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不渴了你就不会烧水,我走时忘记烧水了。”李钰彤自责地说。
“没事了。”张鹏飞心中一暖,笑道:“那个什么顺教会好玩吗?”
“是顺和门!”李钰彤解释道:“挺好玩的,米拉说人要有信仰,我说我不懂什么是信仰,她就带我过去瞧瞧。”
“这个教是讲什么的?”
“讲什么神与人的故事,什么天下之王为顺主这个那个的……很新鲜……”
张鹏飞笑了,说:“你们不会走火入魔吧?”
“呵呵,不会的,我就是过去玩的。我这种人……能信教吗?其实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听他们说得挺有意思。再说您不是让我与当地人多接触嘛,我这么做也是想和他们多多交流……”
“嗯,随你吧。”张鹏飞喝了口茶,说:“你去休息吧,我想点事。”
“要不要我陪你,你手烫伤了,身边没有人照顾不行,要不……”李钰彤小脸一红,说:“要不我今天就在这屋睡?”
“啊……”张鹏飞吓了一跳,气道:“又乱抛媚眼是不是?用得着你了?还不快滚蛋!”
李钰彤厥着小嘴站起来,心说白对他那么好了。这人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说变就变。张鹏飞喝着香茶想着心事,如果阿布爱德江改变主意不去温岭了,自己该不该逼他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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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爱德江举杯却又叹息着放下了,心里烦躁得连喝酒的兴趣都没有。
这个夜晚注定让西北省委的几位大佬无法平静,温岭的事情让原本平静已久的西北政坛再起云烟。张鹏飞把针对伊力巴巴的举报信交给吾艾肖贝,等于是打草惊蛇,随后又主动放弃去温岭的机会,这一做法不但让伊力巴巴有了形动,也使得阿布爱德江所处的位置变得尴尬起来。
自从接到去温岭的安排之后,阿布爱德江就很矛盾,他很想去温岭,又怕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其实他只是想敲打敲打伊力巴巴,由于得到省长的信任,伊力巴巴最近两年有些目中无人,特别是他比自己还要张狂的性格令阿布爱德江十分不满。就拿伊力巴巴和古丽苏合的关系来说吧,他们几乎是公开的姘头,公开还不算,他还把一些朋友拉过去吃饭,这太过分了,像谁示威不成?阿布爱德江也明白他是省长的爱将,温岭的事真不好处理。
他明白张鹏飞的用意,这是送给他的一次机会。但这种机会很危险,他不知道该不该接手。如果接手,就等于被张鹏飞制约住了,同时也得罪了吾艾肖贝,好处是一但成功,吾艾肖贝就会受到伊力巴巴的影响,他也就有机会取代吾艾肖贝;如果不接手,他得不到好处也不得到坏处,但是会被张鹏飞和吾艾肖贝看轻,张鹏飞会觉得他不堪大用,吾艾肖贝会以为他胸无大志安心干西北的第三把手,继续把他当成帮手或下属而不是同等地位的盟友,将来……也许他就没有将来了……
阿布爱德江越想越头疼,这件事发生后,他还没有联系吾艾肖贝,如果像平常一样,他早就和吾艾肖贝商量了。可是他今天没有,他一直都想不通一件事,自己并不比吾艾肖贝差,为何他能成为西北的代言人而自己就不行呢?另外,别看表面上吾艾肖贝信任他,其实也在妨着他。
当初,阿布爱德江还想把政协主席的位子也兼任过来,但是多方活动后失败了,他后来听说上面的几位首长问吾艾肖贝的意见,吾艾肖贝什么也没说。他虽然没有反对,但什么也没说就是反对的意见。对于这事,后来吾艾肖贝也解释过,说什么如果动作太大,怕上面反感担心西北有独立王国的意思。阿布爱德江猜不透吾艾肖贝此话的真假,可心里一直都不痛快。
“不就是去温岭吗,至于吗?”对面的热西库利亚拍了拍他的手背,心疼地说:“注意身体!”
“这件事不简单,我去了到是没什么,可是柳大民他们曾经和我关系也不错,肯定要上门找我,如果他们手里有新的证据,你说我该怎么办?”阿布爱德江越想越烦,气道:“我知道张鹏飞这是想借刀杀人!”
热西库利亚点点头,说:“这是明摆着的,温岭的事对他来说是机会,可他又怕处理不好引起西北干部的反弹,就想把这事交给你!其实也不难办啊,你找个借口推掉不就完了!”
“我为什么要推掉?”阿布爱德江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你不考虑省长的情绪?你就这么去了,再和柳大民他们接触,省长会怎么想?”
阿布爱德江冷笑道:“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为什么一定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难道……你也觉得我一定要听命于他?”
热西库利亚听不明白了,说:“那你想怎么办啊!”
“傻女人!”阿布爱德江瞪了她一眼:“难道我就只能当个副书记?”
“那你还想当……”
“为什么不能呢?”
“你和省长的关系不是一直都……”
阿布爱德江拍了拍桌子说:“就因为这个,西北的干部谁把我放在眼里了?他们都觉得我是省长的下属!张鹏飞很明白我需要这样的机会,不管我对伊力巴巴怎么样,也应该让这小子长点记性,省得他目中无人!”
“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