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醒来之时已经是次ri清晨刚一睁眼便看见王夫人并小穗儿柔娘浣娘等人团团围在床边王夫人手拿着佛珠眯着眼嘴里念念叨叨的诵着佛经其他几位都神情悲切脸隐隐带着泪痕。
苏锦欠身诧异道:“怎么了?你们。”
王夫人大喜过望道:“阿弥陀佛我儿醒来了菩萨保佑。”
柔娘小穗儿等人也喜笑颜开忙前探视;苏锦笑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个个跑到我这来娘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小穗儿嗔道:“还说呢昨夜公子在书房昏倒了人事不知的我们将你弄到床去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呢老夫人都在这守了一夜了。”
苏锦惊道:“啊?我昏倒了么?你们都守了一夜?”
小穗儿道:“可不是么?公子爷感觉怎样?身子可有不适之处?”
苏锦默默回想忽然心头一痛记起了昨夜之事他暗骂自己没出息同时也纳闷自己怎么就为了个女子便成了这幅摸样。
后世追系花时候受到非人的折磨无数也未像昨晚那么疯狂过最多是十几瓶啤酒吹下肚子烂醉如泥第二ri照样jing神抖擞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转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是如今却为一个认识了两个来月连床都没过的女子而癫狂甚至还昏倒简直太无用之极;看看眼前这些为自己担心的女人们苏锦为自己感到羞愧。
“儿啊万事看开眼莫要纠缠太多娘虽不知你到底发生何事但是你要记住自己是苏家顶梁柱啊你若有什么闪失这些人还能活么?”王夫人抚着苏锦的脸轻轻道。
苏锦第一次感觉到王夫人的抚摸是这么的温暖以前恨不能躲开现在却很享受这种亲情的抚慰。
“娘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叫娘和大家担心受累实在是该死。”苏锦压抑住心底隐隐的痛轻声道。
“那就好身体可有异样?郎中说你是急火攻心什么事能急成这样。”
苏锦坐起身转转脖子挥舞几下胳膊感觉身体并无任何不适笑道:“身子棒的很纯属意外我要起来了。”
小穗儿道:“今ri还启程么?”
王夫人斥道:“这还怎么赶路将养几ri再说。”
苏锦忙道:“娘今天一定要动身的七月初八书院就开学了今ri不走怕是要耽误行程的。”
王夫人道:“可是你这身子……”
“不碍事老虎也有打喷嚏的时候昏倒了其实就相当于睡了一觉儿子jing神好的很呢再说一帮好友约好了给而践行呢。”
王夫人笑骂道:“哎你这脾气越来越不像你爹了xing子太执拗。”
苏锦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知子莫若母儿便是xing子在古怪还不是翻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么?”
王夫人噗嗤一笑啐了一口吩咐小穗儿道:“路好生照看公子可别出了岔子别让他熬夜、喝酒由着xing子来他要是不听你便回来告诉我我来治他。”
小穗儿吐吐舌头朝苏锦眨眨眼;苏锦做了个凶恶的眼神将她吓得一哆嗦。
王夫人又交代几句被苏锦劝回房中歇息去了一夜未睡老夫人的jing神也相当的萎靡于是用手再摸了苏锦的俊脸几下权当作别带着使女们回房而去。
小穗儿和浣娘虽然也一夜没睡但一来年轻二来物品都已准备妥当也无需劳碌倒是没什么于是一番梳洗再吃了些点心便听着外边闹哄哄的一群人来到府门外原来是前来送行的人到了。
众人收拾停当苏锦叫来杨小四吩咐几句又站在小院中环视一圈这才一挥手道:“出发。”
一群人熙熙攘攘簇拥着苏锦一路出了东门一直送到十里长亭按照礼节李重等人在长亭内摆下酒菜举杯预祝苏锦学有所成来年科举高中。
苏锦举杯笑饮眼光逡巡之际始终没有发现那紫se的人影当下一咬牙将所有思绪抛开跟诸位殷殷话别连干数杯之后苏锦应不住众人的要求命浣娘将行囊中的琵琶取出拨弦三两声高声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唱罢洒泪与李重、柔娘、以及各位大掌柜作别登骡车;鞭声响处三辆骡车扬起尘埃碌碌朝东北方向而去不一会便在柔娘的泪眼中失去了踪影。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连天碧绿的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树林边缘一名紫衣女子站在马车边朝前眺望眼见三辆骡车都已消失成三个黑点那紫衣女子兀自不动宛如大理石雕成的望夫之石也不管晨风吹散发髻更不顾露珠浸湿绣鞋。
“小姐咱们回昨夜你都咳嗽了大半夜可不能在这吹风了。”小娴儿拉着晏碧云的胳膊道。
晏碧云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用丝帕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点头登车而去。
晏碧云主仆回到和丰楼前忽见苏锦的小厮杨小四正拉着一匹大白马站在楼前等酒楼开张晏碧云忙命小娴儿下车去问杨小四道:“我家公子要我给晏东家传话。”
小娴儿忙带了他过来过来晏碧云掀帘道:“有劳小哥了你家公子要说什么?”
杨小四伸手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来道:“这是我家公子送给晏东家之物还有这匹白马公子言道:无功不受禄这白马与己身份不符断不敢收还有那ri大牢前晏东家破费的百两白银我家公子奉黄金五十两一来归还晏东家破费之银二来感谢晏东家相助之德;另外公子爷还要小人将这个物事交还给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