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宝在匪徒们的身上搜出钥匙,将牢门打开,苏锦三人终于得以ziyou,其他几个牢房里的囚犯也被惊动,一眼看到土匪们尸横就地,又惊又喜纷纷聚拢在栏杆边,眼巴巴的看着苏锦等人。
苏锦走过去道:“你们稍安勿躁,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因何而被土匪们关押,不过只要你们保持安静,静静的呆着,我保证将你们救出牢笼,但若是谁不听话乱喊乱叫,休怪我无情。”
囚犯们闻言纷纷跪倒叩谢,所有人脱身的希望都寄托在苏锦等人身上,这时候出幺蛾子,不用苏锦出手,其他人也会将他活活打死。
邱大宝叉着手道:“现在怎么办?莫要告诉我还没想好办法。”
苏锦道:“放心,我自有主意,不过先要将这几具尸体处理掉,万一来人,岂不糟糕。”
苏锦命王朝马汉将三名土匪的衣衫剥下,将尸体抬到自己住的牢房中塞在棉被里盖的严严实实,又和王朝马汉将土匪的衣饰换上,用刀将地上的血迹刮掉,血泥清理到墙角,一切弄妥当,这才坐在凳子上喘了口气。
“邱兄,现在我们来谈谈如何将这座山寨掀个天翻地覆。”
邱大宝无言坐下,到了这个时候,他愈发的感到害怕,这件事简直太难了,不过看苏锦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无论如何,也只能依靠眼前这个少年了。
“邱兄,这山寨之中可有你交好的弟兄,就是那种死心塌地对你的那种,表面客气的可以排除在外。”
“交好的弟兄么?这倒是不多,山下第一道关卡的陈老四对我倒是很好,当初他办事出了差错,我在大当家面前给他求情这才免了他的责罚,一直以来对我倒还尊敬。”
苏锦皱眉道:“邱兄,我不是在跟你猜谜语,行就是行,不行的千万不要算进来,一旦反水,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邱大宝细细思索了一会道:“绝对可以,此人曾跟我说过,一起去他处安身之语,被我劝阻了,看得出来,他对我是推心置腹。”
苏锦道:“好,他手下能调动多少人?”
邱大宝道:“第一道关卡人倒是不少,不过除了陈老四还有一名小头目也在那儿驻守,陈老四手下只有四十多人。”
苏锦道:“一共多少人?”
“约莫一百二十人。”
苏锦又问:“你手头有可用之人么?”
邱大宝道:“不瞒你说,我手头只有七八个亲随,沈耀祖对我一直抱有戒心,我并无实权。”
苏锦点头道:“我便猜到是如此,不过人数是够了。”
邱大宝讶异的道:“够了?你是想用我们这几十人对抗山寨中八百多人?”
苏锦微笑道:“莫急,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我的计划是——里应外合,明ri一早,你便下山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然后待机会到来,我们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到那事里应外合一举将他们包了饺子。”
邱大宝沉思道:“计策不错,就怕出了茬子。”
苏锦哈哈大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前怕狼后怕虎作甚?”
邱大宝忽道:“好,干了,不过我有个请求。”
苏锦道:“请讲。”
“我要你将那块金牌交给我防身,我还是担心你们会过河拆桥。”
苏锦道:“金牌你不能拿,这金牌是皇上钦赐之物,丢了我是要掉脑袋的。”
邱大宝道:“我提着脑袋跟你干,你也要担上风险,否则此事便作罢,左右是个死,我又何必枉自做小人,留下个反骨贼的名声。”
苏锦道:“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邱大宝道:“我相信人,可是却从没得到过好报,朱世庸、唐纪元、沈耀祖,我对他们虽不能说忠心耿耿,但却从未起二心,到头来怎样?个个对我猜忌,有的还要杀了我灭口,我不得不防。”
苏锦大皱眉头,终于咬牙道:“好,便交予你保管,不过你可千万莫要丢失,否则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家。”
邱大宝道:“我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一旦你的承诺兑现,我便将他归还于你,而且给你磕头赔礼。”
苏锦一言不发将金牌交予邱大宝手中,伸手拿过桌案边的一叠黄纸,提笔蘸墨写下几行字交予邱大宝手中道:“明ri便去办事,外边的暂且靠你了,我们三个不能露面,只能呆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邱大宝伸手接过,塞在衣襟暗袋里,拱手出门。
……
凌晨时分,天se刚刚呈现出青白之se,冬天的早晨,寒气直逼骨髓,冷的人只想骂娘。
隘口密密麻麻的满是缩头缩脑的土匪,一大早他们便被山下的喧哗声给吵醒,放眼望去,山下官兵大营中人嘶马叫,正在整兵备战。
土匪们狠狠的咒骂着这些不让人安生的官兵,每天就知道用箭支乱she,也不敢进攻,但是却又不能不管,因为一旦放松jing惕,他们的骑兵队伍便能够一举突破山隘,虽然上面还有数道关卡,战马根本上不去,但是隘口一旦被突破,便是逃命也不一定逃得了,山路拥挤,想第一时间撤上关卡绝非易事。
鉴于此,沈耀祖下死命令死守隘口,隘口两旁的山梁上,几座箭塔上土匪们在寒风中缩着脖子盯着山下,不敢稍有懈怠。
朝阳驱散薄雾,官兵们一如前两ri般来到隘口四百步外站定,一边鸹噪喝骂,一边用箭支零零落落的朝隘口乱良,这弓箭也都是牛筋强弓,数量比土匪们的多的多,这样的强弓能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