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记者,怎么是你啊,来吃饭吗?”
“哦,是的,和朋友们一起。”艾言垂下头,好像不想让张鹏飞望见她的不安。
“艾记者,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张鹏飞担心地问道。在他印象里这位为民喉舌、仗义执言、敢做敢说的女强人是不应该有这种表情的。
“没什么,谢谢你张……张主任,我……我没事,还有事……我先走了……”艾言说完就逃走了。
张鹏飞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心说如果这个女人遇到了什么因难,自己真要帮帮她,当初主政珲水的时候,那些大事情要不是有艾言的帮忙,张鹏飞也不会在省里有如此高的知名度,所以张鹏飞很感谢这个人。自从张鹏飞到达监察室以后,两人的来往就少了一些,可他并没有忘记欠下她的恩情,其实整个珲水的老百姓都要感谢这位女记者。
张鹏飞从卫生间回来后,脑中还回想着艾言,略微有些不安。
“哎,你怎么了?好像出去一趟,把魂给丢啦?”与张小玉相聊正欢的贺楚涵,发现张鹏飞低着头走进来,关心地问了一嘴。
张鹏飞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刚才出去碰见一个人,你认识的,就是省报的记者艾言,我感觉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事,可是她没说。去年在珲水她帮了我们很多忙,如果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和你都应该帮助她,要不然这份恩情我们不知何时能回报她。”
贺楚涵点点头,突然间眼神一转喊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她和江平市的,起因是她的一篇报道。上次中央有人来江平视察工作,江平当局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特意让一些中小学生编排节目欢迎领导,结果在排练现场,临时舞台倒塌,有四十多名学生受了伤。江平当局捂了盖子,没有声张。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艾言知道了,他就写了篇稿子,结果省报没敢发,为了讨好领导又捅到了上面,所以她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楚涵,反正你也不急着离开,明天先帮我查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问问结果。”
“嗯,我明白怎么办,当初我也是太忙了,忘了我们和她的这层关系,现在想起来,都怪我不认真!”
“如果确实有此事,我们监察室还真要管上一管,最近两个月我深居浅出,都快被人忘记了!”张鹏飞边说边动着脑子想如何处理。
贺楚涵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张小玉说:“姐,你发现没有,男人从政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小子嘴上说是帮老朋友,其实心里还是在考虑为自己赢得政治资本!”
张小玉苦笑着说:“我爸还不是一样,现在轮到了我们。楚涵,以后我们……将是一个小团队。”
“是啊,我们今后要辅佐张大太子嘛!没办法,谁让人家老子厉害了呢。”贺楚涵挖苦道。
“呵呵……”张鹏飞听到这话以后笑了,他发现贺楚涵好像渐渐释怀了自己与她的感情,她不再像过去那么忧郁了。
…………
第二天,正在办公室看报纸的张鹏飞接到了贺楚涵的汇报,通过那篇没有发表的稿子,艾言被批没有实事求事,哗众取宠,为了夺人眼球制造假新等等,所以被停了职,没收了记者证。这件事由江平市财政局拔了大量赔偿款后,没有家长出来声张,消息控制在了很小的一面。就连省里的某些领导好像也不知情。
“喂,你想怎么帮她?”贺楚涵问道。
“我想想吧,这件事比较敏感,不太好办啊……”张鹏飞皱了下眉头,从他的角度去想,对江平市政府捂盖子的做法是理解的,因为这毕竟是意外,谁也不想这种事让中央领导下不来台。
如果这件事真被那位中央的领导知道了,那么就会令这位领导难堪。当然,他也明白艾言报道此事不是因为这些,她的意见应该是反对这种形式主义,反对这种为了取悦领导的接待方式。从他们个人角度去想,都是为了工作,都不算有错。但是张鹏飞不能容忍的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一个好记者因些失去了工作,这是不值得的,这对老百姓来说是个大损失,所以从良心上来说,他也必须插手。
贺楚涵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别看他说得含蓄,其实他一定会管的。
“哎,张太子,我去北京的时候,你会送我吗?”贺楚涵已经起身了,可却不忘回头问了一句。
张鹏飞抬起正在沉思的大脑,想了想后笑道:“我不送了,等你的官位什么时候超过了我,那个时候我去北京接你!”
“那就走着瞧,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张鹏飞从贺楚涵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望着贺楚涵离开,张鹏飞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先听听艾言的意见,要不然如果解决不好,容易帮了倒忙。他马上找出艾言的电话打了过去。
“你……你是张主任?”接到他电话以后,艾言明显有些不敢相信。
“对,是我,艾记者,你如果没什么事情,请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谈。”张鹏飞的语气是命令的口吻。
“这个……”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张鹏飞又补上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