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是自己选的,莫要怨天尤人。”次ri上午在府衙内堂内晏殊叹息着对富弼道,富弼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大人,我们何时动身?”富弼问道
“此间事情还未了断,那人尚未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或许还要等上几天。”
“为何不直接将之擒获解到京城了事?”富弼问道。
“彦国,你呀,四十岁的人了,思虑总是停留在一个小的范围打转,苏锦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富弼垂首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我不如苏锦,从昨ri那暗度陈仓之计我已经看出来和他的差距了。”
晏殊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于是温颜道:“你也有比他好的长处,苏锦过于跳脱,行事每出人意外,而你则稍显呆板;苏锦胜在智计百出,你胜在勤勉严谨,这两种品格都是为人臣之极所必须的,你也莫妄自菲薄,此事你可深入的思索一番,必有答案。”
富弼想了想轻声道:“可是他的意思?”伸手指指天上。
晏殊笑道:“孺子可教,今上好仁,仁义治天下是他的追求,譬如此事,那人不起来动手,皇上绝不肯先动手,以免遭受天下之诽,又或者有直接的证据能释怀天下人的揣度之心,若非如此,先动手决计不可能。”
富弼叹了口气道:“上意难测啊。”
晏殊哈哈笑道:“难测还不是被你测出来了么?昨ri我问苏锦,他也是这么回答,看来上意并非难测,难测的是天意也。”
富弼静静道:“可惜那个人好像没有测出来呢。”
“那就多费一番手脚便是,包拯应该动身了,这应天府的府尹难做啊,我知道你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件事还是包拯比较合适,你不会怪我。”
“彦国岂敢,应天府的差怕除了包拯,暂时也无合适的人选了,吕相那里不知道能否得到同意。”
“你又犯傻了不是?这件事是皇上亲自决定的,吕相这一辈子宦海中打熬你当是白熬的?这么敏感的事情上,谁也不会拿主意,懂么?”
“小婿受教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