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桥桥看了看四周,有些好笑:“怕什么,小白很乖的,不会乱跑乱跳乱咬人,只会咬那些对我们姐妹不利的人而已。”其实到底会不会乱咬人,她现在还说不准,不过貌似很听她的话,虽然她还有点害怕。
索万哆嗦着道:“它刚才怎么没去咬?”话音刚落,秦六官儿脚下一软,跌了过去,索万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想到这个人对他家公子那么无礼的态度,又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
“刚才西京公子在呀,哦,对了,白日里西京公子毁坏我们的绣品,赔了我一袋银子,分量不少,拿着显眼,既然是秦公子约了我们姐妹来这里,不知道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说着,上前一步。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秦六官儿抖擞着,脸色发白的捂着脸,冯桥桥扯了扯嘴角,道:“换张银票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不过来,换什么都行,你这个废物,快给我站起来把银票拿出来!”原本被冯巧巧踢的重伤的大汉勉强站起身来,颤抖着站起身来,将怀中的银票掏出,竟然看也不看揉成一团丢了过来。
冯桥桥瞥了方才说小蛇有毒的衙役一眼,见对方神色莫测的看着她的手腕,皱了皱眉,弯身去篮子中将那银袋拿出,准备递出。
本来慌张戒备的索万,在看到她手中东西的那一瞬间,彻底变了脸色。
“啊!我的宝贝!”惊叫一声之后,竟然不管小蛇的存在,想要冲上前去,西京清了清喉咙,十分淡定的道:“宝贝重要,老命更重要,你确定你不怕那只小白蛇?”
索万老脸一僵,大声道:“姑娘,那是我的宝贝,还请你还给我!”
冯桥桥眨眼:“你是说这个吗?”然后,拎起那袋石头晃了晃。
索万的目光随着袋子晃动而晃动,感激涕零:“对,就是这个。”
“这是西京公子送给我娘亲的银子,老先生搞错了吧?”
索万面色扭曲的看了西京一眼,当机立断:“你要换多少银票!我给,我给!只要你把我的宝贝给我,多少都可以!”
“哦?”冯桥桥意味深长的一挑眉,“可是我已经收了秦公子换过来的银票,这东西现在是他的,如果我现在又换给你,那不是不守信用吗?况且,秦公子比较有诚意,钱都递过来了。”
说着,几步走上前去,想要将手中的袋子交给秦六官儿,后者指着冯桥桥道:“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我不要了,你赶紧走!别过来!”
冯桥桥微微蹙眉,“可这银票怎么办呢……”她瞥了一眼方才家丁丢在篮子里,被揉成一团的银票,似乎十分为难。
秦六官儿结巴道:“当是我送你的,你……你离我远点……”血迹蔓延了他的锦袍,此时的秦六官儿,已经狼狈到了极点,丝毫不见原来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冯桥桥了然的高挑起眉毛,“既然如此,那多谢秦公子的医药费了,我想我这些钱,一定会治好我妹妹的伤势,让她不会耽误秦公子家茶田的工作。”
秦六官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身后两名受伤较轻的家丁见西京没反应,扶着他站了起来,靠在一边。
索万瞪着一双不大的眼,将冯桥桥拿出袋子放进袋子的动作从头看到尾,若不是西京扣着他的手腕,就要冲了上去,“姑娘……”索万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道:“是不是可以把袋子给我?”
冯桥桥遗憾的道:“老先生说笑了,你家公子和秦少爷先后送我,你方才也看到了,我不收,他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那是你身上有蛇啊!开玩笑,若是别人说你的蛇见血封喉也没人信,但谁叫喊出这句的是茶山资历最老的捕头呢?索万急道:“我……我拿银票跟你换,跟你换那一袋宝贝!”
“那好吧,这袋子里少说也有百八十两,换你二百两也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
“那好,你丢过来吧……不要太感激我,尊敬老人是我应该做的……”
索万连连点头,抱着冯桥桥丢过来的那袋“宝贝”,差点热泪盈眶,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么点爱好,还被公子拿来戏弄,现在好了,连这不知名的小女子也来戏弄他,还戏弄的如此过分!
冯桥桥将那两张揉成一团的银票展开,看了一眼,放入蓝中,走向西京,周围众人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西京依旧淡笑着站在原地打扇子。
“多谢西京公子,小女子告辞了。”
话落,也不行礼,转身上楼,楼下家丁衙役再次松了一口气,几个年轻的衙役全部围到捕头跟前叽叽喳喳:“那蛇真的那么厉害吗?你怎么知道,见血封喉怎么又在她手腕上啊?蛇是她养的吗好像很听她的话一样,真的会咬靠近他们姐妹的人吗……”
议论声传入了雅斋之内,连子小心的躲开三步,怕遭蛇害。
冯桥桥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果然见到黄连已经被捣碎了,沏茶,她走到软榻边上,捏着冯巧巧的下颌,将黄连茶灌了进去。
“咳咳……”
冯巧巧呛咳了两声,醒过神来,先是看清四周情况皱了皱眉,后对着冯桥桥道:“那个扫把星呢?”
冯桥桥眼皮翻了翻,“你不问问那个禽流感吗?”
“禽流感?”
连子插口道:“就是那个……秦少爷,就是禽流感。”话落,小心的看了冯桥桥的胳膊一眼,蛇虽然害怕,但眼前这位冯姑娘,就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