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穿越重生>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四二五章 百无一用

冯敬尧跪倒在地,身上缠着锁链绳索,手脚均无着力之处,挣扎不起,开口大骂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帮鼠犬之辈,这是仗着谁的势,居然无端捉拿爷爷,天理何在?”

苏锦差点笑出声来,冯敬尧可能还存有一丝幻想,以为证据尚未泄露,这还是要做垂死挣扎,难怪神情如此倨傲;昨夜在大牢中那么多相关官员被捕,此人居然还没看出苗头来,真是可悲可叹。高速更新

宋庠二拍惊堂木喝道:“犯人冯敬尧,凭你也配谈天理?你做的事本府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本府问你,你自十六年前来到扬州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历届扬州府衙官员你都腐蚀收买了多少,还不从实招来?”

冯敬尧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人何曾收买扬州官员,自本人来到扬州府,铺桥架路周济平民,虽不敢称为大善之人,但也花了巨资为扬州百姓办了些好事,便是你宋知府上任之初,本人也曾出资修缮东门码头官道,为漕运路运畅通出了把力,便是当时你也曾当众称呼老夫为大善人,怎地转眼之间便变了脸,为你谋得政绩之后便过河拆桥,果真是清正廉明的宋知府;我呸!猪狗不如之辈。”

宋庠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怒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本官受你蒙蔽,初来扬州怎知你私下里作奸犯科?加之与你勾结之官吏在本府面前将你说成一朵花,本府是受你们这帮宵小蒙蔽而已。”

冯敬尧道:“蒙蔽?难道本人铺路修桥不是你亲眼所见?”

宋庠道:“小善岂能掩大过,你囤积居奇勾结官员巧取豪夺之举,在扬州已经人神共愤,些许善行便是用来混淆视听掩人耳目之举,纸岂能包住火,到今日你还有何话说?”

冯敬尧道:“老夫无罪,你说的那些本人一切均未做过。”

宋庠伸手在案上拿起一叠纸张道:“还要狡辩,你当这是什么?这是你设下色诱陷阱,将扬州府主要属官控制在手的证据,这上面大小官员为你所挟持,写下供状数十张;你还企图引诱苏专使入你嗀中,只是苏专使聪明机智不但逃脱陷阱还因此顺藤摸瓜将你们一打尽,还有什么话说?”

冯敬尧一愣,他万没想到这些供状居然落在了官府手中,对米花他是及其信任的,他不信米花会出卖自己将这些证据交给官府,再说证据存放之处米花压根不知道,却不知如何得来。

当然即便是真的,冯敬尧也绝不会承认:“凭着这几张纸便能治老夫的罪么?这几张纸是真是假,是否是你们觊觎我冯家生意兴隆家产巨万伪造出来的还未可知呢,再者说,即便是官员供状,这些官员私闯我冯家宅院,淫辱老夫义女数名,老夫忍气吞声要他们写下供状,为自身安全所计,难道也错了么?”

宋庠没料到冯敬尧一口否认证据,当然这些证据上无一丝一毫的痕迹显示是冯敬尧逼迫官员所写,官员们写下供状之时也只是写明自家强闯冯家内宅见色起意的经过,要说有罪,也只是冯敬尧的包庇之罪,真正的有罪的只是这些官员而已,这倒有些头疼。

宋庠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些极端难缠的角色过,在他的认知中,人读圣贤,知礼节羞耻乃是最起码的道理,他总是将所有的人看的如自己一般的单纯。

说他是个呆子实在是抬举了他,其实他就是个因循守旧的腐儒而已,当年他的状元也是从其胞弟宋祁手中攫取而来;天圣二年的科举,宋庠的弟弟宋祁本是殿试时的状元,宋庠为探花,但当时当政的刘太后不同意,谓‘弟不可以先兄’,硬是以长幼秩序的纲常而论,硬生生将宋庠酌定为状元,而置宋祁为第十名。

世人自然为宋祁抱屈,于是民间称誉兄弟俩为“双状元”,称之为“大宋”、“小宋”。其实这是给了宋庠的脸面,若论状元,其实还是他的弟弟宋祁的。

而且就才干而论,宋庠的文章见识以及做官之简明干练都不如宋祁,只不过宋祁为人洒脱fēng_liú,生活奢侈享乐,多蓄婢妾声妓,所以给人以一种不太稳重的感觉,所以官也没宋庠做的大。

反观宋庠官运亨通,仕至宰辅,其实,宋庠从政一味慎静,几无建树可言,而宋祁无论在朝在外,每有直言谠论,且多切实之见,如早年间便直言财税之弊的“三冗”、“三费”论,论河北军备等,都是发人深省之见,也博得朝中开明之士的赞誉。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宋祁,宋庠却横挑鼻子竖挑眼,以兄长之态指手画脚的指谪他,当年宋庠还是副宰相之时,上元之夜却拿着周易苦读,别人呼朋唤友的看花灯猜灯谜,这位老学究看的实在是不能入眼,但是别人他没权利说,于是跑到宋祁那边对他发了顿脾气道:“你看看你,成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也不好好学,就知道享受,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州学中苦读诗应考吃冷粥充饥的情景么?你已经忘了贫寒之时了。”

宋祁对这位兄长实在没办法,但是聪明如他也会有办法对付这个腐儒兄长,于是笑着反问道:“哥哥难道不明白当年吃冷粥是为了什么么?若是科举高中之后还是吃冷粥,当年又何必应考呢?”

一句话噎的宋庠拂袖而去。

宋庠是个读死的典型,而这种腐儒恰恰为某些人所喜,所以他才能当状元,才能一度进入权力中心的两府当了副宰相,可是这人的执政本事实在是平庸,没有建树就算了,还老是当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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