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气喘吁吁的跑到明伦堂朗朗书声传入耳内心里一惊:坏了真的迟了第一天进学便迟到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提着书匣子挨着个的在十几间学堂间探头探脑的寻找自己就的戊二堂的牌号。
倒霉的是学堂是按照甲乙丙丁戊的顺序排列明伦堂正门进入左右便是甲一二堂顺着长廊往后便是乙丙丁等诸学堂苏锦不得不忍受着前面学堂中学子的侧目脸也颇过意不去好在片刻之后便到了戊二堂。
苏锦探头看了看里边二十多名学子正在聆听前排一名黑衣老者摇头晃脑的着书本苏锦一探头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朝苏锦she来吓了苏锦一跳。
那黑衣老者似乎并未发现苏锦在门外探头探脑依旧依然固我的的起劲;苏锦趁着他低头翻书的那一刹那刺溜一声矮着身子钻进学堂全堂寂静无声似乎那主讲还真没发觉苏锦正自窃喜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刚一抬头便见那主讲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全堂的学生也都扭头看着自己
苏锦暗自叫苦到底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但见那卷提起一根黑乎乎的戒尺走下台来。
苏锦头皮发麻心里嘀咕:这是要体罚学生啊这是违法的啊;可惜苏锦心头的呐喊没有引起那老者的心灵共鸣老者走到苏锦面前用威严的口气道:“站起来报姓名。”
苏锦无奈站起躬身行礼道:“学生苏锦。”
“你迟了知道么?”
“学生明白。”
“昨ri宣布之书院规程你听了么?”
“学生……听了。”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按照规矩来伸出手来。”
苏锦小声道:“可以不打么?”
老者道:“不打亦可但需罚跪。”
苏锦翻翻白眼那还不如挨打呢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去那老者轻轻攥住苏锦的手指尖还没见他如何动作只见那黑黝黝的戒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苏锦的手掌。
苏锦只一愣神手便被“啪啪啪啪”击中十余下手法之熟练力道拿捏之到位令人叹为观止而且打的部位极其刁钻正是大拇指之下的隆起肉.丘之此处肉多血管神经末梢密布端的是疼痛钻心很显然这位先生对戒尺打人这项业务已经熟能生巧也不知有多少学子挨过他的戒尺。
学堂中众学子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锦龇牙咧嘴的直吸冷气看着他一手平举身子却似水蛇般的扭动样子及其滑稽一名学子忍不住嬉笑起来。
苏锦气的要命这帮***太坏了都没人求个情反倒把这当做闹剧来看正咬牙切齿间忽然间戒尺停了。
“今ri初犯戒尺三十便罢再有类似一律五十戒尺定不轻饶。”毕竟岁月不饶人老者打别人自己却有些气喘。
苏锦眼见着半只手掌高高肿起肚子里早已经骂个不休了。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此乃圣人之言便是说:在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求知。似你这般学而惰连早起都做不到进学迟到却连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偷偷的溜进来跳脱jian猾还来学什么道德章更别谈什么科举入仕了。”老者负手斥道。
苏锦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没拿这规矩当回事还当是在后世松散的大学课堂来不来根本没人管你这里可是宋朝是一个将书看成是比天还大的事的时代自己的这些臭毛病招来一顿惩罚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苏锦诚心诚意的道。
那老者见苏锦态度还算端正面se稍微缓和了一些道:“错而能改不失为君子但惩罚还是要的罚抄《学而》五百遍明ri早间交来。”
苏锦傻眼了《学而》篇虽数不多但一下子抄写五百遍岂不是要了亲命么?而且都是毛笔写那速度可想而知苏锦多么希望有一台后世的复印机啊可现实是残酷的装怂是不行了看这架势还是乖乖听命为。
于是躬身道:“学生认罚明ri定交来。”
那老者这才满意的回身去往讲台翻开书卷开始一一句的唱歌般的哦咏起来苏锦静下心来逐逐句的听那老者便边讲这先生似乎满腹经纶讲讲说说辅之以典故故事倒是颇为引人入胜。
苏锦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认认真真的坐在这里听老夫子将这些老古董而且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这一发现让苏锦惊讶不已难道自己这便被同化了么?
先生只讲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午剩下来的时间便全是自修书院中其实讲授的时间很短大多是都是自学只不过讲师在一边指导罢了。
今ri所学的乃是论语学而第一篇就是耳熟能详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一段。苏锦自然知道这一段所表达的意思但那黑衣先生讲完之后却又丢下题来。
《不知而不愠吾辈当效》苏锦一看到这种不伦不类的题目便头大了好在时间放的很宽午时方交苏锦倒也有时间在肚中拼凑词句借以完成任务直到此时苏锦这才明白在庐州时众人所说的科举之难难于青天的道理了像这种章便是科考中必须要考的一种形式名之为‘试论’随便在四书五经或其他子集中抽出来一句话叫你论述一番没一番真本事想也别想。
李重曾取笑苏锦说的用两个月时间书便去应考说花两年也不一定能高中苏锦当时还不以为然但只是一个午的时间苏锦便深刻明白其中之意了;这也从侧面提醒了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