
他们,从来都是有缘无分!
容凉瞧着司徒镜远远的走来,放下手中的托盘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迎了上去,“我送送你。”
司徒镜一笑,两人并肩而走。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容凉先开口问道。
“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司徒镜笑,“我走了,这重担就落在了你身上,你自己多当心。”
“是要当心,皇上可不是软弱的绵羊。”容凉轻笑,“我没想到这一生还能入朝为官的,原本想在后院消磨一生。”
“你娶了司徒家的女儿,早就有了这种准备,这个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司徒镜一句戳破容凉的话,笑意渐深。
“果然是骗不了你的眼睛。”容凉道,“我身体不好,若是不想你妹妹守寡,盼大舅兄早早归来,为我卸几分重担。”
“威胁我?”
“不,恳请你。”
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四目相对,不由一笑。
“好好保重,我会沿途寻访名医。”
“有劳大舅兄费心,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不好劳心费力,名医来了也不过是要我好好休养而已。”
所以,你还是要早早归来,让我妻子开心。
司徒镜伸手在容凉的肩上捶了一下,“好好待她,你娶我妹子的时候答应我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若没有我,你也不能将冰清娶回家。若是有一****负了她……司徒家的女儿可不是没有好欺负的,你要付出的代价,是你无法负担的。”
容凉挑挑眉,嘴角的笑容凛冽幽深,“永远不会有那一日的,大舅兄的英武要用在为民分忧上才是。”
司徒镜叹息一声,“保重。”
“保重!”
容凉看着司徒镜大步离开,晴朗的天空下,金色的阳光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灿烂璀璨的让人无法直视。
司徒镜的离开,在京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夜晚得到这个消息久久不能平静,站立在窗前,看着雪花从天而降,在空中舞出优美的风姿,这样的纯白,让她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完美如谪仙的男子。永远带着温柔的笑容,会轻声的唤她一声晚妹妹,曾经也想过,如果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