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回复一下情绪问道:“奴家要问的第三个问题便是,这种银庄能否为朝廷所批准设立,你有没有想过?”
苏锦愕然道:“这还要批准?咱们又不是做朝廷专卖的茶盐生意,该上的税钱一文不少,对朝廷一无妨害,朝廷不至于会干涉他人做何种生意。”
晏碧云摇头道:“朝廷虽没有明文规定,但涉及钱币流通之事岂会不加以限制?益州的交子原来便是民间兴起,后来朝廷不就收归官府所有了么?你开设银庄涉及钱币存储流转之事,朝廷或许会因为你将铜钱收拢起来不做流通而怪罪于你;须知朝廷每年只筑钱八十万贯,万一钱庄存入钱币超过铸币之钱过多,岂非引起市面动荡么?”
苏锦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开办银庄不但不会阻碍钱币流转,反而会加速流通才是,大富之家将钱藏在密室之中,那才叫真正的死钱,若无特别之事,他们断然不会拿出来使用;而这些钱存如银庄之中,用来当资本金也好,或者做别的投资也好,正是出于流转之中,可以大大减轻钱币铸造不足的压力呢。”
晏碧云想了想道:“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此事奴家觉得还是谨慎些为好,最好是获得朝廷开办批文,免得开办起来之后被朝廷一棒子打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苏锦点头道:“很是,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粮务之事一了,我便跟三司大人通个气,大不了觐见皇上复命之时不要赏赐,只要批文便是;官也不要当了,也没什么意思。”
晏碧云笑道:“你想不当便不当?你当这是儿戏么?不过既然做大生意,自然需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这些事也不用奴家提醒,你比奴家考虑的周详。”
苏锦笑道:“这是抬举我,我就是瞎想可以,真正做事却不及在座的所有人。”
晏碧云道:“过分自谦便是矫情,奴家还有问题请你解答呢。”
苏锦用手在耳朵眼里一顿搅动,笑道:“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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