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朱世庸命人停止攻击,缓步上前,对着厅门口高声喊话道:“苏锦小儿,你居然还敢回来,倒也有几分胆se,不过这也是愚蠢之举,今ri你插翅也难逃了。”
苏锦的身影在厅门前出现,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可恨摸样,开口便骂道:“老贼,知道你卑鄙无耻,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耻到如此地步,竟然拿手无寸铁的妇孺开刀,你还是个人么?”
朱世庸呵呵大笑道:“没办法,你这个人太过jian猾,若不拿住你的七寸,是捉不住你的;本府也是被逼无奈;现在你既入樊笼之中,可别再有其他的想法了,乖乖的束手就擒才是正理。”
苏锦冷笑道:“你以为你笃定能拿得住我么?这座厅门你都未必能攻得进来。”
朱世庸嘿嘿笑道:“苏专使的脑子不太好使,难道没听说过请君入瓮的故事么?本府一声令下,大堆的柴火堆上四周,只消一个火星点燃,你们所有人便会化为齑粉,还需全力强攻?”
苏锦一惊,火攻的话自己只能带人往外冲了,目前有战斗能力的只有自己七人,护着的十几个妇孺那是决计照顾不周的,只消一个疏忽,便遗终身之憾,一时之间脑子里急速运转、盘算对策。
“朱知府,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我苏锦有何恩仇,竟然公然带人诛杀我的家人,本人是钦命粮务专使,我身后的厅中还有三司使晏殊大人的侄女儿,你这么做难道便不考虑后果么?”
朱世庸抚须道:“我和你有什么恩怨你心里最清楚,犯不着跟本府装糊涂,本府这次拿你是怀疑你与西山伐石场逃脱的几十名死囚有关乃是公事公办,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和什么人有关系,本府一切为了公务。”
苏锦哈哈大笑道:“好个秉公办事铁面无私的朱知府,这话说了你也不脸红,你这脸皮当真厚的可以;我若问你要证据,你定然会说要我束手就擒之后才会给我看是不是?你这些伎俩太过拙劣,也只能蒙蔽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厢兵弟兄们,你这老贼,公然勾结土匪,又意图抓住本官毁灭通匪证据,为了保全自己你居然丧心病狂的诛杀妇孺,甚至连厢兵指挥使都敢诛杀,你这是要造反么?”
朱世庸喝道:“住口,苏锦小儿,你是想和厅中人一道化为飞灰么?”
苏锦指着朱世庸怒骂道:“休得以此来威胁我,你的如意算盘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无非想让我跟你合作交出人证和物证保全你自己;我可以告诉你,你自己私自放出西山伐石场的死囚,雇佣他们去寿州城袭击欧阳中丞,但你棋差一招,这一切尽在我设计之中,你派去的人手已经尽数被擒,而且录下了口供;欧阳中丞已经调动左近一万禁军正在赶往庐州的路上,午间就将抵达庐州城下;奉劝你赶紧束手就擒,念在你为官多年的份上,或许能保全你家人的xing命,不然等待你的便是满门抄斩之刑。”
朱世庸大怒,嘴里像后世一位足球评论员一般连珠炮般的叫道:“住口,住口,快住口!全部去抱柴草来堆上,将他们全部烧死里边。”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