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竦道:“老天庇佑,小女确实神奇般的逃出生天。”
苏锦点头道:“这神奇二字用的好,身负武艺护院尽数被杀,手缚鸡之力的夏小姐倒是能‘神奇’脱身,不得不说这件事太蹊跷了。”
苏锦这么一提,众人也都觉得怪怪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成了漏网之鱼呢?
“不知令爱对此有何解释。”苏锦问道。[
夏竦奈道:“小女言道,他听得前院有打斗之声,于是便在四名后院护院的拼死掩护之下从后门逃出。”
苏锦点点头道:“令爱当真机警得很,只是为何独独令爱一人逃出,仆妇护院没一个跟随保护的,令爱可有解释么?”
夏竦道:“小女说那晚混乱之极,她也吓得迷迷糊糊,所以也不知为何没人跟随她逃出来;苏大人,此事只有当事人方才清楚,你问老夫,老夫却也并不知道护院仆妇们的想法;小女受了惊吓,当晚之事记不起来也情有可原,真实的情形老夫实在从与你解释。”
苏锦点点头道:“好,此事既然定论,暂且不提;在下还有个疑问,当晚有多少人进入贵宅行事呢?当有目击之人看到些什么吧。”
夏竦道:“开封府提刑司经过询查,却有目击之人,不过说的都神乎其神,不足为证。”
苏锦笑道:“目击之人的话都不足为证,那还有什么可做凭证?说吧,都看到了些什么?”
夏竦鼓着眼睛想了想,道:“说有五六名蒙面男子进入玉璋楼行凶,还说都是高来高去之人,能飞檐走壁翻墙上屋,都是惊慌之下的所见,带有虚夸成分。”
苏锦笑道:“功夫可以虚夸,人数当不会虚夸,五六人这个数目当不会错,难道还会比这更少么?”
夏竦道:“好几人都说是五六人,当不会错。”
苏锦点头道:“然则问题便来了,五六个人对上二十八个护院,却将二十八人杀的干干净净,这也太奇怪了;就算是你家护院个个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也不至于脑子出问题了,令爱知道逃跑,这些护院却甘愿送死,这便是众人口中的宁死不屈么?若真是如此,倒要给他们树碑立传了。”
夏竦道:“老夫说了,真实的情形谁也不知道,只能查清楚方知。”
苏锦游目四顾,看着众官道:“诸位对此作何种想?本人认为,第一,令爱的逃脱令人生疑;第二,家中护院二十八人尽数被杀却没一个逃走的,显然不合常理;第三,三名毫威胁的仆妇也被杀,显然是要掩盖真相;综上三条,本人怀疑当晚的强人跟夏大人必有瓜葛,或者最起码是跟夏小姐有所瓜葛,若内应行事,岂能杀的干干净净,又何须要掩人耳目杀了三名仆妇?夏小姐又怎能逃脱?”
众人一阵抽冷气,苏锦的分析确实句句在理,种种矛盾之处不这么解释便法得到合理的解释,众人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夏竦,期盼夏竦给予合理的解释。
晏殊长出一口气,暗自朝苏锦一挑大指,以示赞许之意,总算被这小子给扳回来了,不然还真不好收拾,看来苏锦是有备而来。
苏锦一笑,心道:当然叫你高挑大指,我亲手干的事,能不说的清清楚楚有鼻子有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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